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榕女人!”闫尘大惊,一个箭步将立在水边的子榕抱住。
“你干嘛!”子榕大惊失色,挣脱开闫尘的锁抱。
“对,对不起,我以为你又要跳河!”闫尘道。
子榕啜泣两声,道:“我不会为他跳河了!”
“这就对了嘛,为一个渣男去死,太不值得了嘛!”
闫尘话一说完,子榕哇的哭了出来,她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哎,可怜的女人啊!我给你演出一个魔术好欠好?”闫尘小声道。
“呜……我都伤心成这样了,你……你还变什么魔术!呜……”
“你别哭啊,我告诉你,我不会落水你信不信?”
“你,你另有时间消遣我?”
闫尘也不理她,直接朝湖中走去……
“喂,你别……”子榕本还想斥责闫尘,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立在水上,一步一步走了起来。
“你……你是怎么做到?”
“你也可以呀!”闫尘笑道。
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湖面上反照着美丽的月亮,淡淡的银光撒在湖面,撒在闫尘身上……
“相信我,你踏出来呀!”闫尘敦促道。
子榕将信将疑的将左脚伸了出来……
“你把眼睛闭起来!”
子榕收住哭声,闭上眼睛,咬咬牙,一脚踏了出去。
当她踏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果真和闫尘所说的一样,自己并没有沉入水里。
“看见了吗?我说的没错吧?”闫尘笑道。
子榕惊愕不已,呆呆看着脚下,似乎有什么工具支撑着她的脚。
她又踏了出去,脚一沾水,就像踩到什么工具一样。
“你别跑啊!”闫尘大惊,他这是利用自己的冰种之力瞬间在她脚下形成冰柱,让她像踩在石柱上,虽然不会落水,但是子榕跑了起来,那可是极伤魂力的事。
可子榕哪里听她的,她觉得十分有趣。闫尘心一横,将手伸进湖水之中,喝道:“冰封!”
一里之内的湖面突然刷刷的结成了冰。这一奇景吓得子榕目瞪口呆,不敢乱跑了。
水泽之地,水从来不会结冰,她也没有见过,被吓得不知所措起来。
“别怕,现在觉得不会落水了!”闫尘笑道。
于是,在六月的长洲水泽碧水镇外,一男一女在湖面上谈笑风生……第二天,碧水镇便传出湖里闹鬼的传说,一时之间,无人敢下水。
当晚,闫尘将子榕送回了家,自己则在镇上找客栈。
“你随着我干嘛?”闫尘转头对躲在角落的子陶笑道。
子陶一惊,正大灼烁的走了出来,道:“谁,谁随着你了?我,我是出来买工具呢!”
闫尘环视一周,现在这个点,除了营业的客栈,再没有店肆开门。子陶说着,走远了。闫尘懒得理她,进入一家客栈之中。
远处,子陶又折了回来,看着闫尘进了客栈。她欢快奋兴的回抵家中。
“爸,你怎么了?”子陶见到躺在地上的父亲,惊慌失措起来!
“你姐姐,被抓走了!”子陶父亲痛苦的说道。他被闯进家里的小镇卫队暴打了一顿。
“被谁抓走了?”子陶急问。
“是马东!”
子陶跑出了家门,往镇长家跑去,跑到中途,跑到客栈找闫尘。
“适才住进来的人呢?带着一头青牛的那个少年!”子陶拉着客栈老板问。
“不知道!”客栈老板没好气的道。
子陶懒得和他空话,高声喊道:“郭义!救命!郭义,救命!”
刚刚睡下的闫尘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走了出来。
“你喊我干嘛!”闫尘问道。
“快,我姐姐被马东抓走了!”
“什么?抓到哪里去了?”
“应该是镇长府邸!”
