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门的门生回去,将带回来的蛙沸阵的设计图纸,呈送与高层。万象门的诸多长老仔细合计,这蛙沸阵虽然有所改变,但用途一目了然,不外是增添了传送特定人物这一项功效。
有好男女之道的万象门高层,马上了解裘若宇心中真义,不外是想会意尖儿人物时,图个方便。蛙沸阵是基础阵,护山大阵多有嵌套,就算是重新制作,也不需要耗时多久……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溪秀宗似乎舍不得,这个也好理解,究竟宗门上下都是女门生,送出两个了,已经够给面子了,难不成让裘若宇一锅端啊。
可镇军山的态度就有些令人欠好琢磨了,人也送了,礼也松了。就建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有什么不愿意的?况且人家都没收你送的人?难道是敝帚自珍,畏惧裘若宇将你那三瓜两枣的优质女门生全霍霍了?人家都没看上你送出去的那两个啊!
更难理解的是铜香坊,这家伙干什么事都要钻到钱眼里,这裘若宇招呼宗门建设蛙沸阵,收益最大的就是他了。通过倒卖种种资材,现在也早已赚了钱。可他为什么不积极?在美女这种资源上,他不能说是最多,但在四大宗门中绝对就在二三之列,究竟有镇军山托底。
已经得了利益,还这么磨磨唧唧,这到底是忌惮什么?
缭云派的积极主动,万象门的紧随其后,逼得溪秀宗不得不跟上。但溪秀宗知道,镇军山和铜香坊还看着她呢,她的行动很可能影响到后面这两个庞然大物。
不得不来一次秘密聚会会议,相互交流裘若宇的来历,目的,等等。万象门和缭云派被排除在外,尤其是缭云派没有与会,这对这三家做出判断发生了一定影响。
溪秀宗虽然猜到一些,但具体裘若宇在那个更高一级的治理体系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拥有怎么样的权利,并不如缭云派知晓的清楚。
铜香坊的代表给出意见,裘若宇不外是想在约会时方便一些,究竟浪子心性,不行能带着一大群人随处流浪。况且现在,他的许多身边人已经化整为零,回归各自宗派了。
所以,裘若宇不外是紧着那点享受美色的心思,捣鼓这么一出。
镇军山代表的意见是,若是这样更不能纵容,必须斩断裘若宇这么恶劣的想法和做法。修道不易,女性修道者更不易,他这样轻轻松松的站在诸多女性修道者的情关之上,岂不是会毁了众多修道者的心?
铜香坊的代表反驳,人家可没收咱们两家的人,这说明他志不在此。特定的传送物,人也可以,物也可以,万一是扑灭威力十足的危险物呢?这样岂不是把自己宗门全部交到裘若宇手上了?
溪秀宗代表摇摇头,体现缭云派这么干了,而且十分彻底。难道他们就不怕?
若是让缭云派和万象门这一东一西两个完成整合,夹击这三家任何一家……结果不敢想象。
建照旧不建?
建,但不能建在宗门内!
建在宗门最近的镇子上。
势力规模内,整合不整合?
整合,但无须经过裘若宇。
被整合的宗派建不建这蛙沸阵?
建!终究要看看裘若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于这三家庞然大物来说,建个小小的蛙沸阵真是手到擒来,只不外,裘若宇的要求是,越大越好,能护住的地方越多越好,阵基越结实越好。
这三大宗门一个都没听,很快建一座小小的蛙沸阵了事。
裘若宇能够感受到,这三家蛙沸阵的建成。
但再一感应位置,这三个宗门简直就是儿戏么。
这照旧不信任。缭云派能这么信任,应该是蔚云仙传回了信息,讲清楚了情况的迫切以及裘若宇的来头。
万象门随着打擦边球,其实做的也不彻底。
其他三个更是搪塞了事……
若只护住缭云派周围以及陈国,再加上拒城。这世界也不外十存一二。
裘若宇有些恼了,又不是让你们给天子建一个行宫,只是一个基础阵,就这么搪塞么?
看来照旧要捋一遍,尤其是溪秀宗,本以为能成为助力的,结果感受随处都是阻力。
照旧那个乡村,照旧那简陋的小院,一个大娘,一个妈妈,另有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裘若宇主要是来找大娘的,顺便看看孩子和孩子他妈。
小孩子只当他是陌生人……所以局面有些尴尬。与师妹坐在一处说了些慰藉的话。
水雀儿倒是看得开,有孩子在手,其他啥都不愁。有本事将天捅出一个窟窿去……
小孩子欠好相处,没时间熬不出来。
师妹心心念念都在裘若宇身上,现在有了孩子,便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所以现在倒显得很好说话。
大娘的意思很明显,这些俗事杂务,她做不了主,做主的是蓝芷。
裘若宇只好再次奔赴溪秀宗,找溪秀宗掌门蓝芷……
溪秀宗掌门,蓝芷,基础不见。就连炫参炫慈也被关着面壁思过。
吃了闭门羹的裘若宇只好再次返回那个农家小院。
大娘摊摊手,体现无能为力。
裘若宇只好把劲用在其他方面……
溪秀宗不成,铜香坊更不成,若数奸猾老到,谁还能比过铜香坊?
