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救了我……
南渊的心突然一阵抽痛:
……我欠你的……只能用命来还……
……为何待我这么好……
第五绩将她耳边的碎发整理好,擦掉她耳边的血迹,拿出一小盒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的耳廓上。
刚刚白秣射的那一箭,恰好掠过她的耳边,若稍有偏差,她就没有耳朵了。
二人这亲昵的举动,引的第五曦和第五欲一副吃狗粮的心情。
第五欲走到白秣身旁,调戏道:“我皇兄和皇嫂这么恩爱,你照旧别嫁给我皇兄了,否则只有守空房的份。我也不错……”
白秣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到别处去狩猎。
“啧啧啧,我还没见过皇兄这么温柔过。”第五曦叹息。
“别说你,我从小和他待在一起,也没见他对谁这么柔情似水过。”
南渊回过神,道:“你们比吧,我先回去了。”
第五曦不阻止,她今天的阴谋已得逞,就是增进南渊和第五绩的情感,好让白秣吃瘪。
第五幽和戴琉一直无话,直到南渊回来,第五幽脸上才挂起笑容。
“你怎么回来了?”
南渊顺着一棵树坐下:“累了。”
戴琉见她没带回一只猎物,讥笑道:“听闻郡主射术高明,如今看来,传言不行信啊。”
她知道,自己之前怼过戴望,戴琉是他姐姐,现如今她又是寒王的未婚妻,即是大皇子的敌人,又怎可能给她好脸色。
轻笑一声:“大皇妃这是在质疑皇上?”
戴琉不明她这话的意思,想反驳却听第五幽道:“是父皇亲自说郡主射术高明的,不比男儿差。”
女子一般不能进围猎场,戴琉没去过,不知五年之前每一年的围猎南渊都位列前三。不禁脸色沉了下来,心下想:这个勤王,外貌默默无闻,知道的却比她还多,看来并没那么简朴。
其实她猜错了,只是关于南渊的事,第五幽都经过多方探询知道而已。
南渊靠着树假寐,直到其他人回来后才睁开眼睛。
第五辙因为没有赢得第一,便没上山的兴趣,和戴琉回城了。
山顶有许多野花,第五绩进入马车休息,白秣和第五幽卖力处置惩罚猎来的猎物,第五欲生火。
南渊和第五曦趴在花丛中,逗玩正在搬迁的蚂蚁。
“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那么小孩子?”南渊扯着野草,看着已被第五曦捅空的蚁穴,对她说道。
“长大了就不能保持童心吗?”
南渊无言以对,翻个身坐在地上。实在无聊,随手摘下一些花卉,编织成一个花环。再戳戳玩得不亦乐乎的第五曦:“送你了。”
第五曦接过,戴上:“好欠悦目?”
见南渊颔首,又道:“也不知道皇兄用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娶到皇嫂你这么好的人。”
这丫头的嘴是抹了蜜吗?“我和你皇兄还没拜堂,别皇嫂皇嫂的叫了,我怪不习惯的。”
别过头,才发现第五绩正在看着她。被她发现,第五绩将车帘放下。
“你先自个儿玩着,我找你皇兄去了。”南渊起身道。
敲敲车门,第五绩道:“进来吧。”
跃进车,顺便关上门,南渊坐到他的劈面,问:“你适才为何看着我?”
“车内有些闷,透风。”
南渊挑眉,勾起嘴角,“我在你这睡会儿。”
第五绩还没允许,她已经躺下。
“你自己有马车。”
“你这宁静。”
“……”
他看得出来她今天心不在焉,便不再作声。
“第五绩。”
“嗯?”
“你有伤心过吗?”
“一起并肩作战的将士战死沙场时,有过。”
“好羡慕你们都有伤心过。”
他不解的看着她:“此话何意?”
“我这一生,真正对我好的人没有几个,在没遇见这些人之前,每一小我私家对我都是冷嘲热讽,冷眼相待,混混沌沌,一天又一天的过来,我从未觉得伤心,遇见这些人后,我更没感受过伤心惆怅,老哥最近似乎被心事所困,我无法理解他所说的伤心,因为我从未有过。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吗……”话刚说完,便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第五绩平静的看着她,伸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道:“当你失去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时,或许你就懂了……”
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可是,我只想你永远欢喜快乐,不愿你忧伤惆怅。
捂了捂心口,第五绩道:“为何你的心情会影响着我……”
白秣见南渊这么久都还没从第五绩的马车内出来,忍不住走已往,第五曦拦住她:“别打扰我皇兄皇嫂增进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