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目光变得凝重了起来。“允常的修为可不低?是谁伤的他?”
那个老家伙虽然修行了数十万年,但是修为已经可以和上古遗留下来的一些上神相抗衡了,可见他的天赋也是极为惊人的。
这么多年来他照旧第一次听说他受伤了,甚至还到了生命岌岌可危的境地。
“是魔主。”赤云迟疑了一下,照旧说出了那小我私家的身份。
听到这三个字,灵箫猛然抬头,声音之中带着一抹急切:“是允常招惹的他,照旧那小我私家主动出关了?”
他的语速很快,声音之中甚至带了一抹他都不知道的慎重。
这小我私家绝对是他今生最大的敌人,如今事态有些严重,如果这小我私家也插上一脚,恐怕后面的计划将会有很大的改动。
“是允常为了视察越影,去了魔界。”赤云连忙解释。
他是有些明白自家殿下为何如此着急的,魔主曾经的第二妙手,如今的第一妙手,一个十分阴险狡诈的人物,他一旦插入了族中的内斗,岂论是以实力照旧以谋论,恐怕连帝君也不是他的对手。
闻听此言,灵箫双眸微垂,长长地睫毛遮住了他眸中所有的神色。
半晌之后,他抬头付托道:“你去寻一下墨羽,助他立刻将魔晶拿到,得手之后迅速撤离此处。等血魔之晶上交完毕之后,立刻将消息放出去。”
他的计划如今必须得有所改动,原来依照最初的决定。越影和允常怎么讲也要黑暗较量个百八十年的。
到了那个时候,瑶儿的修为也到了可以蒙受传送门压力的时候,立刻带她回去,将她看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好放手,继续和那两小我私家斗下去。
却不想允常这个时候受伤,那两人之间的较量恐怕会为此停下。
而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可能会是两位魔尊的攻击。
闻听此言,赤云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照旧问道:“主子是担忧洛云小姐会被我们的事情波及到。可是消息传出去引走的也只是摄魂魔尊,恐怕还无法完全的解除麻烦。”
“我自有计划,你赶忙去吧。”灵箫挥手让他退下。
心中却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危险不会完全的解除。
只是如果真的只有九幽魔尊一小我私家,他完全不用担忧,哪怕再加上一个越影。
就算是他不在,炎夜一旦知道了瑶儿的身份,恐怕掩护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伤害?
他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那两人联手搪塞他,到了那个时候他赢的几率恐怕连四成都没有。
倘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他只能提前使用那个计划了。
……
看着君洛云从炼器炉中拿出的那两个奇怪的工具,任长风满脸的问号:“这是什么?你不是说要造面具的吗?”
“晶石那么小,我哪能练的出来?先拼集着用吧。”原来她也想练制面具来着,究竟那工具用处大。
可是任长风给的那块晶石太小了,没措施她只能往小了炼制。
犹豫了许久,她最后照旧决定,只要能遮住眼睛,看破眼前的幻梦就行了。
所以她造出了两双眼镜,虽然打架的时候可能会有些不稳,但这样总比他们跟个瞎子一样随处乱闯好。
示意任长风学着她的要领将眼镜带上去,随后就将目光转移向了那片花海。
在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君洛云脸色一变。
好家伙,果真是幻梦。
原本如同仙境般的花海,在他们戴上眼镜之后,直接酿成了一片穷山恶水。
暗红的天,暗红的地,就连脚下干裂的土地也是暗红色的,而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道相隔几十米远的大深渊。
而深渊的长度,似乎没有尽头,用肉眼看已往,似乎深渊延伸到了世界的尽头。
在心中回忆了一下,君洛云或许猜到了,之前那个木偶是在什么地方碎裂的?
只是等她抬头已往寻找的时候,却没有在土地上看到任何木偶的碎屑。
再扔了一块灵石已往,灵石依旧在之前的那个地方停了下来,却不是之前所看到的,在空中徐徐消散,而是瞬间落入的深渊之中。
“大师兄,我猜如果你从这个深渊跳下去,应该还能找到你那木偶的残骸。”
听到她的话,任长风脸一黑,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臭小子另有时间挖苦他。
不外君洛云的话也提醒了他,看来之前木偶碎裂,灵石消失也都是幻梦,那两个物品的最终结果应该是掉入了山涧中。
“先破阵吧。”任长风没理她,而是一步跨了出去,立刻就开始寻找阵眼。
可是寻了半天依旧无果。
因为这个大阵真的是一颔首绪都没有,哪哪儿都一样,一点异样都没有。
而且如今这情况,君洛云怕是一点儿用处也提不到,只因她的阵法造诣太低了,靠她破阵,恐怕他俩一辈子都要待在这里。
一转头,就见不远处的君洛云,目光落向了那个大深渊,眸光之中似乎若有所思。
见她似乎正要跳下去,任长风心中一急,立刻走已往抓住她。
“你傻啦,往下面跳,找死啊!”他骂道。
“这个就是阵眼,我们唯一的出路。”君洛云无奈的提醒。
“你不是框我吧,这个大深渊怎么可能是阵眼?跳下去如果不死我跟你姓。”任长风再次反驳。
却在下一秒他只觉得一道拉力袭来,失重感瞬间充斥全身。
他吓得脸色发白,立刻就要调动灵力稳定身形,却发现没什么作用,就在他准备在心中开骂君洛云疯了,已经神经失常到拉着同伴陪他赴死的时候。
却发现脚下突然泛起了一股阻力,等到最后脚徐徐地踏上实地。
任长风彻底的蒙了。
却在此时耳边听到了君洛云的笑声。“君长风大师兄,回神了。”
听到她口中的那句君长风,任长风有些想咬牙的感受,可是豪言已经放出去了。
这个时候反驳也无用,反而失了风度。
所以他默不作声的认了。
虽然了,事后被这小子叫了几天的君长风之后,他照旧忍不住发飙了。
不外这只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