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慌
终于正式加上微信后的两人，似乎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了解后，韩兮月发现自己和陆栈不管是三观，照旧兴趣喜好方面，都似乎都是难得的投缘。
但是，整整一个星期，韩兮月都没找到时机还他手链，因为陆栈自那天一起用饭事后，也没有再提出晤面。
要不，她主动提出晤面吧。
这天晚上，韩兮月都翻来覆去地失眠。
被学弟撩也不是第一次了，她都能巧妙地应对，可是为什么到陆栈这里就是不行?
是，他长得帅，行为坚决，性格温和，样样都很切合她的尺度。她也从来没有忘记，在她青春期的日记本里，曾经写过对未来男朋友的理想，而陆栈似乎是为她的理想量身打造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她这个问题思考了许多天，都百思不得其解。
同一幢公寓大楼里，没课休息在公寓里，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总是会留神门外的消息，偶尔也会装作出门散散步碰碰运气。
可是，他就像蒸发掉了一样，见也见不到。
许多次他发消息过来时，她都市想要问一下，但转念一想，那会不会太过体贴了一点，似乎自己天天都想见他似的。
而且，最奇怪的是，虽然他们每天都市聊天，但是这一阵子陆栈总是会在凌晨两点给她发晚安。
没有措施，想知道真相的韩兮月在周六的又一个凌晨两点，她打了彭雨薇的电话。
“喂，雨薇，我想问……你知道陆栈最近到底在干嘛吗?”
“……凌晨你打我电话，韩兮月，你有病吧。我就在隔邻房，你就不能走过来讲嘛!”只有你那手机铃声才气将你吵醒，我可摇不醒你。
“你傻啊。大一不像我们大三。随处应聘还社会实践。他们第一是保证不挂科，第二就是找兼职，第三就是吃喝玩乐谈恋爱咯。”彭雨薇无奈，自己的闺蜜，跪着也要宠，便耐心给她解答。
“陆栈说他主修的是金融系……”
“所以呢？大姐……不要有专业偏见，该忙的忙，该空的也会空下来。像陆栈这样的优秀青年，在开学前肯定已经预订好公寓而且还找到了兼职。”
“所以……？”
“所以他肯定是没事的，岂论是生活条件，照旧学业上他都不会有问题的。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几个迷妹给缠住了脱不了身呢。这回覆满意不？没事我睡了哦。”
这么说，他说不定已经对自己没兴趣了?
韩兮月挂了电话翻了个身。怎么另有点小落。
他打来电话也只会问，今天早餐吃什么，玩了什么，呆在图书馆里看了什么书。
韩兮月犹豫了再犹豫，总觉得泰半夜打别人电话欠好。但最后她照旧拨通了陆栈的电话。
“喂，兮月?”陆栈再次确认了一遍来电备注，问：“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唉，有什么事吗?”陆栈一边在酒吧收拾，准备打烊，一边问。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
“干嘛，想我啊。”
“什么啊……就是，我感受你似乎这几天都消失了一样。”
陆栈轻笑，将手机放在吧台上调成免提。
“这么晚了，看你声音都不哑，你现在应该没睡吧……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做兼职?”
他将身上的服务生衣服脱下。
“搞了半天，你不照旧想我。”
“……”
“而且这泰半夜的，你声音也很精神啊。”
“……”
“想我想成这样的?”
“……我睡了。”
嘟嘟嘟嘟。
他疲惫地套上自己的外套，一边关了灯一边走出酒吧，把门关上。
刚转身，一个短发女生就站在了他面前。
“怎么样啊，这份兼职你满意吗?”陈柠冷冰冰地看着他。
陆栈的嘴角弯起一个酷寒的弧度:“你想说什么?”
“陆栈，我劝你，说到做到。你说会赔偿于星星的。星星为了你，连大学都没考上。”陈柠冷笑：“她为了你在这里开酒吧，就是为了能多见你一面。而你呢，不仅一次次地拒绝她……”
“还让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落叶被风刮到了两人脚边，陆栈停下了脚步。
“陆栈，两年了，我终于看到你了。”
想起于星星坐在轮椅上笑着看着他说出这句话，他内心就像被丢进深海里一样，感应深深地痛苦和无助。
“所以，你就想出这样的赔偿要领?把我拴在这个酒吧里，天天看着她坐在轮椅上对我笑?”陆栈皱着眉转身。
“陆栈。于星星喜欢你，这件事情在高中时候是小我私家都知道吧。你自豪地一次次地拒绝她，伤透了她的心。”陈柠红着眼拽过他:“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得好好赔偿她!”
无声。
“屋子都收拾好了吧，星星刚来H市，我信不外别人，就和你合租吧。她原来不想我来找你，怕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才老是赶我走。但我照旧要和你说一句，我在A市，随时会回来看星星，如果我回来看到星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陈柠死死盯着他:“你就等着吧。”
陆栈深深吐出一口气。陈柠早已经脚下生风似的离开。
突然手机响起了特定的电话铃。他便知道了是韩兮月打来的。
“喂，兮月。”
“陆栈……你声音听着好疲惫啊……”
“你怎么还不睡?”
