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确认了自己要听从李白昼完成这次豪赌之后,我现在要确认几个工具。
同样的,把怂包和李小沫叫出去,而且关紧了门之后,我低声地向他询问道。
“李前辈,你可以不给我说赌钱的对方是谁。但是我希望你告诉我的是,拿这个赃款作为赌钱的条件,你和对方的赌注各自是什么?”
我可以作为他的棋子。但是我想知道,我要保的王究竟是什么,以及对方的王又是什么。
“如果我给你说,我不想给你说怎么办。”他把书放上了书架,适才他在角落里给这本书拍了几张照片,捣鼓着什么工具,现在才忙活完。
他的态度有些冒犯,但是在我的预料之中。他甚至一开始是计划完全不告诉我们就进行赌局,只是被我问穿了而已,现在不想给我们说也是可以猜到的。
我盯着他:“对方给你赌了什么工具,值得你毫无情面地把我们推进这个大坑,甚至没有提前见告我们?”
我的用词很不客气,就是想要激他把话说清楚。
他没吭声。我接着说道:
“你是如何找到这个高层的,这个我不太清楚。显然,这小我私家是和刘晓赌钱的上家关系密切,不排除你一开始就认识他的原因。
“但是,你和他赌钱的时候,应该是在李小沫告诉你她的事情之后吧?否则你压根没有找到赃款的底气。
“李小沫给你说了,自己的姐姐计划了这次事件。你觉得她的姐姐一定是清楚赃款会到哪里去。
“所以抓住这点,你找到我的头上,希望我带着李小沫,去找她姐姐问清楚。
“我觉得我的推测是没有问题的。”
我带着一副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他:
“李前辈,麻烦你告诉我,那小我私家到底和你赌了什么工具?我知道,有一个方面是关于李小沫姐姐的罪名洗清的。那么,剩下的呢?这次豪赌,你们赌的一定不只是这些工具吧?”
我说完了以后,刻意停顿了下来。
我想让李白昼自己给我说,而不是自己一个一个去猜。用猜的话,规模太大了,我基础猜不到会是什么。
说到这里,李白昼的眼神略显阴郁了起来。
我心里一沉。
“我不会给你们说……至少现在不会给你们说。”他始终没有面对我,显得很没有底气。
“李前辈,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我的胸腔里,适才的火焰隐隐地又开始燃烧起来:“我和我的队员,赵劲松,以至于现在的李小沫,已经被你基础没有商量过的赌约拖进了大坑!而你却压根不告诉我们赌钱的细节,这是什么行为你明白吗?”
“我不能说,而且也与你们无关!”李白昼突然转过来冲我喊道:“我很对不起你的队伍,但是这和我告不告诉你没有关系!”
他居然会这样子冲别人吼叫,我被吓了一跳。但是,现在的立场,我们这边是稳稳的处于有利职位。
他这个样子,就是在耍赖皮!
“那你倒是拿出对不起的诚意啊!”我站到他面前,狠狠地盯着他。我比他高了半个头,此时略泛起出俯视的角度:“李前辈,我很敬重你,才称谓你叫前辈!”
“程哥,够了别说了!”
外面的门突然被撞开。怂包和李小沫从外面冲进来,似乎是听到了我的高声的喊叫,我才注意到自己的音量在失控。
怂包走了上来。我没理他,一直盯着李白昼。
“程兮,我现在能给你们说的,只有一个事情。如果你们没有找出那笔赃款,结果和你们一点关系没有。你们放心的去查,不用有后顾之忧。”他眼神里恢复了那种看不透的样子,只有嘴在动。
查不到和我们没关系?
“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失败了,我们会——”我刚想反驳,突然意识到怂包和李小沫在场,这种话欠好说出来,只得缄口。
但是,一旁有小我私家站不住了。
“如果查不到的话,我姐姐该怎么办!”李小沫突然冲上来,很焦躁的样子:“胖哥,你和我说过会救姐姐的啊?!”