闫尘大惊,瞬间消失在客栈。
“人,人呢?”子陶愣愣道。
闫尘泛起在镇长府邸,却找不到子榕也找不到马东。
闫尘抓住一名卫兵,问他马东在哪里,最后问出来马东的别院。闫尘揪着他快速赶到了位于湖边的别院。闫尘一脚踹开别院的大门。开启元神眼,快速找到了子榕和马东的位置。
他手一挥,房间的门被剑气破开。
马东已经将子榕的衣服脱掉一半,露出雪白的肌肤……
子榕不停的喊救命,闫尘一掌将马东拍飞。子榕见到闫尘,羞得满面通红,眼睛都哭肿了,她急遽穿好衣服,蹲在一边,一个劲的哭。
闫尘气急,将马东提了起来,扔在了地上。
“臭婊子,你是不是看上他?我就说,怎么抵死不从,原来是找了靠山!”马东满嘴是血的淫笑道。
闫尘反手就是一嘴巴,打得他一愣,他倒是挺有节气,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子榕骂道:“老子装才子装贤人,就是为了睡你,妈的,老子久有故意才追到你,竟然不给老子碰,还敢和我提出分手?老子什么女人得不到?你以为找了个修行者的小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老子请神卫军!你等着吧,等神卫军杀了他,我好好疼你,连你妹妹也不放过!”
子榕震怒,喝道:“无耻!鄙俚!”
“怎么,你请了神卫军吗?”闫尘冷冷问。
“不错,另有气剑宗!你要是识相,现在给我跪下致歉还来得及!”马东大叫道。
他话才说完,三名神卫军,以及汤专带着气剑宗的人便泛起了。
“来得好快!”闫尘笑道。
“你,你快走吧!”子榕急道。
“是你!”神卫军惊奇道。
“原来大闹镇长宗子别院的人是你!”汤专道。
“你们来得这么快,不会是住在这里吧?”闫尘笑道。
“他们是家父请来斩妖除魔的!部署在旁边的别院里!你破门而来,自然会有人见告他们!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马东冷冷道。
“马东啊马东,我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宰了你!”
闫尘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仅仅一剑,马东便倒在了地上,死透了。
闫尘转过身来,对神卫军和气剑宗的人道:“我杀了他,又怎么样?”
子榕目瞪口呆,又惊又喜,道:“你……你真杀了他!”
“强迫女人的男人都活该!”
“镇长大人的儿子都敢杀!”神卫军的人喝道。
“我杀的是人渣!你们要是想脱手也可以啊!”闫尘笑道。
“不知左右为何杀了马东?”汤专问道。
“是谁杀了我儿?”碧水镇的镇长马正先急哧哧的赶来,看看法上的马东,他惊恐万状,差点晕厥已往。
“我杀的!”闫尘回道。
“黄做事,你们神卫军就纵容修行者乱杀无辜吗?”马正先怒道。
“另有汤少侠,气剑宗向来行侠仗义,就是这么行侠仗义的吗?”
“此言差矣,你当我是傻的吗?但凡有点脑子的,谁看不出来什么回事!你看看人家女人都哭成什么样了!”汤专道。
“汤少侠,他们是情侣,情侣间发生这种事很正常!”马正先怒道。他死死盯着闫尘,似乎要吃了他的肉喝他的血。闫尘之所以不发一言,是想看看气剑宗的人会如那边置这件事。
“你也说了,他们是情侣,不是伉俪!”汤专冷冷道。
马正先冷哼一声,来到神卫军黄做事旁,低语了两句,那黄做事一喜,心中有了主意。
“就算是这样,马东也罪不至死!”黄做事道。
“神卫军做事,你是哪一支部的呀!”闫尘冷冷道。
“你问这个干嘛?”
“冤有头债有主,你隶属支部统领,你犯了错,自然还要教育一下你的主人!”闫尘的话再明显不外,他这是连神卫军支部统领都不放在眼里!
“你……你是逆神宗的人?”黄做事大惊失色,最近逆神宗太过嚣张,几个支部覆灭其手,就连蛮拔神卫也在陈国惊鸿一瞥不知所踪,要是对方真是逆神宗的人,那可就交接在这里了。
“逆神宗?现在,我倒是很想领教一下他们的实力!”闫尘说到这里,想起半年多前还被谷一诺压着打,现在,要打也要找谷中天了!
