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犒赏三军，涵心梦魇
玄和二十四年正月十五，玄和帝犒赏三军
“所有在这次战争中死去的西北将士全部厚葬，有眷属的抚恤金也不能少了，至于这次殉国的林将军封为一品护国上将军，其妻封二品诰命，齐恒带兵有功封为正二品上将军，朝廷也会拨钱让西北招兵买马二十万，西北一直都是四人掌管兵权，空缺的一人就由黎王和齐将军商量吧，兵权照旧像以前一样，黎王十五万，齐将军七万，八万由西北两名守将平分”
所有人高呼：“陛下圣明！”
玄和帝又道：“前两天太医为朕切脉，发现朕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去山上静养一个月，但是国不行一日无主，所以朕决定由黎王代为监国”
众人都是懵的？
以下是众人的心理运动
慕涵心：“父皇看起来脸色红润不像是有毛病的样子啊？搞什么幺蛾子？活该，上辈子对这些事研究得不够，脑子不够用了，一会儿去问问四哥他们吧！”
慕寒越：“父皇啊父皇，您这一手好算盘打得可真响啊！不外儿臣可是被您给坑惨了，您要怎么赔偿儿臣呢？”
慕寒北：“父皇您这样算计老六恐怕欠好吧？”
慕寒夜：“慕寒越？这个病秧子监国？开什么玩笑？一会儿又给晕倒了才是”
慕外交：“好端端地怎么让六狐狸监国了？让狐狸监国是认真的？得了，看来有一群大臣要完了，他们之前在朝堂上说六狐狸的坏话六狐狸不行能不知道，以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啧”
李自：“六殿下监国？太好了！看来陛下是中意六殿下的，我们李家荣耀满门有望了”
皇后：“慕正寒你搞什么幺蛾子？”
慕寒夜讥笑道：“那就恭喜六皇兄咯！不外六皇兄可一定要好好养好身子，可别又晕倒了”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玄和帝就上火，玄和帝扭头看着慕寒越问：“老六，你可知错？”
慕寒越一脸懵啊，什么意思？“儿臣不知，儿臣愚钝，还望父皇明示”
玄和帝拍了下桌子哼哼道：“哼！好你个老六！朕让你如实禀报西北战况，你倒好！报喜不报忧，受伤了怎么不说？朕不去问朕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齐恒！”慕寒越瞪了眼齐恒咬牙切齿道，“父皇，儿臣并没有隐瞒西北战况，儿臣负伤与战况无关，西北雄师折损几多儿臣又是何时打下的哪座城池儿臣可都是如实禀报的”
玄和帝一时语塞，“哼！伶牙俐齿的，你腹部中刀伤口多次裂开，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还发炎了，这些事你作为臣子你不说，那你作为一个儿子你该说吧？你知不知道朕另有你母后和母妃有多担忧？腹部中刀那是小事吗？你知不知道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伤及要害？你知不知道你母后知道这件事你还特意付托禁绝告诉所有人你母后流了几多眼泪？”
慕寒越叹了口气，“儿臣知错，儿臣也是怕父皇母后另有母妃担忧儿臣才不说的，结果有的嘴碎的给说出来了！”
最后一句话慕寒越是咬牙切齿地说的，那日昭妃并不在凤仪宫，也不知道这些事，昭妃听了立马就急了：“越儿你受伤了？你个傻孩子你怎么不说啊！还发炎了？严不严重？现在好了吗？”
被昭妃这样连问后慕寒越又瞪了眼齐恒，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齐恒已经被凌迟正法了，“儿臣无事，母妃不必担忧”
玄和帝突然搞得这一出无疑是在慕寒夜脸上打了个大大的耳刮子
慕涵心此时心中又生疑惑：“前世西寒似乎没有和六哥打过此仗，父皇也没有让六哥监国怎么变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这次六哥监国对他是好是坏，六哥怎么还受伤了？既然六哥有意隐瞒就一定伤得很重，我才说了要好好掩护四哥，六哥，八哥，父皇母后，怎么才重生六哥就受伤了？我以后还怎么掩护你们啊？”
这场犒赏三军的宴席在众人各怀心思中结束了，慕寒越被玄和帝叫去了御书房，而慕涵心则和慕寒北慕外交去了经常去的茶室
御书房
玄和帝摒退左右后问：“老六，你觉得谁最适合当这个太子？而朕又为什么让你监国？”
慕寒越笑得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虽然是老八，老大心中只有经商，就连早朝都不爱上，老二一心只有吃，不管是真是假，不外有了真假仁王事件他也不行能有缘皇位了，老三太没脑子了，满身戾气，更适合当暴君，四哥心中也没有当天子的野心而且长得还像神仙，也不适合，儿臣从母胎中就不行能是天子，老七心思太单纯，看起来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实则连老八他都算计不到，老八是皇后所生乃嫡子，老九体弱多病随时都可能像十一一样英年早逝，老十性格懦弱恐怕当天子不是有个摄政王就是九千岁，十一倒是智慧可惜英年早逝，十二天生残疾为人自卑，这样算下来也就老八合适了”
