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叔已命人备好了马球棍和马球。
已临近下学的时间，看台上多了不少王公贵族前来看热闹的子弟们，但多数也是来看看平日里在学堂里碾压众人的大才子如何被打败的。
究竟平日里每每到先生提问，他颜思齐总能占上风，先生因此也总对他看护有加，惹了不少人的不满，如今他与一虞侯之子比试，还不只会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
看台上的一众来宾早已准备好了吃食零嘴，似乎是在戏楼里看笑话般议论纷纷。
“你看今日虽是天气不错，但在这马场上打马球的还真是不多。”一旁不知名的两人窃窃私语，暗讽着二人。
马场各处野草，怎能比得上平日里平旷的马球之地。
望悠听了，险些便要冲上去同众人理论。
无规则的支持程樾便而已，思齐家中好得也是有权优势的人们，在望悠眼中，那容得旁人议论纷纷。
望悠动了动一旁摆放的红缨枪，却又放了下来，想起思齐的话，免得伤了和气。
“颜令郎，既然你执意要同我比试，那便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程樾讪笑着挖苦着思齐。
想要应过这一只知四书五经的无用之才，还不是一易事？
如今京城众人多数也已经到齐，待自己赢了颜思齐，让他失了面子，看他还如何再吸引着望悠整日围着他转。
“承让。”
说罢思齐转头，看了看在一旁比自己还心急的正在观战的望悠，示意让她放心。
程樾见了二人的眼神交流，便怒上心头，还不待裁判发话，自己便冲向了放在马场中间的马球。
见程樾抢跑，思齐便赶忙向前弓了弓身子，抓紧了缰绳，也冲向了场中的马球。
球槌紧贴着划过了地面，马上在各处的黄草下流出一道痕迹。
见思齐的马速快了些，程樾赶忙将球槌向前一推，抢先拿到了马球，便直奔劈面的球篮。
思齐见状，忙上前阻拦，二人球槌猛烈相撞，将马球抛进了空中。
那马球下落，落在了思齐脚边。
思齐便用球槌一击，再将那球槌向上一挑，带着助跑的飞驰，一击便将那马球打进了篮口。
望悠见状，欢欣雀跃的兴起掌来。
没想到嘛，平日里从不见他打马球，这一发力，竟还能赢了他人。
看台上的众人也起身欢呼，更多的却是对程樾的议论纷纷。
“平日里只听他自称是京城第一将门之后，基础不理什么书上理论，这怎么还能让一文人抢了先，看来平日里怕也是在着马长上悠哉悠哉的随便待上一日而已。”
“没看出来平日里学堂的一书呆子竟还挺不错，若是能好好练练，预计照旧个好苗子呢。”
“没成想程虞侯家中子嗣已成了这般模样，我看这若是如此下去，传到了圣上耳朵里，这世袭的爵位怕即是要保不住了。”
“??”
一旁看台上的人议论纷纷道。
还在马场上的程樾仍怔怔的还未回过神来。
自己竟成了一无用文人墨客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