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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常在花落花又开

第八章 要混皇城啊?

春常在花落花又开 爱自在的鱼 6753 2020-01-31 05:38:18

  原本闵州到京城快马十日左右就可以,尽管精简了行李,但仍旧车马众多,脚程自然就慢了许多。顾衍宗留下了部门东宫护卫守护阿靖的宁静,自己先行回宫复命,并为阿靖恢复身份而提前做准备,这边春和带了一行人也随着顾衍宗提前进京打点,以便李沅他们入京之后就有落脚之处。

  此次由南向北,与上次由北向南心境已然大不相同,李沅就当这是难得的游山玩水的时机,也让阿靖看看人间百态,生于世间,黎民多有不易,如果有时机,能让黎民好过一分也是好的。

  车队行进了三天刚刚离开闵州地界,官道两旁的植被仍旧青绿,种种野花散漫的开着,没有污染的空气可见度很高,李沅掀开车帘往回望的时候隐约见到车队后面缀这两小我私家,虽然骑着马,但速度很慢,堪堪没有被落下而已。李沅让夏月去看看什么情况,一会夏月就领来两人,其中一人李沅还很熟悉,就是丁家的那位小令郎丁思存。原来昨天他们就遇上了车队,但丁思存又怕被李沅赶回去,便偷偷缀在后面,车队的护卫发现了他们就报给了李卫,李卫也没太放心上,这样细皮嫩肉的小令郎,坚持不了几天自然就会回去了,只没想到这小令郎还没打退堂鼓就被李沅发现了。

  丁小令郎过来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明显就是不善骑术,当见到李沅时,少年的脸止不住的绯红:“我不是故意要随着你的,我也是要去京城,去京里求学的。”丁令郎的书童阿松在后面不行见的撇了撇嘴,自家少爷什么时候那么爱念书了,还不是为了这李家小姐。

  “你去求学,闵州也有好的夫子啊!”李沅看他满脸通红,现在的丁思存其实也是一个明朗的少年,心思纯净,眼神里的羞涩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住。“可是偷跑出来的?”

  “我给父兄都留书了的。”小令郎忙增补道,生怕李沅就派人把他给送回去,“我,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念书了的,听说京里的太学是庆国最好的书院,我想要是能去太学念书,以后也会有前程的。你别送我回去,我听到你要上京,我的心都随着你飞走了,我也想不去想你的,但是就是做不到,你别赶我,我去了京城一定好好念书,不会打扰你的,只要能偶尔看看你就好。”少年的情感炽热纯粹也卑微,李沅觉得自己实在冷不起心肠见他赶回去,也许自己也可以任性一次,也许呢,也许这个少年真的可以走进自己的心呢,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当她开始去接纳这个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心动。年少时的悸动,何须非要求结果呢?

  “那你到了京城可要好好念书,不要疏弃。”李沅的话像旱季的甘霖,让丁思存这个低头丧气的小树立马恢复生气。明明就很普通的话,听在丁小令郎的耳朵里就如同在勉励他,信任他真能考取功名一样。

  “嗯,我保证好好用功,不会让你丢脸的。”少年的保证都是鲜活的,如同跳跃的青春,眉眼间满是雀跃,如同已经获得了夸奖。

  李沅让夏月去给丁思存和他的书童部署了一辆马车,还请柳医生去帮这位小令郎检查伤口,天气炎热,若是发炎就麻烦了。特意还遣人去丁府报信,特意说明丁令郎随李家车队一同上京求学,丁家父子得信后放心不少,虽然他们不指望丁思存能做出什么功业,但不再厮混有了目标也是好事,另一边也不得不叹息一物降一物,以前他们费尽心思都办不到的事,任着他厮闹这么些年,人家李家小姐都没给过几个好脸色居然就办到了,说不定李家小姐还真收了这个小子,不是正夫也没关系。但是似乎哪里有什么差池,似乎李家小姐真要有个三夫四侍也不是什么事,要是李沅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女尊形象都不知该哭照旧笑。

  丁思存随着车队走之后,李靖照旧和他算不上搪塞,但总体上照旧平安无事的,时不时李沅会收到一些花环,连带阿靖的都有,讨好之意昭然若揭。至于李卫,其时没有实时赶走丁思存,现在阿沅明显已经有些接受丁思存,他也不会做任何让李沅不开心的事,就默默的把丁思存也纳入了掩护规模。

  一路走走停停,照旧在中秋前夕入了京城,这是顾衍宗特意嘱咐的时间点,想来是想在中秋家宴上做文章。春和早已在城南置好了院子,交通便利,院内景色秀丽,在富贵云集的京城舒适却不打眼。等李沅一行人到的时候,门口已然挂起了“李宅”,是了,已经不是在闵州了,京城里,白衣之身是开不了府的,有钱也是不行。幸亏李沅和李卫也不是太考究这些,先安置下来,再图后事。

  按理丁思存到了京城应该要自己去住客栈,但丁小令郎拿着一封丁家老父亲托付李卫对丁思存多加照顾的书函就心安理得的在李宅住下了,进水楼台先得月丁小令郎是知道的,既然没被赶出去,自然是要抓住所有可能的时机,自己再努力努力,万一呢?

