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时装周的闭幕式颁奖盛典在掌声中落幕,那些掌声又延续到时装周组委会举办的庆功酒会。
许傲山举着一杯香槟,他并没有看到一哥的身影。两个小时前的颁奖舞台上,那身熟悉的大黄袍依旧耀眼,但随后便消失在人群中。
宴会厅的音乐轻柔舒缓,就像要为开启另一场大秀而暖场。
他远远看到闫艳在打着电话,一种微笑挂在那女人脸上。刚刚的十佳女模评选,天方星腾的模特独占四席,换做自己,想必也会有同样的心情。
许傲山满意自己公司的结果,但也清楚N·FIND和天方星腾的差距。
不远处举着酒杯发笑的是时装周组委会会长。他的身边永远不会“平静”,这会儿是和“十佳设计师”们相互敬酒答谢,气氛显得那么和谐。
副会长平静地走到许傲山身边,许傲山马上转过身来施礼。对方似乎用余光就回了礼,目光直视着不远处会长的偏向说:“哼,接着自得吧,也折腾不了几天了。”
“局势所趋,傲山提前祝贺您。”许傲山转过头来,话音刚落,香槟举起。
一丝自得从副会长嘴角溜出来,他笑着谢谢许傲山,抿了一口香槟继续说:“别看这几年尚城时装周办的有模有样,实则外强中干...”
“哦?”许傲山转过身来。
副会长饶有兴致地问到:“许老板可知,这时装周的前身是何时何地啊?”
许傲山马摆出一副虚心的心情。“哎呦,恕我孤落寡闻,还请您见教...”
副会长又抿了一口香槟说:“1943年二战期间,欧洲战场影响了巴黎。所以在美国本土,在纽约的广场酒店,集中展示了未受影响的美国设计师作品。其时还叫【时装媒体周】。”
许傲山名顿开般所在着头。
“时装周一开始,其实是为了集中展示设计师的作品,加入者应该是记者、媒体、买手,为了促进品牌的售卖。
但到今天的尚城,已经掺杂了太多的明星元素,社交媒体...正如所见,展示出来的工具越来越夸诞了。许老板不觉得现在的尚城时装周也快失去其真正的意义了吗?”
许傲山没有作答,照旧认真听着。
“做得再花里胡哨,做完了品牌不卖钱,对于品牌和设计师来说,加入时装周就意义不大。
要想把尚城时装周继续做出价值,照旧要把展销之间的渠道买通。有展,就要有销。什么十佳设计师,这奖那奖,都是虚的。只有服装品牌赚了钱,尚城时装周才真正有吸引力。届时,模特经纪公司才有好市场。许老板,你说对吗?”
“哎呦哎呦!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您对整个尚城时尚行业高瞻远瞩,傲山得提前谢谢您!由您掌舵,真是为我们打开新世界啊!!”
“许老板,是我该祝贺你才是。今晚颁奖盛典,N·FIND可谓满载而归啊!”
远处“新鲜出炉”的十佳模特们也敬着酒,区如意的笑声清晰可辨。
许傲山:“都是托您的福,托您的福。我只知道,尽全力到达您的期望,否则的话哪有N·FIND今天的结果...所以照旧要谢谢您!”
副会长:“许老板言重了。为了行业的重要力量能够蓬勃生长,我责无旁贷。这几年来要说真正乐成的新模特公司,N·FIND是首屈一指的,这点毫无争议。能有这种局面照旧许老板自己走出来的,所以说,是许老板有能力啊。”
“谢谢,谢谢会长。”
“只是...”副会长口气一转,欲言又止。
许傲山的轻松瞬间消失了,他认真地看着副会长,期待着那些“只是”。
“打山河容易,守山河可难啊...如何连续稳定地输出,想必不用我说,许老板也自有主张。”
许傲山:“不敢不敢,还请您划道...”
副会长:“新势力出头,必有其优点,有其特点,这是要坚持的。但是,也不能一棍子否认或者忽视老的。
这一刀切就是老派作风。该团结的照旧要团结,才气让路更平坦。究竟许多前辈都是行业生长到现在的基石,说话服务儿,照旧有很大分量的。”
许傲山徐徐地问:“您指的是,人工投票?”
副会长:“革新是要一点点来的,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DAN,故而要徐徐图之。这次只是削弱了一部门...”
许傲山对副会长所指的“削弱”的意思心知肚明,没有在网络投票上的“努力”,或许自己还拿不到今晚的结果。
副会长继续说:“但是治标不能治本...就拿这次来说,许老板在网络上的优势很大,但是人工部门的结果,照旧说明一些问题的。”
许傲山若有所思,会场里其乐融融,唯独不在会场泛起的身影占据了他的心。
此时,几个曾经的首席男模西装革履地向这边走来,他们架在小臂上的大衣外套似乎格外炫目,这让许傲山又想起那小我私家...
那几名模特身后另有两家老牌模特经纪公司的资深经纪人,副会长立刻笑容满面地端着酒杯迎上去,几小我私家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瞬间相谈甚欢。
许傲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微微地笑着,轻点着头。
这一季事后,或许他和他的N·FIND或许已经不能再只用“新势力”这个词完全代表了。
他是否也会酿成自己原来眼里的“老的”,或者是副会长眼中的“老的”...
他缄默沉静着,那抹绿色头发根部,已经长出了新的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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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闫总...”一哥拿着手机,感受到自己的嘴唇在发抖,他压着心中的激动,继续说:“谢谢您支持和信任我...哦,信任我们...”
闫燕:“要谢,得谢你自己。”
他能感受到电话那头的闫总在微笑,他能说的,似乎只有允许。
“我们会努力的!”
挂了电话,他长出一口气,对着劈面坐着的时运说:“不瞒你说,其时我是真的心里没底...不知道那么做是对照旧错...还好...”
一哥差点说出一些事,但他照旧忍住了。
“哦,我是说想到我们的项目,我不知道我那么做了之后怎么面对你。我们拿什么启动,我们碰面对什么局面...”
时运打断了他的话,露出久违的微笑说:“你做得对。”
一哥愣愣地看着他。
“呯”的一声,时运拉开了一听可乐,就像原来在秀场一样推到一哥面前,笑着说:“这不正是我们要做培训的目的么?”
一哥笑了,时运也笑了。
“干杯,这次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