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扶持
“这位是水家三小姐——水清魂。”狄仁杰看着一旁的清魂道。
“清魂小姐好。”二人行礼道。
狄仁杰对清魂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墨雨、红巾。”
“见过墨雨令郎、红巾女人。”清魂欠身行礼道。
“小姐不必客气，我们只是大大的仆人。”墨雨笑道。
红巾上下审察着清魂，见她一袭淡绿色长裙，头上戴着幂篱，显得清新又神秘。
可红巾却觉得很是不自在。
清魂拿起茶壶为他们倒了茶，狄仁杰看着清魂倒茶的样子，一抹笑容不经意露在眉梢眼角。
红巾一直盯着清魂，哪顾得上看狄仁杰的心情，而狄仁杰的变化却被眼尖的墨雨发现了。
“大大，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墨雨道。
“有么？”狄仁杰看着墨雨道。
红巾这才想起一个月前他为了慕容清心如死灰的模样，道：“是啊！傻书生，你看起来真的和之前纷歧样，我都忘了你之前还为了慕容——”墨雨拉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红巾猛然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急遽刹住，讪讪地低下头，偷眼去看狄仁杰的脸色。
没想到，狄仁杰不怒反笑，道：“既然你们来了，那我们就进入正题，案子的事情已迫在眉睫了。”
“大大，长乐帮的人我们都带来了。”墨雨道，“只不外他们有点儿晕船，还在休息。”
“先让他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明日我要带着他们去杭州一趟。”
一番筹谋之后，天色已不早了。
“红巾，你送清魂女人回水府。”狄仁杰道。
“啊？”红巾一脸不情愿。
“红巾，去吧。”墨雨哄道。
“好吧。”看了看墨雨，红巾撇撇嘴，道。
狄仁杰看着墨雨红巾二人，偷偷笑了笑。
“不必麻烦红巾女人，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清魂微微欠身道，“告辞。”
说着，清魂走出了房间。
见清子离开，狄仁杰小声道：“红巾，你去水府的时候，告诉水家仆人，说我今晚戌时会在翡翠湖边等着水老爷，希望与他小酌几杯。”
看着一脸严肃的狄仁杰，红巾连忙颔首，便出门去追上清魂。
红巾走后，墨雨一脸惊奇。
“大大，你这是……”
狄仁杰笑了笑，道：“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说着，狄仁杰拍了拍墨雨的肩膀，笑道：“墨雨，你可真厉害！红巾这么刁的女孩子都能被你收地服服贴贴的。”
“大大！”墨雨欠美意思地低下头，“你说什么呢！”
“让你们去找清子，倒是给你们俩独处的时机培养情感了。”狄仁杰不怀美意地笑道。
“大大，你不能只许州官纵火，不许黎民点灯啊。”墨雨道，“难道你和那位清魂女人就没有培养情感吗？”
二人相视一笑，心下了然。
红巾随着清魂与婢女绿绮走在回去的路上。
清魂道：“多谢红巾女人送我回去。”
“不用不用，”红巾道，“现在正闹采花贼，你们两个会有危险，而且是狄仁杰叫我来送你们的，你要谢就谢他吧。”
清魂微微一笑，“红巾女人是江湖中人吗？”
“是啊！”红巾道，“你一个富家小姐居然还知道江湖。”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水府。
清魂邀红巾于厅中品茗，红巾拿起茶盏，打开盖子，喝了一大口茶，道：“清魂小姐，我另有事，就先走了！”
“好。”清魂道：“红巾女人路上小心。”
“好。”红巾允许着便走了出去。
水府的路蜿蜒盘旋，红巾绕来绕去来到正厅，正想找小我私家问路，忽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贵妇人走了过来。
不知怎的，红巾觉得这位夫人十分亲切，便走上前道：“夫人，请问水老爷在吗？”
“女人，”水夫人道，“水老爷不在，你有什么事吗？”
红巾行礼道：“夫人，狄仁杰狄大人邀水老爷今日戌时在翡翠湖一聚，请夫人代为转达。”
“好。”水夫人道。
“多谢夫人。”红巾笑道，“我另有事，先告辞了。”
“女人，”水夫人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红巾回过身来，明媚一笑，“我叫飞红巾。”
“红巾女人，你要去哪里？我找人送你回去。”水夫人关切道。
“不用了，夫人！”红巾道，“我会武功的！”
水夫人总觉得这女人在哪儿见过，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似乎见了亲人一般。
看着红巾的背影，水夫人心中竟有些不舍，默默望着她远去，在原地站了许久。
翡翠湖。
狄仁杰在湖边的亭子里摆好了酒壶，默默算着时辰，似乎已是胸有成竹。
“狄大人。”水荀徐徐踱步而来。
“水员外您来了，请坐。”狄仁杰站起身道。
“多谢狄大人。”水荀道。
狄仁杰开门见山，端起酒杯道：“多谢水员外照顾慕容清女人。”
水员外微微一愣，也端起酒杯道：“狄大人客气了。”
“水员外在黑白两道上都是风生水起，着实叫人意想不到。”狄仁杰接着道，“按理来说，此次玉豹堂之事，您若请求药王山庄的资助，也许会制止许多无辜的人受害。我初到扬州便听闻您心系黎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狄大人，水某一介草民，不求能有什么大作为，只想与妻儿一世牢固。”水荀道。
“难道为了所谓的牢固您就可以放弃正义，置黎民安危于掉臂吗？”狄仁杰语气有些激动。
“狄大人，你到底照旧太年轻啊！”水荀道，“几年前，我携妻儿逃难至药王谷，是药王山庄庄主慕容清女人收留了我们，我们救慕容女人是为了报当年之恩，至于其他事，我也是以自保为先，请恕草民无能为力。”
“我知道，您在政界与江湖之间斡旋着实不易。”狄仁杰道，“但是我真的希望您可以帮仁杰一把。不为别人，只为自己问心无愧。”
“水员外，仁杰言尽于此，告辞。”
“唉！”
望着狄仁杰的背影，水荀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
岸边。
“墨雨红巾，你们俩就留在扬州，识趣行事。”狄仁杰道，“我带着长乐帮去杭州搬救兵。”
“好。”
狄仁杰看着一旁的清子，心中难免不舍，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
清魂看着他，道：“我会等你回来。”
狄仁杰欣慰一笑，重重点了颔首。
狄仁杰走后，红巾纳闷道：“长乐帮的人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去搪塞采花贼？”
“因为长乐帮不熟悉玉豹堂的套路，若要强攻一定亏损，白白损耗自身实力，却不起任何作用。”清魂道。
红巾似乎懂了些，不得差池清魂另眼相看。
看着红巾名顿开的样子，墨雨笑了笑，对清魂道：“清魂女人果真智慧，难怪大大对你这般差异。”
“多谢墨雨令郎。”清魂道，“二位若无其他事，不如随我前往贵寓一聚。”
二人与清魂尚不熟悉，对于清魂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惊讶。
清魂解释道：“昨日水府一遇，家母很是喜爱红巾女人，希望今日能再见一面，女人可愿赏脸。”
红巾原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性格，加上与水夫人确实投缘，便允许下来。
于是二人便与清魂一同前往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