“感受，睡不着。”
他轻笑:“你怎么，什么时候这么黏着我了?”
“不是……我照旧比力担忧你。究竟……你刚来H市。如果碰到什么麻烦的话，我比你有经验……”韩兮月磕磕巴巴，总怕自己表达欠好。
“韩兮月。”他清咳了一声。
“嗯?”
“晤面吧。”
感受心跳突然掉进深海里，韩兮月愣愣地盯着变黑的手机屏幕。
韩兮月轻悄悄地开门的时候，一下子就被抱了个满怀。
对方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头发上也是熟悉的洗发露的味道。是陆栈没错。
“陆栈，你先放开我……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这么体贴我，我就突然很想找小我私家抱抱啊。”陆栈耍完流氓立刻放手，手抵着门框，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她。
“陆栈啊，你要是碰到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可能帮得上忙……不外，你要是被学妹学姐缠着才抽不出空的，我可不管你。”韩兮月脸红地看向别处。说实在话，她严重怀疑陆栈已经有了新的追求工具。
“我有喜欢的人了，怎么可能还去找学姐学妹。”陆栈揉了揉她的头发。
韩兮月心立刻就化了。感受很久的担忧终于落地了。不外……她，似乎真的很在意面前这个男生。
“以后别这么傻熬夜了。这是为了我熬的？”
“我，只是觉得……你凌晨发消息很奇怪，想看看你是否宁静，有没有……误入歧途什么的。”韩兮月又开始紧张兮兮地躲避他的笑眼。
“就是想找我。”陆栈笑着把手抵在门框上。她警惕地朝后仰了仰。
“没有……”韩兮月兴起勇气抬头看他，但当看到他那明亮而又疲惫的眼睛，突然愣住了。
“好了，不逗你了。你的好朋友陆栈已经找你玩过了，你也该睡啦。”陆栈觉得她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傻傻呆呆……还体贴自己。
她有点欠美意思地笑笑说:“那晚安。”
“晚，安。”他悄悄凑近她，确认她眼睛是亮晶晶的，没有皱眉头，才放心一笑。
“如果想我了，就打电话。”他转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韩兮月垂下眼眸，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想你啊。准确来说，是担忧你。
她看着陆栈的背影，心里总有种欠好的预感。
陆栈开心地开了隔着韩兮月房间一个拐弯的房间，便看到于星星坐在窗前。
女孩慢慢留起了长发，遮住了她消瘦的脸庞。她听到开门声，开心地转过头来。
“为什么不睡?”他敛了笑容，脱了鞋，轻轻靠在桌子上。
于星星摇了轮椅离他近一点:“你回来啦!”
“……早点睡，现在都三点了。”
“陆栈，对不起啊。前几天才告诉你我来H市的事情。你不用担忧，我爸爸不阻挡我在这里开酒吧的……呃，你要是有需要，也可以向我提，我跟我爸说。”
陆栈皱着眉：“星星，我得和你说清楚一件事。你来H市，住在这里，都没问题，但是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我有喜欢的人了。”
于星星的笑容僵住了。
“给你带来困扰了，是吗？”她的声音微微哆嗦。
陆栈摇了摇头：“不是困扰，不管怎么样，我都想提前和你说清楚。”
“结业才不久，你就有喜欢的人了吗？”于星星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陆栈道：“对不起。”
“……我知道。去酒吧兼职的事，是柠柠逼你的。说是赔偿我让我开心对吧?没事，你没须要这样，每天凌晨回来很累的。我现在，就以酒吧老板的身份，辞退你。”于星星转过轮椅，看着窗外的夜空。
“于星星……”陆栈想解释什么，却又怕自己说错什么。
“保姆我会自己雇。至于你，过好你的生活就行。”她徐徐转头:“不需要顾及我的心情。究竟我已是个废人了。在这里看到你健康健康，平平安安，我很知足了。”
陆栈:“……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你不方便。”
“我老早学会自己上床睡觉了。不需要了。”她驱动着轮椅，徐徐地与他擦身而过。
“好。”他叹了口气，便关了外面的灯，看着她进去，他才进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要和自己开这么大的玩笑。
陆栈任由自己陷进床里。
一闭上眼，全是灰色的影象。
韩兮月终于觉得自己的失眠症治好了。她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然后笑着闭上眼睛。
虽然看到他那么开心，照旧很疲惫。
糟糕。她猛地睁眼，她要问的照旧没问出口。他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
看他那么累的样子，应该是事情到很晚吧。衣服是外出的样子。松开她的时候头发被风吹乱，明显是赶来的。他真的在做夜间兼职?
……
差池，应该是和朋友玩很晚了。
可是……难道是女性朋友？
韩兮月，你差池劲。
她在黑黑暗睁眼。
你绝对是，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