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行无意的举动,温暖了周辞安的心。不远处,男孩儿迈着长腿向她跑来。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魏南行扫过,视线落在她脚踝。她穿着短袜,只一眼他就看到了周辞安馒头似的,高高肿起的脚踝。
魏南行眉头一皱,在她面前蹲下身,宽大的后背对着周辞安道:“天色不早了,你行动未便,我背着你,这样我们才气早一些赶到医院治疗你脚上的伤。”
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她,这么晚还没有回家,她一定很担忧。不行,她还不能去医院,她要先回家。
“魏南行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你能送我回去吗?”
她是真的想回家,照旧单纯的不相信他?魏南行想知道,但是他不敢转头,更不敢询问。按捺住心中的疑问,他张了张口:“我送你回家。”
“魏南行,谢谢你。”
他背起她,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缄默沉静无言的走着。
“你在想什么?”魏南行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我在想我的脚什么时候才气够恢复?”
看不到周辞安忧虑的眼神,魏南行却捕捉住了她那低不行闻的叹息声。他微微蹙眉,抿了抿薄唇:“你扭伤了脚踝,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行能完全恢复的。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你是有什么事要做吗?”
周辞安“嗯”了一声,“学校举办了运动会,我报了一个3000米的长跑项目。我的脚受伤了,现在如果再找人接替我的话,一定很难。”
“是体委找你的?”周辞安一向低调的很,魏南行不相信她会主动加入这种大型运动。
“你怎么知道?”
“虽然是我算出来的啦!”侧头看了眼背后的女孩儿,悦目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又不是傻子,你一定是骗我的。何韶是你的小弟,肯定是他告诉你的。”
“我没有骗你。”魏南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开口:“就算我骗了全世界的人,我都不会欺骗周辞安一字一句。”
“我不信。”周辞安偏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泪珠。
“那好,现在我就在这里郑重立誓,如果魏南行有一天欺骗了周辞安,那就让他身患绝症,受尽折磨,七窍流血而死。”
“呸呸呸。”周辞安急了:“你干嘛要发这么毒的誓,万一要是被过路的神仙听到,认真了怎么办?”
“小迷信,世界上哪会有什么神仙。”魏南行笑了笑:“就算有我也不怕,因为我是认真的。”顿了顿,他增补道:“我对你的允许是认真的,对你也是认真的。”
突如起来的讲明让周辞安不知所措,心脏砰砰跳动着,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稳了稳悸动的心,她轻声地唤了他的名字:“魏南行。”
“嗯?”
“我喜欢你。”
猛地止住法式,有一瞬间魏南行以为自己听错了,扭过头,他不确信的问道:“辞安适才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接受了我,对吗?”
她轻声应道,继而开口:“魏南行我喜欢你,这份喜欢除了死亡,谁也无法更改我对你的心意。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了,我不会恨你,因为我还喜欢你,只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所以,你能接受吗?”
“笨蛋。”他温柔的说道,转而继续走路。
如果没有遇见周辞安,魏南行想,他或许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他总觉得,他和周辞安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他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特殊的联系,才会让魏南行对周辞安一眼万年。
笨蛋?
他是接受了,照旧拒绝了?
照旧凭据字面的意思,他是在嫌我笨?
要否则,我照旧再问问他?
不行,不行。万一他在想事情,我冒然开口,肯定会打扰到他的。
周辞安万分纠结,经历了无数次思想斗争,都没有让她做出决定。困意逐渐袭来,她打了个哈欠,情不自禁的合上了眼睛,靠在男孩儿肩上睡着了。
感受到身后的小人儿徐徐沉稳的呼吸声,魏南行放慢了脚步,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
是夜,徐娇月守在徐可盈的旁边。或许是太过疲惫的缘故,她低垂着眉眼,丝毫没有什么精神。
门外,透过窗户,何云祈静静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女孩儿。
“何总。”成一法式急遽地走到了他的旁边,低声唤了一句。
挪开了眼,跟在何云祈的身后,两人一同离开了医院。
成一开着车,后视镜中,何云祈冷着脸,眼中掠过一抹阴厉之色:“他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男人叫李大勇,曾因为聚众赌钱坐过两年牢,不外他死性不改,刚从牢里出来没多久就又开始赌了。当我们的人找到他时,他已经进了局子里了。”
“因为赌钱?”
“不是,前几天李大勇醉酒,正好遇见了过路的女学生,于是他色心大起想要侵犯那名女学生。不外,这次他并没有得逞,而是被巡视的警察发现,抓进了牢里。”
“他还真是色胆包天。”何云祈咬着牙,棕色的眸子里满是酷寒的杀意,周身散发的冷气弥漫了整个车子。
眉间微敛,成一道:“要不要派牢里的兄弟好好教训一下李大勇?”
“不用了。成一你先去找律师,把他给我保出来,越快越好。至于剩下的事就不用你再加入了,这次我要亲自来。”
“何总,这件事照旧交给我和小七来做吧,收拾李大勇这种垃圾就不脏您的手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何云祈知道成一是在担忧他,他不想让自己手里再染上人命。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转头的时机了。
“何总,我可以帮您。”
“好了,不要再说了。”何云祈揉了揉太阳穴,对成一付托道:“打电话给小七,让他现在去公司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