所以,突破口只能在镇军山。
裘若宇造访,被安置在杏疏别院。
遇见那两个书呆子也只是微笑示意,并不敢搭话。究竟此时的裘若宇很尴尬,正被镇军山晾着……
裘若宇的耐心有限,他么的,这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还拿腔拿调的……小爷我不伺候了。
想通之后,哪还瓜肷那么多。
下一站,直奔拒城。
原来不管镇军山结果怎样,都是要去一趟铜香坊的,但现在看来,一点须要都没有。
这三家是勾通一气啊!
不外裘若宇依靠魂都轻松拿下缭云派也算是运气不错,不能再奢求过多。
究竟裘若宇现在算是空手套白狼,别说实打实的利益,就连空头支票都没有开。
拒城处在山地之间的平原之上,在裘若宇看来,更像是一个大山坳。
悄悄的降落在马老天爷的坟茔之前,裘若宇鞠了三躬,算是对拜会了马老爷子。
马云橙是去见照旧不见呢?裘若宇心里没底。
去见吧,总归是裘若宇自己驱逐的。可不去见吧,这拒城人口众多,若是没有个有声望的挑头,别说阵法了,稍稍喊句,‘要发洪流了,各人注意宁静!’的话都市遭人白眼。
所以,两难中。
但这不故障裘若宇先去刘三水那里讨上一些美味的酒水。
只是距那酒庐越来越近,裘若宇心底越来越狐疑。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边的酒家还在,但旗子被撤了下来,而且,已经很久无人居住。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裘若宇在四周探询,只知道,半年前,这刘三水匹俦带着小孩已经搬去别处,且,并未将酒家卖与他人,估摸着应该还会回来。
裘若宇知道,刘三水一家是毛老太爷家的帮佣,去马家转一圈应该就能探询到刘三水的下落。于是稍稍幻化身形和样貌,渡过江进了城,直奔马府。
走街串巷,不多时便到马府。
相比于之前,马府越发清净。
只是,不时有婴孩啼哭之声传出。
这孩子怕是身子骨弱,哭几声便气息难续……
这一次,裘若宇没有装扮成走街的郎中。
入夜之后,稍稍幻化衣饰,悄悄潜入。
定魂珠!
一个不满一岁的婴孩需要定魂珠?
这孩子的灵魂难道被人拆分了?又被人融合了?
谁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手?裘若宇脑海中电念一闪,柳念儿幼时怕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虽然柳念儿没有说,但看她对自己灵魂的剖析,那个历程一定极为痛苦。
难不成这又是魔王的手段?
可魔王两全现在还在大青宗,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这么闲暇的时间做这些运动。
况且,这个孩子是个什么身份,值当魔王这么费心艰辛?
裘若宇隐去身形,因为孩子又哭了。身侧的乳母抱起婴孩,轻轻哄着,开始喂奶。
门外有人来,是马府的下人引着马云橙前来。
裘若宇暗自盘算,这孩子和马云橙难道有什么关系?
“今日怎样?”马云橙悄悄问道,下人点亮一盏烛台,微弱的光映在婴孩的脸上,竟然青紫……这孩子很虚弱啊。
“小少爷今日能吃能睡,偶尔哭两声,若是能保持这样,要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恢复。”乳母答道。
马云橙近看,这婴孩的小嘴已经有力多了,现在虽闭着双眼,但吃的正欢。
这时,一个丫鬟进来,眉目凝重,悄悄对着马云橙附耳说了几句。
马云橙点颔首,体现知道了,慈祥的看了看孩子,摸了摸,便转身而去。
裘若宇悄悄跟在后面,倒要看看这马云橙遇到了什么事。
另一所院房之内,有一青年正在发脾气,看到马云橙到来,更是肆无忌惮,大有撒泼打滚之嫌。
“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若只是发脾气,我可以等你……”马云橙并不犯难,平静的说道。
那青年一见这架势,便质问道:“咱们只是凡俗之家,为何要蹚那修道宗门的浑水之中?况且修道宗门也不是各个都建什么蛙沸阵,我们为何要上赶着去建?修建那阵基础就是个无底洞,是咱们能蒙受的么?”
“另有什么不满,可以一并说出!”马云橙盯了青年一样,悠哉悠哉的坐下。
“有传言,各大宗门所建的蛙沸阵不外是那姓裘的小子为了私会……”青年欲言又止,看了看马云橙,终究没有说出来。
“说下去,马云禄,都这时候了另有什么遮掩的?你不早就想找这么一个时机劈面问我么?”马云橙微微笑道。
“不就是因为那小子不要你了,你才希望建一个能让他随时到来的阵么?”
“这不是你想问的!”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可是你却没胆子问,对么?”马云橙笑道。
“令郎,令郎……”马云禄身边人劝阻。
“你一直铭心镂骨对么?”马云橙的笑徐徐有些哀愁,“这是你的父亲,我的伯父管家时的账簿,你自己看吧!我也明着告诉你,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就算来马家,也抢不走我该得的那份,要抢也是抢你的那份。你以为爷爷那么做是为了我?你错了,是为了你,因为你基础不是他的对手。”
“有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和你谈。至于你其他疑问,我也一并告诉你,最多五年,浩劫将至,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只是为了马家,更是为了整个拒城的黎民。”
裘若宇马上炸毛,马云橙如何知道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