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树林中,险些感受不到雨水,只是雨后的空气越发迷蒙,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尽头。
“看不清路就很难分辨偏向,我们怎么出去?”清鱼一伸手手掌就是一片湿润,林间的雾气着实很浓。
“放信号弹。”
清鱼闻言一怔,没想到他竟然绝不在乎角逐。
“我的信号弹丢了,用你的。”说完后四周突然一片寂静,清鱼就看向云淮,“怎么不说话?”
“我的也没用了。”云淮憋出这么一句话。
她透过雾气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问:“什么意思?”
“被雨水打湿了。”
鸦雀无声。
清鱼感受心有点痛,她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现在居然出不去?看着旁边跟木头没有两样的云淮,她拼命慰藉自己:至少不是她一小我私家,还能想想措施。
“现在怎么办?”
靠他们自己,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
半晌,两人异口同声道:“找信号弹。”
想法倒是一致。
“那就到之前打架的地方看看,我的信号弹可能掉在那里了。”清鱼提出建议。
两人一合计觉得这个要领可行,便向着那去,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信号弹在外面经过一夜的雨也已经没用了。
摸清回去的路,两人很快就到了。
分头开始寻找着,纷歧会儿清鱼就从泥地里找到了破烂的信号弹。
她提着信号弹走到云淮旁边,“我们照旧靠自己吧。”
云淮闻言手中的行动一停,看到湿透的信号弹,他才想起信号弹被雨水浸泡过应该已经没用了。
云淮正想应答,忽从斜方刺出一剑直指清鱼,他推开来不及反映的她,随之打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剑。
与此同时,四周不停冒出黑衣人,个个蒙着面,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清鱼和云淮配合默契,一人一边,清鱼甩出凝光,云淮也拿出了自己的碧玉箫。
这次来人众多,且武功较上一拨越发精进,是带着必杀的决心来的。
双方势均力敌,打下去也不是措施,云淮给清鱼使了一个眼色,就率先突破一边跑了,清鱼随后遇上,两人迅速逃离此处,黑衣人紧追不舍。
清鱼随着云淮,见他十分有目的性,于是问道:“去哪?”
“一个好地方。”见云淮轻松的回应,清鱼也不再问,保留疑惑紧紧的随着他。
在一棵大树前云淮停了下来,趁着人还没跟上来,清鱼就走到他身边问:“这是什么地方?”
云淮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小点声,神秘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来了,快躲起来。”云淮拉着她的手躲到树上,又将手中的几颗石子夹杂内力甩到中间的大树上。
大树猛的晃了晃,落了一地树叶,一只狗熊从大树背后爬出来,大吼了几声。
“是…熊?”
云淮看着她眨巴的大眼睛,笑道:“你没见过狗熊?”
清鱼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狗熊?”
“今天早上出来捡树枝的时候看到的。”云淮眼都不眨的看着下面的战况。
清鱼这才发现这里离山洞不远,这棵大树纵然在密林中也很醒目,是以很容易发现这点。
雾气徐徐散去,跟上来的黑衣人没见到两人却被狗熊给缠上,立即拔剑迎上去。
“这拖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先走吧。”扯了一下看戏的云淮,清鱼提醒道。
“好。”云淮应声,两人悄悄地从另一边离开。
林中另一端。
季辞是和颜昱一起走的,颜昱性格温和,与季辞相处虽不多话,却也融洽。两人行了几天路并没有再碰上其他人。
遇上危险时,季辞是二话不说就拔刀相向,所以两人一路顺风,很快就走了泰半的路程。
眼见就要出山林,却遇到了狼群。
这天夜里,二人照例生火准备歇息,怎料远处一声狼叫,似乎发生了躁动。
黑夜中,一片绿油油的贪婪目光瞄准了二人。季辞把手放在腰间的刀上,缓慢而坚定地握住,颜昱也收了一贯的笑意,嘴角抿起。
“先等等。”颜昱拦住季辞准备拔刀的手,附耳轻声说着。
群狼环伺,情况很是紧急,颜昱却阻拦他的行动,季辞虽不明但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眼神扫过四周,颜昱突然动了。
……
正在逃跑的清鱼听到一阵铃声停住了法式,云淮觉得奇怪,正想问,她就抬手就止住了他。
看着她认真的侧耳倾听,云淮也闭上嘴听着。
“我要去那里。”清鱼指着铃声传来的偏向,难得神色焦急,似乎一刻也等不了。
“我和你一起去。”
云淮要随着,清鱼也没有意见,两人就迅速的赶了已往。
然而他们还没到那里就被一群狼给拦住了去路,只是这些狼似乎失去意识一样,绿瞳呆滞,往一个偏向走。
云淮惊讶的怔在原地,清鱼虽惊却喜,她感受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恰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紧紧的盯着狼群背后。
须臾,一个白色的身影泛起在她的眼中,清鱼尽力去看清,突然听到身边的云淮说了一声,“颜昱?”
怎么会是他?清鱼感受很凌乱,他怎么会用……
颜昱慢慢靠近他们,身后还随着黑袍的季辞。
“清鱼女人,你们怎么在这里?”
清鱼死死的盯着颜昱手中的铃铛,一时没有理会,一旁的云淮看了她一眼,替她回覆:“听到一阵铃声就过来了。”
颜昱保持笑容:“原来是这样,适才我们遇到狼群,所以我就用铃声控制它们,没想到你们在四周。”
“这个铃铛是你的?”清鱼盯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和她在师傅身上见过的不是同一个,恢复了理智,她终于问出了心声。
三人都注意到了清鱼对这个铃铛的太过体贴,听她这么问,颜昱也有些奇怪,“这是我的,清鱼女人见过?”
清鱼点颔首,“我在朋友身上见过,适才听到你用这个铃铛摄魂,我以为是他在这里。”
摄魂?
云淮和季辞都心有疑惑,颜昱却掩不住的惊讶,“清鱼女人知道摄魂?”
“略知一二,曾经见过朋友用过。”
“不知道清鱼女人的朋友尊姓台甫?”两人相互试探,在云淮看来却是相谈甚欢。
清鱼有些歉仄的看着颜昱,“他不喜别人知道他的姓名。”
“那便而已。”
颜昱神色惋惜,清鱼只当没看见,言笑晏晏的凑到他身边,“颜令郎这铃铛使得巧妙,比之我那个朋友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鱼女人谬赞。”
“颜令郎叫我清鱼就好。”清鱼满脸笑意地看着颜昱,两人一来一往的聊着,彻底忽略了云淮和季辞。
季辞眸色深沉,独自坐着倒也平静,云淮的眼神却忽而在两人身上转悠,忽而看向别处,心理运动剧烈。
难道她的朋友就是那个初影?他对她有那么重要吗?为了他缠着自己又缠着颜昱。
云淮默默地看着两人谈话的背影。
之前还对自己那么感兴趣,这么一会儿就跑到颜昱身边黏着了,女人果真满嘴假话。
云淮爽性闭眼不看,省得心烦。
“颜昱,你的铃铛是从哪里来的啊?”
“是我师傅传给我的。”
清鱼把玩着铃铛,“我朋友的那个铃铛与你的很相像。”
“是吗?”颜昱只是笑着,并不多做回覆,清鱼虽然心急,但也不敢透露师傅的名字,所以只能从边边角角入手。
“是啊,我一直很喜欢,不外他很少让我碰。”
虽然颜昱说话温和,她问什么他都市回覆,但是他的回覆点水不漏,教清鱼心中暗叹。
“这个铃铛于我有特殊的意义,想必对你的朋友来说也很重要。”
颜昱宽慰着她,清鱼就胡乱应着,心里想着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