“……”
他缄默沉静着,一句话不说。
我看着李白昼,四小我私家围站在一起,缄默沉静的气氛又一次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从李白昼的肩膀处看了已往,瞥了那本书。那本退休的老前辈给他留下的书。
适才李白昼在那个角落里给这本书拍着照片,用手机捣鼓着什么工具。
赌注,会和这个有关系吗,我思考起来其中的可能性。
这本书里面写的工具,和我们关系预计不大,所以李白昼不选择告诉我们,是这个意思吗。
我犹豫了许久。
如果凭据李白昼和警方某高层的赌约,我们小队需要在限制时间内找到赃款。如果输掉的话,没有找到赃款,李白昼说结果和我们关系不大,就暂时不考虑了;而如果乐成了,我们小队就类似于解决了刘晓一案,同时也可以找到302号的更多细节。
302号为什么要转走刘晓的钱财,如果能找到李小沫的姐姐,一定可以问清楚。说不定,一举找到302号现在到底在哪也说不定。
对了!说起302号的事情——
我转身问怂包:“怂包,你的手机在哪里?!你没有和我汇报消息吧?!”
“啊啊,手机……我还没看过的!上午我把它设置静音了!我现在看一看!”
他从口袋里掏脱手机,手指往下滑着,正在浏览信息。
“哦哦,程哥!这里!boss给我们发了消息!”他激动地把手机递给我。
我拿过来看,显示信息很简朴,总结一下就是,重新委任我们小队视察302号,而303号小女孩的最新目标移交给定保市方面。来信息的时间恰好是今天中午一点。
李白昼在医务室里说的话,和这个信息切合了。如果要继续视察302号,我们的切入点就只有一个了,也就是刘晓案。
我递回去手机,重新看向李白昼。
他似乎在想着事情,低着头盯着地板。口袋里面那根细毛线露了出来。
“李前辈,我最后确认一个事情。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除了资助我们也找不到此外事情做了。你告诉我们,必须在多久之内找出赃款?另有,你说的,失败后和我们关系不大,是不是真的?”
李白昼的头抬了起来。我的话语里已经通报出来了,我们愿意资助他完成赌约的信息。他胖胖的脸上似乎重新恢复了光泽,眼神中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我可以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人身危机!”
“好的,我清楚了。那么,到底限制时间是多久?”
我望了望怂包,把头向躺在沙发上的李小沫的偏向扭了扭,示意他把李小沫拎起来,我们准备要走了。
“两天。从明天开始算起,两天。”他比了两个手指出来。
“两天,什么两天啊?从适才开始,你们就说什么获胜啊失败啊什么的,到底在说什么啊?”怂包拉着李小沫站在旁边,一脸懵逼地问道。
“好的。我们马上出发!”我没理怂包的疑问,直接往门边走去,用眼神示意他俩跟上。
“诶诶现在吗老大!”李小沫迷迷糊糊地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一脸??°益°?隧道“老大,我们还没吃午饭啊!”她看向怂包,体现强烈地抗议。
“你看我干什么?老概略走了,我们跟上,用饭什么的老大吃我们再吃!”李小沫反而一副大心脏的样子,笑着和李白昼挥手作别,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们先走了白胖哥!”
“午饭等到了锦天再吃。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我给李小沫解释道。
“哦……那行。”她闷闷着点了颔首,旋即惊讶地抬起头盯着我:“锦天?!我没听错吧,我们现在要去锦天?!”
“没错,我们现在就去。去找你的姐姐。”
随着一阵脚步声,我们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这是我和怂包昨天早上从办公室逃走所用的楼梯。李小沫十分兴奋地在和怂包说着什么,预计是关于她姐姐的事情,我没注意听。
我转头,看到李白昼靠在办公室门口,静静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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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边的一切事情就靠手机联络了。”
我拗不外内心疑惑的敦促,最后和李白昼确认着事情:“请你卖力联络一下锦天那边的警察局做一下接应,麻烦李前辈了。”
“没事。包在我身上了。再次谢谢你的队伍,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他比了个ok的手势,脸色有些歉仄地憨笑着。
这个憨笑,和我刚来警察局遇到他时看到的纷歧样。少了几分陌生,多了几分友善。最重要的是,这里面有信任。
怂包和李小沫在楼梯口远远地靠在墙边上看着这边。
“李前辈,你适才说暂时不能告诉我。那么,可不行以请你保证,如果我们乐成了,回来之后,你就要全盘托出,怎么样?”
