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鸿管不了那么多,朗声喝道:“我要状告当今县令滥收杂税,枉用私刑!有些税在嘉靖五年就已经下旨废弃,但是到现在县内还在收!其中有八人因为不满,被五人被打死三人被打残!”
杨泽鸿越说约恼怒,将这些年陈炳贵做的一些违法的事迹说了出来。
接着萧兴盛在一旁递上来一个木匣。
然后对着众人徐徐的打开,只见木匣子里面放满了种种苛捐杂税的公牍和被打身亡眷属的状词。
这一段时间萧兴盛搜集了县令违法的证据,就备着有一天派上用场。
陈炳贵眉头逐渐紧锁,这些事并非捏造,只不外黎民都被他残忍的手段镇压的不敢起诉而已。
未曾想被一个不怕死的外乡人告起了大状,他扭头看了看监察全飞雄,这一个一年前被知府空降过来的人物。
虽说他来了一年有余,对他违法乱纪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他也往上面打探了下,他并没有暗地里递送什么弹劾或者是罪状。
但是今天状告的工具可是他自己,而且另有证据,陈炳贵心中照旧有些惧怕,这时全飞雄也看向了他这里,然后对着他笑了笑。
这一笑,陈炳贵如释重负,“看来这个监察就是胡大人派下来的自己人,否则早就检举我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名狱卒,凑到陈炳贵耳边细语几句,众人听不清说的什么。
只见那陈县令听后脸上皱眉消散,然后洋洋自得,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他大喝道:“来人,将他们给我一并押上来!”
众人转头看下屋外,只见几个狱卒从屋外押着一行人进来。
杨泽鸿一看,大惊!
孟晓霜,刘奶奶,以及昨天留下来的鬼谷门生全部被押了上来!
每小我私家身上都上了镣铐。
孟晓霜和刘奶奶搂在一起,泣不成声。
再看那些上了镣铐的鬼谷门生,一个个面色苍白,衣服破败,显然是受了重伤。
姬无双等人也大惊,“你们怎么会被押到这里!”
不等他们回覆,“砰”的一声惊响,吓得众人一个机敏。
正是那陈炳贵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
杨泽鸿怒狠狠地瞪着陈炳贵。
只见他容颜焕发,震喝道:“来人,先打这厮三十大板杀威棒!”
萧海岩一听,急遽站在杨泽鸿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而全飞雄脸色也微变。
“斗胆!庭审现场,岂容尔等放肆!”,陈炳贵在主场宣泄着威严,“如有阻拦,一并棒打!”
杨泽鸿看了看身上拷着几十斤重镣铐的孟晓霜和刘奶奶,心情极重,心想:“我刚刚将她们解救出来,没想到又被这狗官抓了去,倘若我救不走他们,怎能对得起孟叔叔!”
他咬了咬牙,对于杀威棒他也是知道的,于是他伸脱手推开了萧海岩。
鬼谷的门生见状急遽阻拦,都被杨泽鸿一一挡了回去。
只见他慢慢的趴在了地上,期待着厅杖。
这时从两旁各出来一个衙役,手持杀威棒对着杨泽鸿使劲的砸了下去。
众人见状,无不心疼。
衙役使足了劲往杨泽鸿的腰上招呼,而且用的是杀威棒用的是窄面,明白是想把他打残。
陈炳贵见状暗喜,进屋前他就已经交接了衙役,行刑的时候务必下死手,倘若打死了,不光没有责罚,私下里反而会有重赏。
姬无双喝到:“这哪是在杀威,明白是要人性命!师兄们,和这狗官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鬼谷的门生听后,急遽动身,准备把太师叔祖救起来。
“住手,我能挺住!”,杨泽鸿急遽制止,然后转头望了望早已泣不成声的孟晓霜,说道:“晓霜、刘奶奶我一定会把你们救出来的!”
衙役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棍棒,直到第三十打板打下。
就在陈炳贵以为他被杖死在朝前的时候,杨泽鸿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无不大惊,如此庭杖竟然还能站起来。
鬼谷门生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被太师叔祖的内功折服。
而陈炳贵越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如此重的庭杖,而且是打在腰上,要不了十杖,平凡人也就奄奄一息了,谁知他还能站起来。
陈炳贵气急松弛道:“民告官,再打三十杀威棒!”
鬼谷的门生听到这,纷纷抗议:“这哪里是杀威,明明是要打残状告人!”
杨泽鸿冷喝一声,二话不说又趴在地上。
他有着金钟罩护体,这些衙役落下的棍棒并没有那么大的杀伤力,挺下去也并非什么难事。
只不外“啪啪”的震响,着实让人恐怖。
而孟晓霜捂着眼睛不敢看下去,如此打下去肯定会没命的。
这次衙役越发铆足了劲,直打的自个儿肩膀生疼,恰似脱臼了一般。
三十杖又过。
杨泽鸿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陈炳贵大叫不行能,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少年竟然仍能站起来。
他哆嗦着嘴唇,看着这冷面的少年,只听到这少年喊道:“杀威棒已经打完,这些罪状你可要看好了!”
陈炳贵听后竟有点不知所措,片刻后,他从惊慌中定了定神,徐徐说道:“就凭这些捏造的纸张,就想壮告我!诬告朝廷命官,来人,将他们全部押下去!”
鬼谷的门生一听,立马忙乱了起来,本以为证据确凿,抗得了杀威棒,就会有谈判的时机,谁知道陈炳贵那厮竟然耍无赖。
他们可不计划束手就擒,说什么也要闹上一闹,大不了将这狗官捉到,所谓擒贼先擒王,捉住了他,逃出去不是没有可能。
衙役刚想上前,便被人叫住。
在一旁默默无闻的全飞雄突然发话:“且慢!面对自己的案子,县令怎么处置惩罚的这么粗拙,看也不看就说是捏造的,那边师爷可是时刻纪录着呢。”
听他这么一说,陈炳贵立马张皇起来,这人难不成不是胡大人的心腹?
随即对着全飞雄笑脸说道:“全监察,这群刁民在厮闹,怎可相信他们一面之词,况且状告的可是我这个县令!”
全飞雄继续说道:“那可欠好说,你说他是刁民,又有什么证据呢?不外我可听说他这少年和京城锦衣卫有点关系!”
“锦衣卫!”,听到这三字,陈炳贵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