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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你就拿命来

第18章 死而复生的祁北(18)

追妻你就拿命来 霖木凉 2039 2020-03-30 20:55:41

  祁北惊讶到说不出话。面前的白衣少年人,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与正凡人无异,谁能想到居然是一柄拂尘摇身变的?

  “对呀,酿成人的形状,就不容易被怀疑喽。”少年哈哈笑着。

  令郎阳大喜:“果真是神力,这样就不会被识破身份了。”

  “我的眼睛花了吗?”不行置信的祁北把双眼揉来揉去,“你不是——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衣少年咯咯笑道:“云驹能酿成人,我是你尾巴上的鬃毛,咱俩法力出自一处,我虽然也能酿成人啦。”

  “可、可……”

  小少年颇为自负,贬损起云驹的时候,简直就是胸有成足、张口就来:“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尾巴鬃毛酿成的人,比云驹酿成的人悦目?嘿嘿,你那张脸就是你的标志啦,云驹马儿哦~~你看我这身白衣服,就是我的标志喽。你可不能怪我长得比你悦目,我原来就是拂尘当中最漂亮的一个。”

  可真是一张讨人嫌的嘴!

  祁北气愤地攻击他长相:“瞧你瘦巴巴的,跟个女娃娃似的娘里娘气,一点儿男人样子都没有,我跟你比悦目?”

  “哈哈,不逗你了。祁北,你计划给我起个什么名字呢?”少年笑嘻嘻问他。

  “名字?”

  “对呀。我得有个名字。”

  祁北暗想,鸡毛掸子不是挺好的么,不外不敢真的叫他“鸡毛掸子”,一来怕被打,二来当众喊一小我私家“鸡毛掸子”,也太奇怪了些。

  对起名字既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文化的他只能胡乱说:“你一身白,叫小白?”

  “欠好,叫这名字的太多了。”少年不满意地撇嘴,润粉的唇色可真得很像女孩子,叫祁北越看越不顺眼。

  哦?鸡毛掸子还挺挑剔。他挑了挑眉毛,努力转动脑子起名:“小拂?”

  “欠好,一听就是个女孩名。”

  女孩名字应该挺衬你吧。

  “小尘?”

  “喂喂,你好好起个名字不行啊?”

  敢情就是把“白拂尘”三个字拆开,也太乱来人了。

  “那,小鸡小毛小掸子……”

  “我揍你!”白衣小少年扑上去冲着祁北乱打一通,他照旧白拂尘的时候,祁北就打不外,现在酿成人了,且拳脚并用,祁北越发打不外。

  “饶了我、饶了我。”

  “好好起名字!”

  “你自己不能想一个啊?”

  白衣小少年的眼神有点失落:“你好歹也算我的小主人,给我起个名字都不行啊?”

  祁北生闷气:“有你这么打你主人的么。”然后,他看见小少年刘海几根碎发飘飘然,自然而然联想到了白拂尘十足光泽的鬃毛,细细碎碎,来回甩动的时候甚是悦目,宛如流光一般,他脱口而出:“叫你小碎好了。”

  “哎?这个名字好别致哎。”小碎得了新名字,十离开心。

  祁北在心里阴阴笑道:说白了你就是个“碎”嘴巴,小“碎”太合适你了。

  “我这个装扮,跟在你身边不算丢人吧?”小碎看看自己洁白整齐的袍子,挺自信的同时,不由嫌弃地瞅瞅祁北脏脏的衣服、乱乱的头发、黑黑的指甲。他叹气:“就你这副模样,别说人家贵夫人了,连我都看不上你。赶忙跟过来吧,可得给你好好妆扮一番。”

  观棋者令郎阳连忙恭送两位远行:“云驹大人,愿此行一切顺利。阳早逝,不得陪伴怙恃身边为其分忧,更无法拯救风临城于水火之中,还请云驹大人历完情劫之后,为风临城请来东海金乌神。云驹大人大恩大德,阳没齿难忘。”

  祁北可从来没受到过如此尊重,正摆着手计划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做不了,您是亡王者,别给我行大礼”,小碎上前一步替他回覆:“我家少主说了,大恩不言谢。就请观棋者在这里观战风临棋局吧。我等去啦。”说完拉上祁北,化成一道白光,从天降落至风临城去了。

  小童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向祁北离别。

  “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点儿不礼貌呢?”两人驾着白光,祁北忍不住埋怨两声,“他是令郎阳,风临城主的宗子,我们要尊重他,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小碎哼了一声,反驳:“你是云驹,金乌神的坐骑。怎么,难道比他职位低了?”

  “我……”

  “真正论起身份职位,虽然是他要跟你行大礼。如果反过来了,那叫做‘怠慢’,才是真正的不礼貌。”

  “咦?是这样吗?”

  从小野孩子长大的祁北、百戏团万年打杂跑腿祁北、在百灵夫人贵族身份光线万丈照射下低微到灰尘里的祁北、被秦挚骂成马脸加胎记而十分自卑自贱的祁北,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还真是不习惯突然扣在脑袋上的高帽呢。

  送走了两人的背影,令郎阳面带忧虑,小心翼翼地转去问小童:“你真的放心云驹历情劫吗?那位夫人,可是你——”

  “关我什么事。”小童不客气地堵住了他的话,初始照旧副无所谓的心情,末了,他撅了撅嘴,声音听不出悲喜,“横竖我是死了以后过来这边,地上在世的那位,跟我已经没什么关系啦。”

  嘴上轻描淡写,手上的行动却袒露了他糟糕的情绪。

  小童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怒气手甩掉本新的奏折,把刚夸赞完的东雷震国国君骂了一通。原来是嫌那国君以举国之力,为亡姊举行的冰湖祭祀,整场算下来太过破费,恐惹起民怨。令郎阳捡起奏折阅过,不由感伤那国君亲笔撰写悼念亡姊的祭祷辞文采十分催人泪下。

  燃灯引魂弃执念,只因黄泉无故人。

  “说到东雷震国的冰湖祭祀,你不想去看看吗?”观棋者试探着问。

  模糊间,小童了无兴致,失去了批阅奏折的动力。

  他约莫是累了。

  “有什么悦目的?”从小童的声音里听得出沧桑与辛酸,实在与稚嫩的年龄不相符。

  他用手指敲敲脑袋,自言自语:“今年是她死了几多年来着?我都记不清啦。”

  接着凛然道:“可地上在世的那位总该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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