  京城的夏日炎热且干燥,虽已临近中秋,但热度丝绝不减。故地重临的李沅和李卫对新家的景致还未来得及细看,就被邀请到了顾衍宗的别院,关于中秋家宴的细节,顾衍宗另有不少需要和李家兄妹相同,尤其是自家那位父皇的喜好禁忌,以免节外生枝。虽然作为儿子他也不能完全知晓自己父亲的心思,但概略的喜恶照旧没差的,否则也不能坐稳这个太子之位。尽管今日的顾衍宗身着常服,言语温和,但皇家专用的龙纹华章照旧鲜明的展示着眼前人的身份,也提醒着李沅这里是皇权社会,到了这里,不要忘记了遵守这个社会运行的规则,除非你有能力改变它。这让李沅有点丧气,也许已往的十年在李卫的掩护下太过于牢固,一致于她觉得自己与这里的人都是差异的,她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回到京城才发现自己的天真,只要你有想要做的事,或多或少的就需要妥协,当和权力妥协的时候,险些难再有还手之力。

  李沅无心再听下去,就带着夏月到别院的花园去走走。浓郁的桂花香里带着丝丝的甜味,掉落在地上的淡黄小花朵随着偶尔起的风轻轻打转,不远处的池塘旁有一个小亭,亭下有桌椅,池塘里的枯荷并没有被清理,仍旧直直的立在那里,不知是被遗忘照旧有意为之。等顾衍宗和李卫谈完,到花园里见到的就是李沅静静的坐在亭子里发呆。夏月抱着剑静静的守在她的身旁,李沅就那么坐在那里,眼里空无一物,似乎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李卫看着这样的李沅心里莫名的一紧,就像李沅随时会抛下现在的一切消失不见,他忍不住的伸手去拉,想要把她拉回现实,拉回到他的身边。

  等他的手碰到李沅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反映似乎有些太过,瞬间把抓住胳膊的手伸到李沅的眼前,“阿沅,回回神,我们该回去了。”

  李卫的全部反映都落在顾衍宗眼里,这似乎逾越了兄妹之情,况且他们也不是真的亲兄妹。不外顾衍宗神色未有半分变化,对于李卫的挣扎他不懂,也没有须要懂,作为一国储君,情感太过于奢侈,哪怕他也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婚姻能够自主一点,也仅仅是因为他不要别人硬塞给他的女人,而不是真的以为自己的婚姻底色是恋爱。

  等李沅回过神来,发现李卫和顾衍宗已经到了身前,不由得有一丝尴尬,究竟放空发呆被抓包,不外没关系,哥哥又不是外人,至于顾衍宗,就当是某个路过的路人甲吧,结果照旧路人甲开口了:“二小姐适才莫非照旧在担忧中秋夜宴的事,本宫概略已经部署妥当,只是三弟行事一向随心所欲,届时如有突发状况,二小姐识趣行事就好,本宫相信二小姐一定都能处置惩罚好的。”

  李沅想要在心里翻个白眼,真要失事就是性命攸关的事啊,能不处置惩罚好吗?!“那我尽量不辜负殿下的信任!”顾衍宗也没有多留他们二人,太子也是需要在宫禁前回宫的。李沅对顾衍宗的观感挺庞大的,也许是歹竹出了好笋,也或许是他还没坐上那个位置,现在的顾衍宗,至少在李沅看来是个讲原理的人,且心怀黎民之人,以皇后和天子的心性预计很难做到,看来正统的皇家教育照旧挺乐成的;可是能稳坐太子之位这么多年的怎么可能是一朵白莲花呢?算了,既然是相助同伴,那就互利互惠,起码等到阿靖长大,有了自保的能力。

