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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不器

0029 首阳山

令郎不器 大福蝶 2325 2020-02-26 00:58:07

  南宫珉急命陆以明通知楼下魏无憾准备马车,他拖着石一安一下鱼化楼,便和郭三对上眼了,郭三不敢上前,也不敢冒然喊人,更不能看着南宫珉将石一安拖走。

  “识相,现在就走,我可以不密告你们私闯集贤阁。”

  南宫珉拖着昏厥的石一安吃力的说。

  “你有本事现在就密告,你不也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

  郭三见此场景心中是又怕又惊,他不知道南宫珉拖得人是活人照旧死人,横竖在他看来就算没死,应该也和死人差不多了。

  “堂堂副院首竟然杀人还想藏尸!不外你要是允许能让我进集贤阁,我可以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跟人提起。”

  南宫珉听声也知道郭三以为他杀了人,他突然松手将石一安丢下,一盏昏灯罩在南宫珉头顶,使得南宫珉的眼窝陷在黑暗之中,他忽而低头冷笑一声,故作诡诈,但看在郭三眼里却尤其阴森可怖。

  南宫珉慢慢向前两步靠近郭三,直直伸出两只手臂,十指一弯酿成利爪,朝着郭三便要掐去。

  “鬼啊!”

  郭三大叫一声,退却两步,摔倒在地,眼看南宫珉离他越来越近,郭三连爬带滚,慌忙逃窜,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南宫珉等不到陆以明,找了辆书院里的两轮推车,将石一安放上,推着便走到角门,门一开,魏无憾的马车已经到了,刘云和杨秭归已经在马车上待着。

  “他怎么了?”魏无憾看着石一安询问。

  “被我打晕了。快抬上去!”

  众人顾不上问缘由,将石一安抬上马车。

  “快点出城,先藏到七星观。”

  “七星观?”魏无憾睁大了眼睛:“七星观可在首阳山!”

  南宫珉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递给依然黑脸的杨秭归:“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妥,带着他先去七星观。”

  杨秭归此时激动地说不出话,连连颔首。

  “其他人呢?”刘云不见姚冰卿有些着急。

  “其他三人应该还在书院,你们放心,找到他们,我会带他们去找你们。”

  魏无憾亲自驾马,调转马头便走。躲在墙边的北殷游将这些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待南宫珉陆以明回进集贤阁,北殷游连忙找郭三回家向明王陈诉,他自己则带着血祭军跟上了魏无憾的马车。

  这时的鱼化楼上,蒋不为尴尬的站着,北殷怀和众书生一起蒙受着蒋不为的教训。气氛突然变得紧张,魏无忧抬头忽见看台外似有雪花飘下,指着外面向众人:“下雪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一起看向外面,只是雪花越飘越多,越来越大,倒像是漫天飞纸。

  北殷怀起身走出二楼露台,刚露出脸,便飞来一箭,带着张纸直插在门框上。学士侍卫纷纷护驾,南宫珉伸手拿下箭上的纸,定睛一看,眼前瞬间一黑。

  这是什么人?

  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珉急呼巡城卫抓住这些抛洒纸张的人,正说着大把大把的纸张便从天而降,只落满看台,众人纷纷捡拾。。

  刘云于马车里探出了头,只见天空中数十黑影飞过,不觉胆怯。

  “是临江观吧?”刘云在心里问,一低头又立刻向自己认可:“是临江观”。

  漫天飞白纸,像是丧队出行,随处卖路。

  刘云呆住,眼望着巡城卫上屋顶射向天空的冷箭。竟然对射在车上的箭矢毫无知觉,她伸手抓住一张纸,拿进马车内,接着微光,她的手开始发抖。

  “什么工具?写的什么?”杨秭归扯过纸,开口便念出:“阴云蔽月,狼狈当道。国无宁日,天下共攘。”

  杨秭归失色抬头看向刘云:“这是,要造反?”

  刘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这岂止是要造反,这是要复国!

  ”阴“同”殷“,“狈”同“北”,这首新月复国的口号,刘云再也清楚不外了,只因曾经为此送命的人里没有一个是她无关的。刘云的噩梦再次被唤起,那些影象顺着她的经脉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瞬间从刘云的眼睛里溢出。

  不!

  这不行能!

  刘燕怎么会允许这样的愚蠢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样做除了再次激化大治和新月的矛盾,对新月复国毫无益处。刘云冷静下来立马意识到,这些人不是要为新月复国,而是要将新月人赶尽杀绝。

  首当其害的就是太后刘燕。

  此时距离刘燕归政已整整一年,是谁,如此这般不愿放过刘燕?

  刘云的脑子里迅速闪过许多人名,最后却只有明王北殷生的名字被留下了。

  魏无憾没能将马车赶出坊,他找来一部下替自己继续送杨秭归三人,自己带着兵上房走瓦,冲着黑衣人开弓拉箭。一番追赶,却照旧让黑衣人逃脱。

  此时杨秭归三人已经出了城,直奔首阳山而去,李白凤的儿子李巡依然守着山脚,不管生人熟人一律勿进。

  杨秭归见此拿出铜牌递出,李巡看了眼,先是一惊,然后询问杨秭归是何许人也。

  杨秭归此时已然没了措施,血祭军不远不近的随着,虎视耽耽,不知道要干什么。她一把撕下脸上的胡子:“我是杨秭归,是南宫先生让我们来的,后面有人在追我们,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

  “什么人追你们?为什么追你们?”

