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吼……
睡着的财奴突然探出头来,惊惧得四下张望。
“怕什么,几头狼把你吓得,你主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我们架起篝火,烤狼肉吃吃!”
财奴听罢,放心的缩回陶壶之中。
荒原狼,世界最凶猛狼族中排第二,比百兽森林中的天狼越发凶狠。天际又传来几声狼吼。现在的闫尘饥肠辘辘,荒原中又鸟兽全无,只好寻着狼吼行去。
看来今日,是荒原狼倒霉的日子了。
发号施令的狼站在山丘之上,在山丘之后,狼并不是有一只,而是有五只狼,正在围攻两名荒蛮族人。
哞……
青牛哞叫一声,似乎在宣示主权:牛爷在此,诛狼退避!
荒原狼似乎对新来的青牛和闫尘感应奇怪,它们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他们困绕圈中的到嘴的猎物也不管了。
“照旧两个女娃子,咦,这两位荒原的女人可不赖哦!”
闫尘跳下牛背,吹了一个口哨,将荒原狼吸引了过来。
“今天可以吃狼肉啦!”
闫尘想在两位荒原女子面前显摆一番,捏紧拳头,荒原的元气涌来,他一拳击地,五道拳劲袭向五头荒原狼,五狼同时倒地,被闫尘一击毙命。
闫尘秀完这一手,也不说话,自己拖来一头狼,卸下一条后腿,在山丘下架起火来,找了一根木棍,插入狼腿之中。又从百宝囊中翻出一些盐巴大料,撒在上面。这是他出门必备的好工具。
注定风餐露宿的人,也要活得有滋有味。
他那些大料中,甚至包罗烧烤的点神之料——孜然!
那两名荒蛮女子看着眼前行为怪异又强悍无比的男子,看着他对荒原之王开膛破肚,将荒原之王视为食物,震惊,恐惧。他比荒原之王越发可怕。
他那潇洒的一拳,不像是击中荒原之王,而是击在她们心中。
香气很快吸引了她们过来。
“多谢左右救命之恩!”二人右手握拳,放在胸前,弯腰行礼。
“我救你们了吗?我只是饿了!”
“有刀吗?”闫尘问。
“有,有!”一名女子将手中的弯刀递给闫尘。闫尘拿起那柄镶有宝石的刀,割起狼肉来……
“这是勇士之刀,怎可……”那名穿棕色兽皮的女子高声道,话还没说完,被旁边穿红色兽皮的女子拉住了。
闫尘看了一眼弯刀,又扫了一眼两人,惊奇道:“不行以用吗?”
“可以,您请用!”红兽皮的女人道。
“小姐,那可是勇士之刀,怎么可以用来切肉?”棕色的女子嗔怒道。
“勇士之刀?我拿来割肉都嫌它太钝!”闫尘调笑道。
“你!”棕色兽皮女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闫尘尝了一口还未烤熟的狼肉,狼血从他口中滴落,他嚼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但见眼前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只好强忍着恶心生生嚼了下去。
两名蛮族女子看着他痛苦的心情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们南方人都吃生的吗?”红毛兽皮的女子问。
“我只是想尝尝所谓荒原之王的肉是什么味道而已,看来,照旧烤熟了比力适合我,呵呵……”
“左右,这是要去极北荒原吗?”红毛兽皮女子问道。
“去什么北极,我要南下长洲!”
“那你怎么往北走?”
闫尘一愣,恨不得将青牛揍翻在地。那头青牛和他一样不靠谱,竟然分不清工具南北,竟然南辕北辙!但是他绝对不行以在两位女子面前体现出他走错路。
“这个,我想领略一下极冬风物!”闫尘尴尬的说道。
“你就穿成这样去极北吗?”棕色兽皮女子问道。
“这有什么,让我光着身子都照样去极北!”
“吹牛吧!我穿成这样都觉得冷,咦,怎么你穿这么少却不冷呢?”棕色兽皮女子皱着眉头问。
“你是南方来的修行者?”红毛兽皮女子惊道。闫尘见她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故作深沉,笑而不语。这一下,连棕色兽皮女子都客气了许多。
“两位女人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塔朵,她叫都拉。”红毛兽皮女子道。
“你叫什么?”都拉问。
“我姓吾,名老恭。”闫尘一本正经道。
“吾老恭?好奇怪的名字!”都拉道。
闫尘转了一下狼腿,差点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都拉不解的问。
“都拉,他逗你呢,他肯定不是叫这个名字!”塔朵笑道。闫尘细细审察了一下塔朵,想不到这荒蛮女子明白还挺多,竟然听出了闫尘的挖苦之意。
“我叫郭义!”
“郭少侠,你是怎么同时杀死五头荒原之狼的?”塔朵好奇的坐了下来,盯着闫尘问。
“气势!”闫尘握紧拳头,接着道:“对,就是气势!”
“气势是什么工具?就是你们南方人修炼的气吗?”塔朵好奇的问。
“比那越发高级,整个南方只有我一小我私家会!”闫尘自夸道。
“哇,好厉害!要不,你带我去南方吧?”塔朵又道。
“为什么要带你?我不带!”闫尘冒充拒绝道。
“你们南方人不是最喜欢我们北陆的石头吗?我有得是,你带我去南方,我就送给你!”
