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鲁道夫来说,之前对于自己顶头上司杰洛特的谢谢,终于在新年的七天假期中慢慢发酵,彻底发作成现在的怨气。
新年的最后一天,随着一张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让他从原本的办公室搬到了这间站在窗前,可以一眼看到警局大门的房间中。
这里虽然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可是却从没有时机坐在窗户前的办公桌面前。
如今摆在桌上最显眼位置的镀铬铭牌上局长的标签,让鲁道夫不禁揉起了眉头。
还真是见鬼,这个活该的凶手,竟然在自己刚刚上任的第一天,就送了一份大礼。
和以前照旧探长身份时完全差异,现在他已经快要被那些议员们逼疯了。
屁股下这把杰洛特没有带走的皮椅,据说可以带来好运,不外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把厄运之椅。
探长的身份和局长完全差异,就像是透过百叶窗的漏洞,看着外面格子间的探员,脸上带着些许兴奋,正对这件凶案小声的讨论着。
可是对于他来说,只希望整个警局的报警电话永远不要响起,整个伦敦酿成一座与世无争的都市。
桌上的电话突然发出难听逆耳的铃声,鲁道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提心吊胆的看着屏幕上的来电,那串熟悉的号码让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如果是那些活该的议员,又要让他像是上帝一样,尽快抓住凶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覆。
“喂,如果要说恭喜的话,我会认为这是一句讥笑”。
鲁道夫无精打采的将脚搭在办公桌上,沮丧的开口说道。
不外听筒中传来了更像是挖苦的话声,照旧让他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诉苦道。
“我觉得您可能算是运气最好的局长,没有之一”。
“托付,我快被那些只会坐在办公室中,用高屋建瓴的语气,命令我尽快破案的议员逼疯了”。
鲁道夫嗯嗯了两声,挂断电话后低声呢喃道,“好运,可能我照旧探长的话,还真是好运”。
将办桌上的堆满烟蒂的一次性纸杯丢进垃圾桶中,鲁道夫转身对着窗户玻璃,整理了自己一头短发。
试着摆出了一个让人可以感应亲切的笑容,就像是当初杰洛特那样,不外很可惜,裂开的嘴角让满脸横肉看起来有些狰狞。
看着泛起在百叶窗漏洞中的卡卡罗特,鲁道夫急遽拿起桌上一本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精装书,随便翻了一页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请进”。
当卡卡罗特推开门,看着像是认真在看着一本意大利贝卡里亚很著名的《论犯罪和刑罚》。
虽然,这种意大利文原著,虽然可以最洪流平还原作者的真实意图,但是很遗憾,至少对于卡卡罗特来说,对于意大利文一无所知的他,是完全看不懂的。
“鲁道夫局长,看来这间办公室真是盛产政客,可能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泛起在威斯敏斯特宫了”。
卡卡罗特看着那本熟悉的封面,嘴角抽了抽强忍着笑意说道。
“威斯敏斯特宫?”
鲁道夫疑惑的抬起头,装出才反映过来的样子,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随便坐,真是太忙了,另有那个活该的失常,实在让人焦头烂额”。
“没错,就是在威斯敏斯特宫听伊丽莎白女王的讲话”。
卡卡罗特说着,感应身旁一束瞪过来的目光,连忙讨好的拉开凳子,做出一副绅士的模样,让自己这位和女王有着同样名字的助理坐下。
而鲁道夫显然误会了卡卡罗特的意思,苦恼的拍拍额头,开口说道,“什么时候你也学的像那些狡猾的政客一样含血喷人了”。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您拿着一本意大利文原著,而且在拿反了的情况下,还能看的如此投入,已经有了政客最基本的素养了”。
淘气的眨眨眼睛,卡卡罗特装作审察着这间比上次他照旧探长时,要宽敞许多的办公室。
尴尬的将书丢在桌子上,鲁道夫撇了撇嘴,揪了揪还不太习惯的领带,无奈的叹道。
“杰洛特临走的时候,让我把以前的习惯改一改,要亲切的同时带着点距离。
可是活该,他给我留一个烫手山芋,如果处置惩罚欠好这件凶杀案,恐怕我纷歧定能坐稳这把椅子。”
“可是三十年前的案子,不也一直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而且每年都市有悬案的发生,但是杰洛特似乎在这把椅子上应该坐了很长的时间了”。
听着鲁道夫沮丧的话,卡卡罗特犹豫了一下,开口慰藉道。
无论对于警探照旧侦探,本质上照旧希望每一件案子,都可以获得一个公正的处置惩罚,抓到凶手绳之以法。
但是不行制止,凶手也会有智慧之极的人,每年的没有处置惩罚掉案子,也并不是小数目。
鲁道夫摇了摇头,脸色严肃了起来,“不,这件案子纷歧样。
即便因为新年的关系,并没有轰轰烈烈的报道,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发酵,很快,整个都市就会知道海德公园摩天轮上发生的事情。
现在可不是三十年前,网络的流传速度太恐怖了”。
鲁道夫伸出食指指了指天花板,“压力从上而下一层层压下来,而我就是最底层的那一个。
如果没有抓到凶手,民众需要一个交接,他们不会理会到底有什么困难,一个无能的帽子会扣下来。
我就是最好的替罪羊,没有之一,用引咎告退来肩负这件事情。
很滑稽,我可不想成为上任时间最短的废物局长,这个称谓会追随我一辈子的”。
“难道没有任何线索吗?”
卡卡罗特心中一沉,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如果有现场会有凶手的线索的话,恐怕鲁道夫现在可不会坐在办公室中,滑稽的捧着一本看不懂的书。
果真,面前这位刚刚上任的局长,低头丧气的靠在椅子上,开口诉苦道,“没有,即便死者有被侵犯的痕迹,可是现场除了死者,没有第二小我私家的踪迹。
指纹、体液,什么工具都没有,太洁净了,洁净的就像是幽灵干的一样,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