  临入宫的前几天,为了不节外生枝,李沅和阿靖都竭力制止外出,只在家里放心期待。李靖已经慢慢接受自己是皇子的事情,但李沅也好,顾衍宗也好都不想把德妃的事情见告李靖,所以就由着顾衍宗大费周章的去编了一个天子早年外出游历,偶遇李靖的亲娘,东风一度有了李靖,但李靖亲娘不幸早产而亡,李卫兄妹美意收留了这位流落在外的襁褓中的皇子的故事。这个故事对于宫内的老人而言,漏洞百出,可是各人都市默契的认同,一个没有母族基本的小皇子,不足为惧,而天子自是乐意认回儿子,还能隐瞒自己的默许导致李靖生母亡故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李靖对于认回自己的亲爹若说没有期待是假的,可是一旦认回亲爹的话,就要和李沅和李卫离开,从小到大,年老和二姐对他的好,他记得清清楚楚,对他们的依恋更是差异,一想到要离开,小脸就皱成的苦瓜样。李沅也担忧,虽然有了皇子身份,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但宫里的皇后,包罗天子本人的心思如果有变,也不是万无一失,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除了期待顾衍宗的守诺,他和李卫也想想措施增加自己的分量,让想要动阿靖的人行事之前多掂量掂量。一大一小各怀心思,都说不上开心,反而已经找好书院的丁思存满脸厦悦,虽然以他目前的水平是进不了太学的,但他幼时照旧有基础的,好歹进了声誉不错的南山书院。南山书院虽不及太学是庆国第一书院,在京城也算排得上号,丁思存也有自知之明,想着先入南山书院,有时机再进太学。

  当满脸喜庆的丁思存进到李沅的院子里时就看到,小苦瓜脸就拉着李沅衣角,也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她,连平日里差池付的丁思存进来也没多大反映。丁思存见李靖难得差池他张牙舞爪,乐呵呵的凑已往,双手捏起李靖双颊上的软肉:”阿靖,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开心,说出来,丁哥哥帮你解决。”

  小阿靖给了丁小令郎一个白眼“就你,你连追我二姐的资格都没有,能解决什么问题。”

  丁思存也不恼,原来嘛,阿靖说的也没错,可是他已经要开始发愤努力了:“那可不见得,你看,我马上就要去南山书院念书了,以后我一定能考取功名,就可以和阿沅在一起啦。”一想到这里,丁小令郎的脸倏的就红了。

  阿靖本就不爽:“哼,等你考出功名,都不知何年何月,在那之前,多的是青年才俊喜欢我二姐,二姐随便找一个也比你强。”

  简直是当头棒喝,丁令郎一直沉溺在,自己努力了,阿沅就会有回应的臆想里,他忘了他已经十九岁,在庆国,十九岁,有的男子都已经当爹了,这会开始努力似乎有点晚了,阿沅也十八了,在庆国,十八还未嫁的女子也是少数了,他是不是延长了阿沅。可是他原本想的只是让阿沅接纳他,哪怕是小侍呢,现在怎么想的全是要独占呢。人的情感本就是犷悍的,排他的,丁小令郎知道现在的自己是配不上的阿沅的,所以要努力,可是阿靖的话就像一盆冷水,直直的泼过来,浇灭了他的理想。他凭什么让阿沅等他呢,他凭什么让阿沅选他呢?

  李沅见丁思存被阿靖攻击,明明兴高采烈的过来,现在却低头丧气的,难得一小我私家想要努力,李沅不想看丁思存自暴自弃的样子。“阿靖,你先回屋看会书,晚饭前我和年老要考较你。”

  李靖不情不愿的回书房了,趁李沅不注意还给丁思存做了个鬼脸。

  “丁令郎,你有时间陪我去花园走走吗?”李沅把丁思存从降低的情绪里面解救出来。

  “好。”丁思存木然的随着李沅往花园里走,八月的花园里,盛开的花不多,晚开的蔷薇垂挂在墙上,另有阵阵幽香随风传来。

  “丁令郎以后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李沅走到蔷薇花侧,抬手摘了一朵下来,放到鼻尖轻嗅。

  “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阿沅。”丁小令郎茫然的抬起头。

  “丁令郎,我叫你思存吧。”

  “好。”

  “思存,你应该想一想,你现在不外十九岁,未来很长,你现在说喜欢我,所以想要努力念书,可是有一天你不是喜欢我了,你有应该做什么呢?继续做回以前的丁少爷,在青楼酒肆里厮混,浑浑噩噩渡此一生吗?”

  “我永远喜欢你的,阿沅。”

  “思存,就算你永远都市喜欢我,可是对于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对你?也许有一天我可能会因为你的容貌或者你的喜欢而给你回应,可是哪一天我心思变了,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阿沅,只要你能接受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思存,你照旧不明白,我的喜欢是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工具,或许来的快去得也快,可是你的人生不能捆绑在我的喜欢上面。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目标,有自己坚定的想要做的事,至少这样,如果没有我,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阿沅,你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思存,这个不建设在我的希望,而是你自己得想法,你不是我的附庸,我们两个是独立的人,未来之于你应该来自于你的构想和努力。”李沅很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她自觉无法肩负别人的一生。

  “阿沅,我知道我现在说的你可能照旧会意有疑虑,我知道我以前确实不成样子,在遇见你之前,我确实对未来没有什么想法,也许到了年纪就娶妻生子,平平凡凡了此一生。可是我遇见了你,我想要成为更好的我,我想要成为一个能站在你身旁的人,我能想到的就是好好念书,能有更宽阔的视野理解你的想法;能考取功名,有些许的权力可以助你实现你的心中所想。我甚至并没有奢求过能永远陪着你,可是哪怕有片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丁思存很想去牵起李沅的手,让她的手去感受自己的心。丁小令郎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他轻轻的牵起李沅的右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阿沅,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这里都是你!”

