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明药轻轻颔首，说：“你的白溪剑术练到第几重了？”
“第二重。”
“慢了点。”尹明药轻轻摇头，说，“凭据你的资质，不应该只练到第二重。”
何韵淓愣了愣。
“是不是实战不够？”尹明药问，“你这半年都在云麓书院待着，没有出去历练过？”
何韵淓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只和同学们去完成了一个普通任务。”
“难怪。”尹明药说，“剑术跟阵法、符咒差异，必须经过一次次实战，才气够彻底掌握。”
“我知道了。”何韵淓颔首，“我会多去接一下任务，让自己多一些实战的。”
这一幕落入徐灵山眼底，让徐灵山不禁推测，尹明药看上去跟何韵淓差不多大，年龄差异最多不凌驾三岁，怎么何韵淓却摆出了一副恳切听教的样子？
何韵淓又笑起来，说：“不知道各人明天有没有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我请各人吃个午饭。”
徐灵山问：“我明天能出院吗？”
何韵淓颔首，说：“我问过医生了，你只是灵力枯竭，没有受其他伤，只要醒来就可以离开了。”
“那好啊。”徐灵山颔首，看向尹明药和雁灵泉，“你们呢？”
“可以。”尹明药说。
雁灵泉也捣蒜似的点颔首。
何韵淓辉煌光耀地笑起来，说：“那太好了，我去订地方，明天见。”
等她离开以后，徐灵山好奇地问：“尹明药，她跟你是朋友吗？”
尹明药说：“认识，怎么了？”
“我看她很重视你的意见。”徐灵山说，“还向你请教剑术。”
“笨蛋。”雁灵泉突然藐视了徐灵山一眼，说：“明药姐姐可是剑术各人，这都不知道，几多人想向明药姐姐求教，要不是韵淓姐姐因为她姨夫是府主，她都没有时机认识明药姐姐呢。”
徐灵山惊讶地看向尹明药，说：“你这么厉害？！”
他只知道尹明药厉害，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厉害。
“一般。”尹明药说，“只不外是剑道衰落，修炼剑术的人越来越少。”
“为什么？”徐灵山有些惊讶，问。
“学剑很痛苦，不像学习符咒、阵法和其他术数，不用经历身体上的折磨和痛苦。”尹明药说，“而且，在搪塞复生族这件事上，剑术也没有符咒阵法那么厉害。”
雁灵泉却说：“才不是，只不外现在越来越少人能够把剑术修炼到高阶了，我奶奶说过，历史上继续者中有许多剑修大能很厉害的，一剑贯串天地，剑气浩荡可扫千军万马。”
徐灵山惊讶地说：“这都成仙了吧。”
“大部门神仙实际上都是继续者。”尹明药说，“历史上确实有许多能通天地的继续者。”
“那他们都这么强了，怎么还允许复生族作乱？”徐灵山惊讶地问道。
尹明药说：“他们必须镇守界限，牵制住复生族雄师。”
“界限？”又是一个徐灵山没有听过的词。
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