“至于父皇为何让儿臣监国原因就多了吧，朝廷中有不少需要拔出废物或者是刺头，父皇不方便但儿臣方便啊，儿臣和他们没有任何情谊，有的甚至有仇，儿臣手下的十殿更是有不少人的把柄，可以借此一并除去，另有就是适才对于太子的分析想必父皇也是一样的想法，但是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老三和老七很明显了，父皇需要一小我私家为太子挡掉明刀冷箭，而儿臣恰好合适，一来父皇这些年对儿臣有刻意体现出痛爱，二来儿臣手握兵权，三就是手中的十殿，父皇这些年可是把儿臣打造成了权势滔天的黎王殿下啊！儿臣既然无缘皇位那就爽性作为一个假象掩护真正有缘皇位的人，父皇，儿臣说的可对？”
玄和帝听完赞赏地拍了拍手，“不错，全说对了，老六，你若是有资格争这个皇位朕一定让你当这个天子，老六，你太智慧太狡猾了”
“儿臣对皇位可不感兴趣，就算有这个资格儿臣也不会去争的”慕寒越道，“父皇啊，人们叫儿臣狐狸可不仅仅是因为儿臣长得像狐狸，更因为儿臣智慧狡猾像狐狸一样”
“父皇，儿臣还知道这些年您纵容儿臣不是因为喜欢儿臣宠溺儿臣，而是因为愧疚，您对儿臣心中有愧疚所以才如此纵容儿臣的，其他的皇兄皇弟再怎么样也曾在父皇的膝头围绕过，可儿臣没有，儿臣从小就不会撒娇，老七老八的骑马射箭是父皇教的，儿臣这一身的本事却没有一样是父皇教的”
玄和帝神色庞大地问：“老六，你是在怪朕吗？”
慕寒越笑着说：“儿臣没有，相反儿臣还特别谢谢父皇，若不是父皇把儿臣从昭和宫抱到治王府儿臣早就死了，死在自己母妃的手里”
玄和帝看着眼前自己这个六儿子瞬间泛起一阵心酸
他对六儿子小时候险些没什么印象，只有刚出生时小小的一团和没长开的五官，再厥后就是六儿子六岁时满身是血趴在昭和宫的地板上，他抱在怀中的感受就是很瘦很小，不像其他儿子一样小时候胖乎乎的，那时候他的六儿子被亲生母亲折磨得满身都是伤差点就和他那短命的姐姐一样死了
其时玄和帝气的差点杀了昭妃，可小小的慕寒越却拦住了玄和帝，他说：“父皇，儿臣不怪母妃，母妃就是生病了，病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玄和帝记得他所有的孩子都曾对着玄和帝自称自己的乳名，唯独慕寒越没有，慕寒越从来都是自称：儿臣
玄和帝突然喃喃道：“是朕对不起你……”
越儿还没说出口就被慕寒越打断了：“儿臣说过儿臣不怪任何人，父皇，您好好养病，您想掩护您的太子儿臣替您掩护就是了，儿臣告退”
玄和帝坐在龙椅上长叹一口气
茶室
慕涵心问：“父皇应该没病吧？为什么要让六哥监国？”
慕寒北的笑永远都是那么温柔暖和
“你当着六弟的面叫六狐狸，背后就叫六哥了，我们的父皇啊真的是老谋深算呢”
“父皇早就想铲除朝廷中的一些刺头了，可惜父皇不能，因为这些刺头大部门都打情感牌让父皇无法下手，可六弟却可以，这些人正好冒犯过六弟，正好这次战争中弹劾过六弟，所以六弟下手最好不外”
其实慕寒北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
慕外交不屑道：“父皇就是妇人之仁，这些人直接铲除了就是了，哪里需要这么多空话？”
慕寒北摇了摇头，“八弟，这些人大部门都对父皇当年登上皇位有过大巨细小的资助，若是父皇对这些人下手会寒了文武百官的心，也会被黎民所唾骂，我是父皇当上天子后出生的，父皇说他登上皇位不容易，就给他第一个出生的儿子封为易王，以此来告诉自己当天子不容易”
慕涵心突发奇想般问道：“那为什么父皇要给六哥封黎王，八孔雀封凌王？”
“这四哥还真知道，父皇说黎是黎明的意思，六弟出生时正好黎明但六弟注定生活在黑黑暗，父皇希望六弟终有一天会迎来自己的黎明，所以六弟封号为黎王，而八弟是因为八弟小时候性格比力内向，经常被六弟欺负，父皇希望八弟长大后能凌驾在众人之上不被欺负，所以就给八弟封号为凌王”
慕涵心却在思考另一件事：“为什么父皇会说六哥出生正好黎明却注定生活在黑黑暗？六哥，十三一定会帮你走出黑暗的”
从这次茶室后慕涵心就一直梦魇，每天都市做相同的噩梦
这天慕涵心午睡又被梦魇魇住了，还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六哥！我……对不起……不要！”
念夏急了，“快去叫太医啊！公主这叫也叫不醒的”
敛秋和熙春准备去太医院了，拂冬却说：“去太医院没用，去找六殿下来，公主适才在叫：‘六哥’一定是梦见六殿下了”
敛秋道：“对，我也听见了，六殿下正幸亏宫中，我去找六殿下”
熙春拦住了敛秋，“等等，你嘴笨说不清楚，你留下照顾公主，我去找六殿下”
说着熙春就走了出去
慕寒越此时恰好从昭和宫出来，碰上了熙春，熙春一脸急色，“六殿下，您去看看公主吧！公主梦魇了，而且叫也叫不醒”
慕寒越皱眉，“十三梦魇你来找本王干嘛？快去找太医啊！”
熙春跺了跺脚，“可公主叫了好几声：‘六哥’这梦一定是和您有关啊！六殿下，您也会医术，看看公主吧”
“不早说！”慕寒越扯下玉佩，“这是本王的玉佩，黎王府在朱雀大街，已往也要一段时间，本王等不了这么久，你去太医院拿一套银针来，虽然比不上本王的金针，但也好比没有强”
说完慕寒越就去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