“那你是非要和神卫军作对了?”黄做事听他语气不像是逆神宗的,放下心来。
“我不是和神卫军作对,是你和我作对!”闫尘笑道。
“好狂的口气!”黄做事一拳击来。闫尘漫不经心挥出一拳,将黄做事震飞,手骨寸寸断裂。
只听见黄做事痛彻心扉的喊叫。
“实在实在欠美意思,我已经用了最小的力了,哎,实在歉仄啊……你也真是,学艺不精也敢出来,要怪,只能怪你师父心太大,不知道江湖险恶!”闫尘说后半部门的时候,明显的阴阳怪气,是在讥笑对方。黄做事只是静心境巅峰的人物,在闫尘眼中,就像蝼蚁。其余神卫军更不敢多言,扶起黄做事,跑了。
“马镇长,就这样吧,我不杀你!子家你也不要为难!”闫尘笑道。
马正先冷哼一声,显然表达了阻挡。
“如果我这样,你们该知道我是谁了吧?”闫尘说着,从百宝袋中掏出头具,戴了起来。
“青牛武者?”
众人异口同声惊呼。
“马镇长,你儿子强迫子榕在先,我只是脱手相救打行侠仗义,你儿子的死和她们没有关系,你要报仇尽管来找我,要是你动她家分毫,我定要你全族鸡犬不留!如果你以为我在说笑,你特殊去问问小明国的王室,也可是去问问灵武刀派的幸存者我有没有这个实力!”
闫尘的话像是一个判决,对马东死亡的不行反抗的判决。马正先坐在地上,从他脸上,看见了绝望……
“我们走吧!”闫尘扶起子榕。
子榕整小我私家都处于一种懵懂状态,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对她来说,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攻击。
“镇长,要不要拦住他?”小镇的卫队问道。
“拦个屁!”
“师兄,我们怎么办?”气剑宗的人问。
“快,回气剑宗!”
闫尘扶着子榕走在街上,她很虚弱。
“我不回家!”子榕淡淡道。
“为什么?”闫尘问,子榕却不回覆他,她不说,他也不知道。
闫尘想将她带回客栈,她也不愿意,她推开闫尘,自己浑浑噩噩又来到湖边。
闫尘紧紧跟在身后。
子榕转过身,笑着道:“你还可以变一次魔术吗?”她才说完,还没等闫尘回话,便向湖中走去。闫尘急遽催动冰种之力,冰柱在她脚下形成。
她笑了……
在月光下。
“如果给你一种死法,你会选择如何死去?”子榕突然问。闫尘又愣又惊,难道她又想自杀了吗?看她状态简直十分不正常。
“月光之下,碧湖之上,血撒三丈,也不错……”
“你干什么?”闫尘大骇,魂力涌出,将子榕震晕了。闫尘抱住往湖中倒去的子榕,深叹一声。子榕手上不知怎么会有一把短刀,适才这把刀已经来到中途,离她的脖子只有两寸的距离。
闫尘看着怀中的女子,心中触动极大,自己一个开玩笑已经让她死了一次,厥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虽说马东没有得逞,但对她已经是巨大伤害了,她因为一个开玩笑的人工呼吸便自杀,又怎么能接受得了后面的事?
闫尘五味杂陈,想起曾经调戏的李小曼,想起修罗,想起维尔拉,想起花娘,想起更早的穆乐,这些人,多几多都曾言语轻浮过头至做出了不适时宜的行动。幸亏她们和子榕纷歧样,否则……
闫尘的叹息意味深长,他感受他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又感受是在放弃一个巨大的利益。
“怎么又是你?”子榕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把闫尘从茫茫思绪拉了回来。
“能不能动不动就寻死?”
“可,我另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我认识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的傻子弟弟,宁愿待在妓院里生存,她没有脸活在世上吗?她不能活在这世界上吗?那我是不是该让她去死?”闫尘道。
“我们水泽的女人,一生只爱一人,可,我爱的照旧一个渣男,呜……我可怎么办啊!”子榕嚎啕大哭起来。
“你还可以爱别人啊!”
“呜……我还能爱谁啊!”
“五洲四海那么多人呢!我给你介绍吧,我认识的人可不少呢!”闫尘笑道。
“呜……”
“你怎么还哭啊?”
“你,你还亲了我,我可怎么办啊!”子榕高声道。闫尘一惊,听这话里话外,闫尘心咯噔一下。
“我想离开这里!”子榕小声道。
“好,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想现在就走!”
“我现在就带你走!”