  李沅的手指触碰到丁思存的胸膛,似乎那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炙热的,快要把人灼伤,李沅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丁思存紧紧的按住,“阿沅,阿沅~”一声声的阿沅让李沅的心也开始乱了,她原本想着丁思存只是一时兴起,随着时间流逝,再加上真的入书院开始念书,慢慢也就淡下来了,但现在丁思存浓烈而坚定的向她讲明,她却有了一些畏惧,畏惧自己的情感上的自私会伤害他,她一直觉得自己很难对一小我私家发生恒久的恋爱,她的情感就像是一瓶瓶装水,开启了盖子,水流完了,情感也就结束了。

  李沅把手抽回来,正色看着丁思存:“思存,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照旧想要和你说清楚,我现在对你或许有一些好感,但不到喜欢,而且我不确定就算有一天我喜欢上你,我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就算是这样你照旧要喜欢我吗?”

  丁思存在听到李沅对他有一点好感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救了,已经有好感了,他再努力努力,阿沅就会真的喜欢他了。“阿沅,谢谢你肯给我喜欢你的时机,谢谢你愿意回应我的喜欢。是的,我丁思存喜欢你,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直到山河枯竭,万物永寂。”

  李沅突然就笑了,既然他都不怕,她又何须退缩。丁思存看着李沅的笑容只觉得世界都亮了,她悦目的眉眼,温柔的眼神,脸颊漾起的酒窝,另有被风吹起的碎发,印在他的眼里,刻进他的心里,耳朵里听到李沅说”丁思存,我们开始约会吧!”脑子里的烟花立刻就炸开了。

  李沅把手中的那朵蔷薇放到丁思存手里,“丁思存,我照旧比力喜欢连名带姓的叫你,我们先说好,你照旧要好好念书,休沐的时候,如果我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去约会,约会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知道。”就算不知道现在也得是知道,丁思存觉得自己的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不真实感特此外强烈,整小我私家似乎在云端,生怕一脚踩空。“阿沅,你说的真的吗?”

  “丁思存,你没听错,不外你要是再墨迹的话,我可能就改变主意了。你也知道的,我原本可是计划纳个三夫四侍的,现在就你一个,我可是亏大了。”李沅看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坏心大起,随口就开始吓唬他。

  丁思存生怕李沅忏悔,急急的抓住李沅的手,“阿沅,我明天就去书院办入学,书院每十天休沐一次,第一次休沐应该是中秋那天,中秋我们就开始约会好吗?”

  呃,怎么这么巧,偏偏中秋那天是要进宫,李沅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情感运不顺,自己提出来约会,却撞了档期,“那个,要不改一天,下次休沐,中秋那日我可能没措施陪你,我和年老另有阿靖有要事要出门一趟。”

  “那阿沅可以赔偿我吗?”丁小令郎很会看时机,一眼看出李沅对他有点小小的愧疚之心。

  “你说,要什么赔偿,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李沅这小我私家就是不喜欢亏欠别人,一旦欠了对方,总觉得心里有肩负。

  “那阿沅,你闭上眼睛好欠好?”李沅依言闭上眼睛,随后就感受到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额头,还没等她睁开眼,那位少年郎就飞也似的跑开了,李沅看着他在跑开的路上,差点被阶梯绊倒也不敢转头,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的那块皮肤,感受那里还残留着丁思存的温度,如他那颗少年的心一样,一点点的把整个脸的皮肤都熏染得火热,满脸柔情而不自知。

  等李沅离开花园之后,假山后面走出了一小我私家,正是李卫。也许当初应该对丁家再狠一点的,也许就没有厥后这丁小令郎什么事了,可是真的让丁家家破人亡,阿沅又会怎么看他呢?李卫觉得自己的心在被嫉妒狠狠的撕扯,他也多想告诉李沅他爱她,可是他不敢,现在的李沅对他是全身心信赖的,如果一旦没有了这个兄妹情的外衣,阿沅会不会躲他躲得远远的。可是看着他的阿沅慢慢的喜欢上别人,这种煎熬让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有一天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他突然觉得阿沅要是真是个花心的女子也好,这样她就不会一颗心都在谁身上,而只有他是唯一的哥哥,那个特此外存在。

  世间的事情就这么奇怪,有的人就是凭着一腔的热血和勇气,一往无前;有的人却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前。仔细一想也对,一无所有的人是不会畏惧失去的,每往前一步都是拥有更多,而已经拥有的人总是在畏惧失去,那种痛苦是未曾拥有的人无法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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