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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紫吟

136 寻机试探(一)

落紫吟 istor 2229 2020-10-04 23:06:28

  端落儿从前并未留心过关于汲霍母亲的事情,为免突兀,她循序着试探,找时机就见缝插针地问两句。

  这日里,纳索去了司衣馆盯嫁衣,纳童陪着她莳花弄草。端落儿同她闲聊着,两人说着就聊到了汲霍的性情,端落儿觉得时机合适便提起了先夫人姜氏。

  “要说国主的性子,我实在不够了解,也不知道他是随了老国主照旧随了先夫人。”

  纳童想了想道:“都不像,老国主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生机。”

  端落儿点颔首,手上忙在世,不咸不淡隧道:“那先夫人呢?她是什么样的人?”

  “先夫人在时,我虽还小,未曾有过接触的时机,但各人都说夫人是个极温和的人,若说国主的性子随了夫人,可真是不像。”纳童说着,又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妥,赶忙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国主总是冷着脸,很严厉的样子……”

  端落儿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这不外是闲聊而已,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会告诉谁。不外,国主要掌管家国天下,自然不行太过宽和,心思难免就难以捉摸了。”

  纳童悄悄松了一口气,心中生出几分谢谢。

  落儿郡主一向宽厚的,纳童本就是生动的性子,一直拘着也难受,现在听到端落儿这么说,兴致也高了些,道:“可不是,而且国主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兄弟又多,事事都要自己计划,七情六欲上脸那可不行。所以说,国主对您,奴婢觉得也是如此,面上看着虽不明显,可其实啊,比对其他人都上心。”

  端落儿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道:“若是夫人在,国主自然不必那么辛苦。可换个角度想想,可能也就失去了历练的时机,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约莫就是如此了。”

  纳童嘟了嘟嘴,道:“似乎也有人这么说过。不外要奴婢说啊,这也就是自我慰藉而已。要知道,先夫人对国主另有其他身边的人都是宽严并济,对其他的下人却都很是的温和,老人们都说先夫人是个极其难得的好母亲、好主子。您想,这样一小我私家在的话,国主肯定也能成材的。”

  端落儿点了颔首,不无敬佩隧道:“已往这么多年了,还能获得这么多人的纪念和赞扬,可见先夫人确有个特殊之处。只是,先夫人当年因何早逝,是生了病吗?”

  纳童见落儿郡主竟然连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不由有些受惊。可转念一想,落儿郡主自打来到这里,除了须要的走动外,整理日都在西宫待着,身边只有她们陪伴,而且落儿郡主从来也不是好事之人,她们不提,她也不会主动探询。更况且,国主即位后,宫中的人对那些往事就不再敢提起了,落儿郡主简直也无从得知。

  纳童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压低了声音道:“您还不知道呀,先夫人是被国主赐死的。”

  端落儿正提了一把小壶浇花,闻言手一抖,水就洒了出来,纳童赶忙将壶接过来放到一边,又取了帕子来帮她蘸干,道:“奴婢吓着您了,奴婢服侍您去易服。”

  端落儿似乎在颔首,可脸上仍有惊异之色,道:“国主为什么要赐死先夫人?”

  纳童道:“说是先夫人犯下了数十条罪状,国主就赐了一杯鸩酒。”

  “那,都是些什么罪状啊?”端落儿好奇道,“既然先夫人那么好,怎么会犯下这些罪呢?”

  纳童觉得路上聊这些也不方便,就先将端落儿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着,边道:“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清楚。但正如您所说,据说是国主当年将那些罪名按到先夫人身上,基础没有人相信,可能就是找个借口而已。”

  “按到先夫人身上?那就是说,先夫人之死另有原因了?”

  纳童闻言,不由有些为难,她家世代服侍居失贵族的,关于这些事情虽然知道一些。可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些传言,真相如何她也不清楚,说给落儿郡主似乎不太合适。

  她正犹豫着,就听端落儿有些后怕地呢喃道:“还好我之前没在国主面前提起过先夫人,否则的话多数是要让他想起欠好的事情来了,说不定还会惹了他不兴奋。”

  端落儿说着又握住了纳童的手道:“要不,你找时机去探询探询?我总要知道的多些才好,否则只怕是哪天戳到了国主的痛处还不自知呢。”

  纳童恍然。

  落儿郡主说的有原理,她很快就要嫁给国主了,而国主身边的其他妃子都是权贵之女,家中势力庞大,落儿郡主在这里本就没有什么基本,若是再不知道这些事情,岂不是越发亏损。

  至于那些传言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传言国主肯定是知道的,而告诉落儿郡主让她以后避开这些总归没错。

  纳童便道:“郡主,若是让国主知道了您在探询这些,只怕不妥。关于这事,奴婢也曾听过一些说法,您记得在国主面前尽量别提起就是了。”

  端落儿颔首,颇有些欣慰隧道:“我也是没有此外措施了。既然你知道,那就最好不外了,快说给我听听。”

  “当年的事情可谓众说纷纭,归结起来无非三种。一种说法是因先夫人不是我们居失人,就有人说先夫人与国主政见纷歧,国主不满先夫人掺和政事,另有的是说先夫人私下培植了势力,曾企图谋害老国主却失败了。”纳童边说边摇头,显然觉得这些说法都是天方夜谭,“第二种说法实在恶毒,说是先夫人……不检核,与人私通,甚至有人说汲箤公主基础不是老国主的女儿。第三种说法就是先夫人是遭人构陷,这才开罪的。”

  纳童说到这里顿了顿,道:“我觉得第三种是真的。”

  端落儿疑惑道:“你又不知道内情,怎么那么肯定?”

  纳童道:“这还不简朴,如果是第一种,国主大可直接以谋逆罪为名处置即是,何须找其他的罪名?如果是第二种的话,老国主找罪名倒是说得已往了,可国主又怎么会容得下汲箤公主呢?那就只有是第三种了,听说老国主花心得很,肯定是对先夫人恩爱渐驰,也不在乎先夫人是不是被诬陷的了,横竖身边有新欢相陪,说不定还打着为新欢倒位子的谱呢!”

  端落儿站起身来,拍了拍颇有些忿忿的纳童,道:“你也别气了,究竟只是些推测而已。你照旧先陪我回去,把衣服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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