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药材已经跟进了,另有医师也赶已往了。”宫浅语还在和属下清点送去的物资,“朝廷的物资也会很快送已往。”
“他怎么舍得放你回来?”卫清河接过她手中的帐簿,扫了几眼,简陋没有问题。
“我也不知道,”示意属下们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的相处方式很奇怪。”
“为何?”长眸扫过,勾起一抹笑。
“我以为第一面我会杀了他。”
“可是,你却没有很强烈的这种欲望,对吗?”卫清河浅浅的笑着,眼睛里都是戏谑。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宫浅语叹了口气,她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星河很担忧你。”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不会让他伤害星河的。”
“希望。”卫清河伸手理了理她的衣领,又合了合。
“你别碰她!”人还没见,一把扇子就飞来,打在了他的手上。
卫清河也不恼,暼了一眼气呼呼的星河,挑了挑眉,不行置否地走了出去。
到时候别说他这个年老没有照顾小弟。
欠美意思地接过宫浅语递过来的扇子,“那个,没有吓到姐姐吧。”
“没事,”宫浅语看着卫清河远去的身影,失了神。
她比南皇炎更早认识他,可她就没有看破过他,他就像藏了许多宝藏的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愿意和人分享,若即若离。
从来也不能看到有什么工具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他不亮相站在谁那一边,也不偏向谁,一身傲骨,清风朗月,叫人看不穿。
卫星河有些吃味,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对他哥恋恋不舍?
“姐姐可是喜欢哥哥?若是,星河可以帮姐姐。”有些试探性的视察她的反映。
“嗯?”眉头一皱,“只是好奇而已,谈不上喜欢。”
“那姐姐从宫里回来还好吗?”一听没有,兴奋地像打了鸡血一样,窜到她面前,就毫掉臂忌地这看看那看看有没有受伤。
“星,星河,没事。”突然的靠近,专属于卫星河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惹得她不舒服,也想起昨夜的疯狂,红了脸,不想让他看见脖颈处的草莓。
“真的?”卫星河看她红了脸,心里更是偷偷地乐着。他就说,语语喜欢他,要否则也不会红了脸。
“嗯。”推开这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微微低着头,怕羞的心情更取悦了卫星河。
“那姐姐可要去我家做做客?”
“做客?”
“嗯。”到时候家里的老头子要是也看上了语语,就更好退婚了。
“不行哦,我还得去江南。”宫浅语随手拿起一本帐簿,翻了几页给他看。
“江南?姐姐也为那瘟疫去?”心下懊恼,早知道就允许老头子去江南了。
“也?”怔了怔,回过神,“也对。你年老这次也衔命前去。”
门外传来几声猫叫,似乎在讥笑着卫星河之前死活不愿去江南的行为。
“是。”顺应地允许了些,脑子飞快运转着,“姐姐何时出发?”
狐疑地瞧了瞧他,脸上的心情很正常,不像要跟来的样子,但他的性子又难说。
“我爹叫我留下打理几间铺子,想着问姐姐什么时候回。”
孩子气地瞪了瞪门口,这猫莫不是在发情?叫的如此欢快?
“星河,你爹这是准备让你接手一些家业了。”眉眼弯弯,微微一笑。
星河虽然小孩脾气,但是不失灵动,肯定可以为卫家开辟新的门路。
少年却拉着她,跑到院里的那梅花树下,目光灼灼,“姐姐,星河为你簪朵花。”伸手择了一朵,没多久,娇艳欲滴的梅花落在了她的发间。
少年虽小她两岁,个头却也高她一些,“姐姐真悦目。”
少年眼底掩不住的爱意似乎都寄托在了那梅花上。
如果这梅花不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