我和他玩起了文字游戏。我带着微笑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复。
李白昼稍稍有些惊讶,随机释然地摆摆手,道:“没问题。乐成了,你问什么我就给你说什么。”
“那行。我就先走了,李前辈你多保重。”我做了再见的招呼,扭头向楼梯口走去。
“慢走。”
微微有些分辨不出情感的回复从身后传来,这句话和他平时的脸色一样,毫无波涛,沉静如水。
但是,我清楚的是,这些冷淡的背后,都隐藏着许多工具。许多李白昼,自始至终都未向我们展示出来的工具。
这次事件解决之后,我们队伍和李白昼还会有相遇的时机吗。希望到时候,我可以毫无忌惮的问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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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小女孩阴郁者的资料,电子档案已经传到了我的手机里面。我来回看了两遍,知道了303号——耳这个代号的由来。
小女孩可以窥探别人的内心,知道目标内心的某种想法。在她使用能力时,她的其余器官和四肢,包罗眼睛、嘴巴、鼻子等任何部位都市暂时性的陷入假死状态,从外观上看上去就像是发呆一样。
难怪其时你画我猜的时候,她可以极其迅速地知道到底是什么词。她读了她父亲的心。
而发生意外时,她由于多次陷入假死状态,身体的体温已经下降到了无法维持正常生命运动的田地了。所以才会昏厥晕倒。
但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这个小女孩的资料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302号和303号,这两者没有任何的关系,至少目前来看。
上车前,我最后翻了一遍那份资料,把它删除了。
“走了走了!你快点上车!”怂包冲着车门外的李小沫喊道。她站在那里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打开驾驶座的门,不外没有急着上车。李小沫的样子有点奇怪,眼睛一直望着警察局略显逼仄的正大门。
“怎么了沫沫?我们得马上离开了。”
“没,没什么事。胖哥的办公室里面多了小我私家。”她又看了一眼,然后打开后座门跳了上来:“但是和我们关系不大,我们快走吧,我巴不得要回家了!”
我坐上车,把宁静带绑好。
如果李小沫的温度感知没有堕落的话,李白昼的办公室里确实多了一小我私家,在我们走后。
也许那小我私家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层,也可能是一位普通的唠嗑的同事。
但是确实如李小沫所说,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棋子自身从来就和执棋者没什么关系。
“急转弯的地方记得早点说。顺便现在把宾馆定下来。”我把手机递给怂包。
“啊,你们要住宾馆吗?!”李小沫有点惊讶。
“怎么了,不住宾馆,难道住你家吗?!”怂包阴阳怪气地口气,唰唰的在手机上寻找合适的价位和所在。
“托付,我和姐姐在锦天租了有屋子的!宾馆挺贵的,你们到时候睡沙发吧,我们不是一个队伍的吗,哪有离开的说法?”后视镜里她一脸(●°u°●),简直就像是要把男朋友接抵家里见家长的心情。
“够大吗?”我没有谢绝。三小我私家在一起要方便行事的多。
“够大够大,老大放心!”
“程哥你也这样说?!”怂包有些惊讶。
“三小我私家在一起,方便商量事情。”我头也不转的解释道。
“那行吧。我也不看了。”他关掉了手机,有些鼎力大举的把它摔到了副驾驶的台面上。
这是又在发脾气了。
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工具,我也懒得去想了。预计是觉得李小沫的家没有宾馆舒服,也有可能是因为看上了一个很合适的宾馆却突然取消了。
是怂包的话,耍点小脾气太正常了。他需要吃点苦头,我没有须要慰藉他什么。
我松开离合,一脚踩在了油门上面,车子离开警察局,扬长而去,目标指向锦天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