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听闻赵河说到用剑修武之后,点了颔首,当下也心想着自己也应该找人学习一些剑术,究竟是这好武年代,那项羽力能扛鼎,这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且岂论其他,命只有一条,要害时候照旧自己救自己,命如果没了,还争什么帝位,杀什么奸臣。
“那救出蒙将军后,赵先生有何计划?”扶苏也不知道称谓这赵河什么,便索性叫先生吧。
“嗯?”旁边的邹月和赵河都微微愣了一下。
“扶苏令郎,救出蒙将军后,我准备把蒙将军部署到此去东边百里之处的一个院落中,因为距离国中驰道较远,又颇为偏僻,所以鲜有人至,然后我们再和蒙将军一起商量接下来的事宜。您看如何?”赵河接着说道。
“好,蒙毅那边怎么通知他呢,他不是奉父皇的命去往会稽山祈祷了吗?”扶苏接着问道。
“这个令郎不用担忧,我虽然身在秦国,但多年来也认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我自会派人去寻得,只不外我担忧蒙毅蒙上卿不信任在下。如果能有令郎亲笔信就好了。”赵河说道。
写信?扶苏心想,那怎么行,自己似乎都不会写这秦国文字小篆,立即挠了挠头开始沉思。停了一会儿扶苏摸了摸自己身上,正好身上有一块儿玉石佩饰,随即解了下来递给赵河说道:“拿这个作为信物如何?”
赵河见扶苏这般,立马说道:“这个自然更好,想令郎和蒙恬将军向来交好,蒙毅蒙上卿也和蒙将军为亲兄弟,见了此物,也定然如令郎劈面一样。”
“另外,扶苏令郎,我这里人来往繁杂,等救得蒙将军后,咸阳城内一定会开始搜查,还望之后令郎也能一起去往我所说那院落。”赵河说道。
“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去狱中救蒙恬?”扶苏问道。
“我准备近两日,明日先去城内找寻我那两位剑客朋友,然后再定具体时间。”赵河说道。
“本令郎认为救人宜早不宜晚,如果今夜能去是最好,本令郎今日所幸被邹月女人爷爷给拉了出来,虽然邹月提到狱卒和邹月爷爷相识,但难免会有人问询尸体下落。今日本令郎被救出来半天,难保明日会有些去狱中检察。”扶苏照旧不放心此事,因为即便自己被仰药自杀了,赵高,李斯他们看到了尸体,也担忧会有其他变故。
“只是现在夜深,城门紧闭,进城倒是一件麻烦事吧。”邹月皱了皱眉说道。
赵河听了扶苏此言,觉得有些原理,不外照旧觉得有些过于急遽,心下虽然对于扶苏这般着急有些纳闷,紧随着说道:“我认为扶苏令郎说得有原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有一点消息都市被注意。”
“而且现在夜深人静之时,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我认为如果咱们能迅速脱手救出蒙恬,也可能出乎赵高他们的意料。”扶苏接着说道。适才听了赵河说道自己和蒙恬交好,看来蒙恬应该与曾经的自己一起屯兵边疆,有些深厚的友谊,这是一个可以资助自己的人,自然迫不及待想要救出蒙恬,为自己增加些底气。
“正如月儿所说,现在城门紧闭,而城墙之上又有人看守,即便施展轻功,也难保被人发现。”赵河摸着面颊上的胡子说道。
“我自有措施!”扶苏听闻此言,觉得这还欠好说。
“这咸阳城外是否为护城河?”扶苏问道。
“有的。”赵河说道。
“小女子知道令郎的措施了,这城外护城河与内城有排水沟相连,我们可以悄悄潜入水中,然后进得城内,那水沟格栅多为竹木,用刀剑自能削开斩断。”邹月有些兴奋的说道。
扶苏看着邹月越觉察得这个女人不简朴。
三人商量完毕后,原本扶苏也准备随着进城拯救蒙恬,但赵河止住了扶苏,因为邹月和他说了,这扶苏令郎似乎复生之后,不仅影象失去了,而且还不会骑马。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二人都觉得这扶苏无非是去了一趟鬼门关,还没有恢复。担忧一旦去了,不仅救不了蒙恬,再把扶苏搭进去,一切都白废了。
扶苏最后跟邹月在马场等着,然后赵河换了一身衣服,便悄然离去。
赵河走后,扶苏坐在地上草席上,照旧不习惯这昔人坐姿,把两腿伸直到前方,邹月虽然看着扶苏离奇,但目前已经差不都习惯了。因为自己爷爷嘱托自己一定要照顾好扶苏。
此时扶苏突然想起邹月爷爷还在咸阳城门郊外,有些担忧的说道:“糟了,我给忘了,你爷爷还在家吧,要不我和你这会儿去那里,把你爷爷接过来。”
邹月见扶苏这样说话,心里自是有谢谢之意。
看向扶苏说道:“放心吧,赵伯此去,肯定会和我爷爷说明。”
扶苏点了颔首。
却说那邹月爷爷自从邹月带着扶苏离开后,也离开了茅草屋,至于去向就不得而知了。
赵河没用多久便到了咸阳城门外的护城河滨。只见赵河轻轻迈入河中,一会儿不不见了踪影。
咸阳城内一个铁铺外,发出啾啾的声音。屋内闻声后,只听吱呀一声,便有小我私家影打开了屋门,转瞬间一小我私家影进了屋去,门也被轻轻关上了。
屋内未几便亮起灯来,却说屋内正是赵河和另外一个粗犷的男人。
“大河哥,你怎么来了。”粗犷的男人有些兴奋的说道。
“嘘,小声些。我此番前来是受了扶苏令郎委托,要去狱中救蒙将军。”赵河说道。
“什么?扶苏令郎还在世?我听小道消息,说扶苏令郎已经仰药自杀了啊。”这名粗逛的男人名为任猛,人如其名,看起来简直有着一股子威猛之势,连嗓门都很大。
赵河再次示意任猛小声说话:“是,扶苏令郎是命不应绝,此前邹伯和我说了,他看星象知道扶苏令郎今日必死不了,便从狱中托人把尸体拉了出来,果不其然扶苏令郎又复生了。”
“那扶苏令郎现在在哪里呢?”任猛问道。
“现在在我马场期待,我们待会儿趁着夜深,寻得蒙恬将军,把蒙将军救出后,你就随我出城和扶苏令郎碰面。然后我们再行计划!”赵河说道。
“好的,大河哥!”说着任猛便从墙上取下一把大斧,背在肩头。
二人吹了灯后,静悄悄的出了门去,只见二人身影徐徐埋没在这月色暗黑中。
此时咸阳牢狱,夜深灯黄人疲乏,看守在大牢外的狱卒昏昏欲睡。赵河和任猛静悄悄的穿过多重禁止,因为赵河此前跟邹月的爷爷已然见过面,现在基本熟悉了这牢狱情况,也或许知道蒙恬被关押的地方。
没多久二人便碰上了白昼让邹月爷爷带走扶苏尸体的狱卒,任猛原来拿着斧头就准备上前砍去,赵河见状便立马拦住了。赵河和这狱卒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这个狱卒邹月爷爷也打过招呼了,所以提前买了酒菜,下了药,把一众牢狱中的看守都灌倒了,赵河心下思索,这邹伯果真料事如神,不仅知道令郎扶苏会复生,还会折返回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