  刘云在车内听到李巡的话,知李巡必不会因此放行,她将脸上的胡子同时撕下,打开车帘子,对着李巡起声喊了句:“晓哥哥~”

  刘云的这一句让李巡瞬间呆住,思绪回转,这声音虽改但语气丝毫未改。

  “云~郡”

  刘云一个眼神出去,轻轻摇头,李巡将要脱口的“主”咽了回去。他险些没有迟疑,迅速让开路来。

  刘云让驾马的巡城卫回去复命,自己驾着马车便进了首阳山。

  北殷游带人藏在远处就等着看这驾马车要如何进去,不能进他们正好抓住,他倒要看一看南宫珉给的铜牌到底是何物。

  此时他看见马车不光进了,而且确实是李巡值守,心中大快,这下可算被他抓了个正着。皇家重地,李巡失职定然是只有死路一条。

  “哎哎哎!”

  北殷游急跑着赶到山口,指着马车还未消失的踪迹,对李巡说:“斗胆李巡!你竟然敢私放不明人物进入首阳山!我们可都看见了,你另有什么可狡辩的!”

  “看见什么了?”

  李巡头一撇,并不搭理北殷游。

  “这证据确凿,你还想赖账!”

  “什么证据?”

  李巡非但不将北殷游放在眼里,甚至另有讥笑他的意图。

  守兵们都咧着嘴笑了。

  “你让开!证据就在这山中!”

  守兵们瞬间一齐变脸,往北殷游身前一挡。

  “你!你们是一伙的吧!今天我就要替我们北殷家收拾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工具!”

  北殷游左右一撸袖子,挥手朝后喊了句:“上!”

  半天无人响应,守兵大笑。

  “你们给我上呀!怕什么?!”

  “咱照旧等王爷来了再说吧~”

  北殷游哪里受得了这个气,他拔身世边人手里的刀,指着李巡就是一问:“我不怕你!你让照旧不让!”

  李璇淡定两腿离开,站的更稳了:“不让~”

  北殷游气急,劈头便朝李巡的脑袋砍下。

  李巡目不斜视,站的笔直,既不躲闪也不还手,眼看刀已到发顶。

  铛!

  一个石头飞来打掉了北殷游手里的刀,众人向后望去,原来是明王请来了李白凤,儿子们打架,父亲们断理,明王去找李白凤时如此说辞,若是公务李白凤一定得先请示太后,可是私事,李白凤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拱手先向明王请罪打掉小明王手里的刀。

  “白凤客气了!是游儿差池。”明王笑对李白凤,转头呵叱北殷游:“你在干什么?即即是李巡犯了王法,自有王法处置,轮的到你来吗?”

  明王这话外之音李白凤自然听得明白,他早便知道明王怎么会为小孩子的纷争而找他,更况且李巡驻守在首阳山,北殷游在城北血祭营,若是各司其职,又怎么会有交集。

  “怎么回事?还不快给小王爷致歉!”李白凤靠近李巡,声音不大,语气却铿锵有力。

  李巡迟疑着看着李白凤,不知怎么跟李白凤解释。

  “李护卫”北殷游一开口便惹恼了李白凤,明王和北殷游一个鼻孔出气,瞧着李白凤允许照旧不允许,

  李白凤拱手笑向北殷游:“小王爷请讲!”

  刘云驾车进得入首阳山后便听到身后北殷游争执。她对于这里的多年未变的路线再熟悉不外,出了山挡着的即是五行河,而山涧里的村子就是余家村。刘云和杨秭归扶着石一安下了马车,照旧将空马车赶走,两人架着石一安,一起叩响了七星观的门。

  挑灯的小道摸黑将门开条缝,举着灯探出一对黑眼珠子将门外三人扫了一眼:“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的?”

  小道伸手便要关门,刘云急将脚夹在门缝中。

  小羽士惊奇的看着刘云,刘云没有多余解释也只是看着小羽士。

  “我要是不让你们进来会怎样?”

  “我们可能会被抓,但你会死。”

  小羽士眉头一皱,这人看着挺正常,怎么一开口说话脑子如此皎洁。

  “那我要是放你们进来会怎样?”

  “你将升官发达当观守。”

  “真的?”

  “真的。”

  小羽士想了想打开了门,将刘云三人放了进去。

  杨秭归从刘云喊那句“晓哥哥”就知道事情并不简朴,及至听了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刘云,突然跟这不知脑回路是过于崎岖照旧过于平坦的小羽士的对话。杨秭归彻底傻眼了,她忽又记起初次在琉璃轩见刘云的举动,对着闷骚女人突然眯眼以瞧。

  哼哼!

  “原不外跟我是同路人,这就有趣多了。”

  小羽士带路到厢房,杨秭归终于将石一安一把扔下,这抗了一路石一安都没醒,这一扔倒给扔醒了。

  石一安坐在地上,揉着后脑勺,看着暗光照亮的厢房,和眼前挑着灯的小道,转向刘云杨秭归:“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羽士好奇的大眼睛盯着石一安的脸仔细看了又看:“嗯,我似乎,真的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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