于是,闫尘回到客栈,将青牛带了出来,要连夜离开碧水镇。
子榕坐在牛背上,远离了碧水镇。她的心情稍微有了好转,而此时天也微微擦亮了。
他们来到一处小镇吃了些工具,又接着赶路。闫尘曾问她想去哪里,她什么也没说,两人便一直走,朝着气剑宗的山门鸦山行去。
这一路行来,闫尘感伤颇多,他们已经到了气剑宗的规模,他们没有遇到一个山匪,也再没有听到哪里有什么妖魔鬼魅,不是没有,而是被气剑宗的人消灭了。气剑宗在长洲可是威名赫赫,黎民敬仰!
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气剑宗会在鸦山建宗,鸦山听着就不祥瑞。
子榕缄默沉静了两天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真的是传说中的青牛武者吗?”
“我就是啊,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要装溺水?你明明是修行者,修行者天上地下水里,哪里不能去?”
“我,我只是想逗一逗你们而已,想不到你……”
“修行者都像你这样不靠谱吗?”子榕又问。
“怎么会不靠谱,我这是洒脱而已,洒脱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这是洒脱,我只是觉得你这是纵脱!”
闫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竟然说他纵脱,简直是岂有此理,基础不了解他嘛,他可是十足的四有青年!
“喂喂,我可是正宗的四有青年!”
“什么四有青年?”
“有钱,有颜,有牛,有武功!新四有青年!”
子榕普通一声笑了出来,道:“缺角的牛有什么好稀罕的?”
“它可不是普通的牛,那晚上你也看见了,它可是敢与大怪物战斗的牛,照旧个喝酒吃肉爱耍酒疯的牛!普天之下,独此一头!”
“咦,它怎么会吃酒喝肉呢?差池,是喝酒吃肉!”
“这个……可能……或许,它比力特立独行吧!”
“就像你一样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特立独行了?不说了,你要去哪里你就自己去吧,我有大事要办!”闫尘道。
“你这是要丢下我了吗?不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能丢下我!”子榕突然高声道。
“怎么是我造成的?”
“要不是你捉弄我,就不会向马东解释,不向他解释就不会撞见他那个!不撞见,我和他还好好的,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你说,是不是你造成的?”
闫尘眉头一皱,抓耳挠腮。
“这……听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原理哈!”
“不是有一点点,是就是这么回事!”子榕怒道。
此时,从他们旁边走过几名修剑的人,看样子是气剑宗的,他们捂着嘴偷笑,时不时偷看闫尘二人。
“同修,气剑宗另有多远啊?”闫尘急遽转移话题道。
“前面过了一个镇再往东走就到了!”一名修行者回道。
“多谢同修!”
“你去气剑宗干嘛?”子榕问,她缄默沉静了两天,想了两天,她暗地里做了一个决定。
“到前面一个镇子你想去哪就去哪吧!”闫尘淡淡道。
子榕把脸一横,瞅着闫尘道:“你是想让我去死吗?”
“怎么可能!”
“那我就随着你!”
闫尘无言以对,也不敢再说什么,好不容易她才说话心情才好一些,要是自己再坚持,等她走上极端怎么办!
二人来到一处小镇,此镇天下闻名,就如败剑山下的铸剑城一样有名,名为雪耻镇!
“这镇子这么大,怎么起这么一个名呀?”子榕问。
“小女人第一次来雪耻镇啊?”一名妇人提着菜篮子问道。
“是啊,这镇子原来步行雪耻镇,十几二十年前吧,才改的!”妇人道。
“为什么改的?”
“我知道,走吧!”闫尘说道。
“你知道?说来听听。”
“以后再说!咦,四海公报。”闫尘拦住一名同修,将他手中的报纸扯了过来。
“你干什么?”那名同修喝道。闫尘做了一个禁言的姿势,呆呆看着报纸。
昔日天才谢天重回气剑宗!
这是报纸的头条,是五洲四海近日最惊动的大事,这是谢天在四海公报发的申明。气剑宗沸腾了,败剑山恼怒了。谢天在此时重回气剑宗,是对太乙神尊的挑衅。闫尘没有看反面,反面是闫尘被败剑山除名的新闻。
“看来他是知道我要回来了!”闫尘喃喃道。
“你说什么?”子榕问。
“没什么!你待在雪耻镇,我要去办大事了!”
“我不!”
“大姐,我要去打架啊!”
“我在旁边看你们打架啊!”子榕道。
“随你!”
闫尘无可奈何,他掏出头具,戴了上去。他骑上青牛,朝鸦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