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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问

第七章 怀璧其罪

瑶问 会飞的玉 2088 2020-02-05 11:30:23

  赵瑾瑶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李灏玥的到来而改变,唯一差异的是萧婉终于不再闹腾了,反而隔三差五地向她请教女红。

  在这段时间里,李灏玥时常前来造访,只是不知道他是来看望萧婉照旧赵瑾瑶,亦或者是两者都有。对于他的这种行为,萧婉倒是欢喜得很,但赵瑾瑶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李灏玥对她的行为视而不见,有时还会拉着萧璃串门。

  这天,赵阳后山修炼回来,净玄道长就叫他和赵瑾瑶在大厅期待。赵瑾瑶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品着茶。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赵阳了,不知道赵阳如今是何模样,她很是好奇。

  没等多久,门口便泛起了人影,净玄道长的身后随着一位高峻的男子,他的身材挺拔,皮肤黝黑,腰间一柄长剑更陪衬出他凌厉的气势。

  赵阳一进门,便双手抱拳,跪在赵瑾瑶的面前。“赵阳见过小姐。”

  赵瑾瑶连忙扶起他,对于这个曾救过自己的男人,她早已视他为兄长。她细细地审察着他,曾近不算强大的男孩如今已经蜕变,千言万语终汇成一个深深的微笑,她微笑着向他点颔首。

  净玄道长并未给二人太多的叙旧时间,他关上门,心情严肃。虽说净玄道长平时就不苟言笑,可他也少少露出如此严肃之态。赵瑾瑶看着他的神情,也慎重起来。

  “瑾瑶,”净玄道长坐在上座,心情严肃。“你过来,跪下。”赵瑾瑶凭据付托跪在他的面前。净玄道长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盒子中泛起出一枚隐约泛着金光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猛虎。

  净玄道长将盒子郑重地递给赵瑾瑶,说:“这是烈虎令,赵氏嫡系之人持此令牌便能命令赵氏世代培养的精卫队。这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工具,原本是想等你哥哥弱冠后交于他,怎料你家逢变故。如今你一及笄,着枚令牌你务必收好。”

  赵瑾瑶惊愕,拿着盒子的手徐徐收紧,这是赵氏祖祖辈辈的心血,她一定要好好生存。

  与此同时,李灏玥站在门外,心情同样错愕。刚刚他听闻有客人到来,便急遽赶来,没想到却听到了这番话。

  他早就听闻赵家有一支隐匿民间的精卫队,据说这支精卫队攻无不克,无人能及,只因赵家向来低调,从不加入世俗纷争,因此无人知晓这支精卫队的下落。

  李灏玥双眸阴沉地盯着门,似乎要透过这扇门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一个念头徐徐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灏玥哥!”萧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李灏玥连忙回神,转身向她微笑,余光却瞧见萧璃正在一旁面无心情地看着他。

  “灏玥哥,你适才在发什么呆啊,我看你站在门口很久了,你怎么不进去啊?”萧婉走上前,微笑着问。

  “啊?”李灏玥挑眉,“没什么,我见师父在里面待客,不方便打扰,就在外面等着。”

  “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李灏玥话音刚落,萧璃便开口说道。他知道今天父亲会将烈虎令交给赵瑾瑶,也料定李灏玥知道烈虎令的存在后一定会加以利用,他不想让赵瑾瑶卷入是非当中,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

  气氛骤冷,萧婉看着二人疑惑不解。“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我怎么听不懂?”

  萧璃看了看她,并未作答,正当这时,净玄道长唤了三人进去。

  三人各怀心事进入大厅。净玄道长一看三人的神情便对适才所发生的事猜中一二,只是并未点破。

  他对着李灏玥说:“明日瑾瑶和赵阳会下山一趟,你随他们一同前去。”

  “是。”李灏玥答道,脸上并无一丝波涛。

  萧璃却微愣,急遽开口:“父亲......”话还没说完,便被净玄道长打断。

  “京城外西北一地的乡村前几日突然发作瘟疫,明日你何婉儿带着一些药童前去看看。”萧璃无奈,只得将适才那番话咽下,应下这事。

  因明日要早起,赵瑾瑶,李灏玥,赵阳便告辞离开了。萧婉看着李灏玥离去,又想着她要好些日子都见不到他,心中难免有些惆怅。她眼睛一转,向净玄道长撒娇道:“爹爹,你让我和玥哥哥一起去吧,我又不懂医术,不会治病救人。”

  “不行,你必须和你哥哥一同前去,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人间痛苦,这样看你以后还胡不厮闹!”净玄道长板着脸,否决了她的请求。

  “父亲,”萧璃眉宇微蹙,不解地问净玄道长:“你明知道灏玥已对瑾瑶怀有不测之心,为何还要助他一臂之力?”

  净玄道长叹了口气,高深莫测地说:“我何尝不知,只是瑾瑶是他最大的助力,为了天下黎民黎民,只好委屈她了。”

  萧婉在一旁听着,徐徐清明,“你们的意思是玥哥哥要利用瑶瑶?”她被自己的想法惊住了,连忙摇摇头,“不行,不行,我要去阻止他。”说着,便要向门外跑去。

  “站住!”净玄道长突然一吼,萧婉立刻停住了脚步。“身为济民府的门生,必须以天下苍生为重,万不行肆意妄为!”

  萧婉心有不甘,却也明白济民府世代守护天下苍生,但通常对黎民有利的事,即即是损害小我私家的利益也无妨。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为了你们手中的棋子,你是否会牺牲我去实现你们所谓的道义呢?”

  净玄道长看着他,眼波流转,他徐徐启唇,坚定地吐出一个字:“会!”

  萧婉转过头,看着远处刻有‘济民府’三个字的牌匾,突然觉得好累。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抬手将它拭去,徐徐走出了门外。

  “父亲。”萧璃望着妹妹离去的背影颇为担忧,“你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些?这样对她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净玄道长摇了摇头,说:“她该长大了,总有一天,她也会为了黎民黎民弃掉自己所想的,背起自己不愿的。这是她应当担负起的责任。”

  萧璃不语,眼中充满了悲悼。他真不希望有那么一天,如果有,他将会拼尽全力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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