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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开十月

第七十八章 军棍一寸一寸打在他血肉模糊的背上

桐花开十月 风栀寒 3085 2020-08-31 22:41:13

  经过那一夜她的自残以后,袁辰飏再也不敢让她一小我私家呆在病房里,为了她的起居、养病方便些,他照旧把上次那个护工陈阿姨聘了回来,让她好好照看她。

  一连几天,况星桐都茶饭不思,每天不是坐在床上睡觉就是站在窗前发呆,不说话也不哭。

  陈阿姨看着原本好好的孩子酿成了这样,心里几多有些难受。

  本该是如花的年纪啊,怎么几天不见就变得不说话了?饭一ㄇ好说歹说才吃一点点。

  这天,凌璐忙完了手边的事情,开着车来医院看况星桐。

  一推门,就看见娇小的人儿站在窗前背对着她,“若若,你好点了吗?”凌璐关上门,走进来。

  没有人回覆,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阿姨,招手叫她过来询问情况。

  她也好几天没来看况星桐了,竟然不知道她的情况这么严重。

  看来沈臻的离开,对她的攻击真的很大!

  “陈阿姨,她今天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陈阿姨露出难态,摇了摇头,“中午也是吃了几口就躺下了,这不,醒了就站在窗前,也不说话。好几天就是这样。好好的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几天我看着照旧爱说话的。哎~”

  凌璐点了颔首,心里担忧着,“真是麻烦你了,陈阿姨。你可得要好好照看她。”

  “不麻烦,这孩子要是好了也让人放心。”陈阿姨见凌璐没有要走的计划,拿了桌上的保温饭盒,“凌小姐,你先坐着,我出去买点菜去做几个开胃的菜,也许晚上能让小况吃上几口。”

  “陈阿姨,你去忙吧,我在这儿看着她。”

  陈阿姨出去了,凌璐把包包放在小沙发上,朝着况星桐走过来,“若若?若若。”

  女人不说话,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

  凌璐顺着她看得偏向看去,也没发现什么特此外,“若若,”她正计划把手放到况星桐的肩膀上,却被她躲了已往。

  况星桐绕开凌璐坐到床上躺下,盖上薄被蜷缩成一团,手下意识地按在心口。

  “沈臻已经去了,你要这样多久?不吃也不喝,计划饿死自己吗?”凌璐不喜欢况星桐这样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绕到床边坐下,“我知道你很惆怅,但你总要想想现下的这些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人多担忧?”声音放柔了些,“你住院这件事还没告诉叔叔阿姨,可是你要是这样下去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该多惆怅?你可以不想你自己,但你不能这么自私,连想都不想已经年迈的怙恃吧?”

  躺在床上的人儿轻颤了颤睫毛,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拿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两口,缓解了下沙哑的喉咙,看着妆容艳丽的凌璐,“公司现在怎么样?”

  她的嗓子前几天伤着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哑,说得也有些小声。

  “半死不活,不外也撑不了几天了。”

  实际上,沈氏的情况有所好转,由于袁辰飏给霍氏团体试压,做出不少事来,霍瑾南现在撤手了一些关于沈氏的项目,季子逸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海城。

  现在公司也只剩下了一些资金问题。

  凌璐故意说得严重了些,想让况星桐能振作起来,别老想着沈臻的事情,能转移些注意力。

  “嗯。”况星桐淡淡地应了下,“现在是不是算得上走投无路了?”

  “也不是,另有破产清算这条路可以走。”凌璐一点也不担忧,勾了勾嘴角,红唇明艳感人。

  床上的人儿陷入了缄默沉静,看着窗外的天晴了起来。

  “如果破产了,桐院会拿去被作为资产抵押吗?”

  凌璐挑衅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打着什么,低着头回应道:“应该会。”

  桐院也会被抵押吗?

  况星桐叹了口气,想着沈臻的事,眼前浮现出沈臻的样子来,如果沈臻没有去青城、没有买下桐院会不会就不会失事了?

  会不会他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没皮没脸地耍闹着?