“石头?谁喜欢你们的石……你……你是说这种石头?”闫尘不行思议盯着塔朵从怀里钱袋中掏出的一把钻石。是一把,不是一颗两颗,是一把。在五洲四海趋之若鹜的北钻就这样像掏沙子一样掏出来了。一颗便值万金的北钻,闫尘捧在手上。现在,财奴突然钻了出来,眼疾手快抓了三五颗,猫进了陶壶中。财奴向来最识货,它用鼻子嗅都能嗅出钻石的特殊。
“咦,这是什么?好奇怪?”都拉惊讶的盯着闫尘腰间的陶壶。
“它叫财奴,最喜欢值钱的工具!虽然,我也是,塔朵女人,这些是我的了吗?”闫尘喜形于色。
“虽然,只要你带我去南方!”
“一言为定!来,狼肉熟了,塔女人,来一块!”
闫尘的突然殷勤让都拉冷眉冷眼,她现在十分确定眼前的男子绝对是一个贪财之徒。
三人分食了一条狼腿之后,又烤了一条给青牛。
塔朵对闫尘和青牛都充满极大的兴趣,她照旧第一次见会吃肉的牛,也是第一次见南方的修行者。
“你们要去南方哪里?”闫尘问,塔朵二人正好奇的鉴赏青牛吃狼肉,而青牛也是十分自得的模样。
“随便哪里!”
“那我们走吧!”闫尘扑灭柴火,翻身上牛。
“你的牛还可以骑啊?”塔朵跟在一旁,好奇的问。闫尘悠然自得的看着跟在旁边的塔朵二人,对他们的没见过世面感应满意。在她们面前,可不用装怜香惜玉。因为在她们眼中,自己便足够吸引她们。
“我可以骑吗?”塔朵试探着问。闫尘看她一脸单纯的样子,觉得完全可以调戏她一下,便道:“可到是可以,不外你骑了我怎么办,我可是天生不能走路的人!”
“你是南方的贵族吗?听说他们出行都骑飞鸟,他们用鼻孔看人,脚不能着地,是真的吗?”都拉问道。
“果真是蛮荒之地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闫尘悄悄道,嘴上即是这样说:“差不多吧。”
“那你怎么不骑飞鸟呢?”塔朵问。
“我怎么能和那些纨绔子弟一样,飞鸟有什么好的,骑青牛的修行者五洲四海唯一份!”闫尘自豪道。
“你这天下唯一无二的青牛可否让我骑一下?我不白骑,给你石头!”塔朵道。
闫尘本还想托大一下,听到石头,冒充犹豫了一下,塔朵明白,立马掏出三五颗钻石。闫尘笑纳,一把将塔朵拉上牛背,坐在闫尘前面,紧贴着自己。
“两小我私家可以吗?”塔朵问。
“虽然可以,你看,我这酒疯子有多兴奋!”
“小姐,族长可是说了,不能和男人同骑!容易失事!”都拉申饬道。
闫尘瞪了一眼都拉,道:“乱说八道,怎么可能失事呢?我这是在掩护你家小姐!”
闫尘双手持缰,将塔朵护在正中。闫尘时不时的靠近塔朵,偷偷一嗅,现在他突然觉得她们的衣服实在太厚了,十分未便。
塔朵偷偷一笑,知道闫尘的所想,也不想拆穿,此次南行,有此人在,就算被族人追上,也奈何她不得,于是道:“没事,会出什么事!”
“小姐,可是……”
“别唧唧歪歪的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丫头,早把你卖了!”闫尘笑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朝着太阳的偏向行去。
才行不外数里,身后突然追来三人,他们骑着骏马,飞速来到塔朵的面前。
“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塔朵高声道。
“妹妹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回去的,而是来送你去南方的!”为首的名叫塔罗,是塔朵的哥哥!
“什么?送我去南方?父亲不让我嫁给赤里布吗?”塔朵满脸惊讶。
“不用了!你是谁,放开我妹妹!”塔罗抽出弯刀,指着闫尘,闫尘作无辜状,举起双手。
“为什么?哥,你,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快下来,骑我的快马,敏捷去往南方,永远不要再回来!”塔罗将塔朵扶上马。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塔朵急问。
“不要问那么多,快走!”
塔朵反而不走了,她跳下马来,拉着塔罗质问一番。
“你就别问了,快和都拉去南方,到了南方,将石头存到四海钱庄,一辈子不愁吃喝!快走!”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说,我不走!”
“哎呀……”塔罗嘴一咧,腿上的伤被碰到了。
“西原部落的人请来修行者,正在围攻我们东原的部落,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不要再回北陆的!我要走了!”
塔罗说罢,转身就要走。
塔朵抓住哥哥,道:“我和你回去!”
闫尘看她神情充满悲悼,似乎很是不情愿回去。
“妹妹,你快走吧,你回去,父亲一定会让你嫁给赤里布的!”
“那就嫁吧……”
闫尘一愣,自己怎么老是遇见被逼婚的女人啊!
“你……你想好了?”塔罗微微一喜。塔朵沉沉颔首。
“小姐,赤里布长得又丑又凶,据传品行还不端,小姐不能嫁啊!”
塔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西原部落人口众多,势力极强,上次向东原部落首领提出结亲的战略即是为了乘机吞并东原,一统北陆。
只是她实在不愿意嫁给赤里布,这才任性出逃,可当看见哥哥受伤而来让她南逃的时候,她又怎么忍心再跑?
“哥,我们回去吧!”
“你不去南方啦?”闫尘问。
塔朵摇摇头,骑着马与塔罗一起向北行去。
“我可以去你们部落做客吗?”闫尘可不想还她钻石,但白拿女人的工具实在有失风范。
“你照旧走吧!”塔朵高声道。
“小姐,就让他去吧,搞欠好有用呢,他说自己是修行者呢!”都拉小声道。塔朵犹豫一下,并没有说话。都拉转头向闫尘高声道:“你来吧!”
闫尘立时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