  会不会……

  “用几多钱可以留下桐院?”她冷不丁地问道,她想保下桐院来。

  那里存了太多的照片里的美好回忆,也存了沈臻最后的期盼。

  凌璐抬起头看了眼况星桐,动了动红唇,“嘉奥说桐院是用三个亿拍下的,至于具体的这样的不动产评估你还得问具体的专业人员,但是总归少不了一个亿。”

  况星桐皱了皱眉,一个亿?她如何能找来这一个亿啊?连留下桐院也许也照旧奢望了吧……

  ——

  青城的天有些阴沉沉的,像是快要下雨了,闷生生的天气憋得人难受。

  男人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深蓝色西服,被身后的佣人从车上推进了屋内。

  “二少,您回来了。”陈金恭顺重敬地微微鞠了下,随即站直身子审察着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咳咳咳……”季子辰拿出宝蓝色的帕子捂着口鼻咳了几下,是意而非意地掩了掩帕子上的血迹,勾了勾唇,对着陈金点了颔首。

  陈金站在一旁,“二少,老先生和先生都在书房等着您,您楼上请。”

  “陈叔,家里的消毒水味道太浓,让他们开窗通一通风。”说着,季子辰又咳了起来。

  几个年轻的女佣人们听着季子辰软弱无力的说话声悄悄地在门口窃窃私语。

  “这是二少莫不是个病秧子?才进来多大一会儿,惠顾着咳嗽了?听着这声音也是软弱无力。”

  “听说呀,这二少是前几年伤了身子,不光双腿受到重创无法自行行走,还伤了肺部,这些年一直在外将养着,所以才把家里的工业都交到了子逸少爷手上的。”

  “子逸少爷似乎并不是亲生的……”

  “别乱嚼舌根子!小心被赶出去!”

  不知是谁低声训了一句,站在门口的几个新人立马平静下来了。

  “是!”陈金应了句,就让人推着季子辰朝二楼走去。

  书房里面,季诚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听着书房外有敲门的声音,摆了摆手示意佣人开门,而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块旧怀表来看了看时间。

  季子辰被推着走进来,看着站在一旁拿着军棍的父亲面色铁青,另有跪在地上后背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男人,拿起手里的帕子来掩了掩口鼻,硬生生地咳出几声来。

  “咳咳咳……爷爷,父亲。”他敬重道。

  “子辰来了。”季诚转过身来,平和地笑着,“子辰照旧像往日一样守时。”

  书房里的灯光很亮,但不是很耀眼,照在年过七旬的老人身上反觉得像昏暗的灯光一般阴森可怕。

  季子辰把帕子放下来,“爷爷,这是……”他示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季子逸,看着他后背的伤不由得眼睛跳了跳。

  他从小知道家里的规则,也知道季子逸做了什么事让老头子大发雷霆,但是自从季子逸来到季家之后,老头子就格外喜欢这个孙子,没有再发过这样发的脾气……就算是五年前季子逸想要脱离季家,老爷子都没有这样过,这次,居然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季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季子逸,又瞟了一眼他背上的伤,血淋淋的一片,不由得心底软了下。

  “知道错了吗?”浑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季子逸跪在地上,紧握着拳头,膝盖上的疼痛险些已经感受不到了,背上是黏腻的一片温热,他看着地上的木质地板,忍着身上的疼,咧了咧嘴角,“我有什么错?”

  他有错吗?他没错!

  季诚看了一眼,没好气地转过头来,“阿言,接着打!”

  季子辰看了一眼,咳了几下,“爷爷,再打年老会吃不用的。”

  看着男人那副狼狈的模样,哪儿另有一些季家继续人的样子,这一切都是为情所困啊!他不由得生出一些同情。

  可转下又想了想,这份情从开始就是错的,季子逸一直都是明知故犯!他放下明明可以获得更多……

  季言低着头走过来,严厉道:“子逸!错了就要认错!”随即把军棍换到顺手的一边,扬起狠狠地挥下去。

  季子逸抓紧自己的西裤,闷哼了一声,咬紧牙关,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知错了吗?”季言扬起军棍,期待着这个倔孩子的回覆。

  虽然季子逸不是自己亲生的,好歹养了从小养在身边看着长大,再加上他母亲的自己的义妹阮青晚的情分在,他总送照旧有点舍不得的。

  “爷爷……咳咳……”季子辰咳了几声,想要和老爷子求求情,“爷爷,父亲,手下留情啊。”

  季诚冷哼了一句,没有回复。

  看了看自己的老父亲,季言手里的军棍牢牢实实地落在季子逸的背上,男人紧紧攥着自己的西裤,手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上滚落着许多细密的汗珠。

  “年老,你就认个错!”季子辰美意劝导着,没想到被他给了一记白眼。

  季言又问了一句“知错了吗?”,跪在地上的季子逸依旧一副倔强的样子,不说话紧咬着唇。

  看着季子逸这副样子,季诚冷声道:“打!给我打!今天就让他好好涨涨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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