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辰坐了下来,没有去指责兰家,因为会有人替他这么做。
一名穿着白衬衣的青年站起来,面无心情的说道:“我是华族日报的记者,周总,今天的事情,兰家需要给各人一个解释!”
其他记者虽然没有站出来说话,但是,他们紧紧盯着周小茹的目光,已经代表了他们的态度。
“兰家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又是一名青年站起来,他身上穿着印有‘华族新闻’字样的事情服。
华族新闻,华族日报,这都是华族最权威的媒体。
周小茹看着他们,沉声道:“你们想要什么解释?”
华族新闻的记者说道:“把你们的阴谋交接清楚,并向各人致歉!”
“没错,交接你们的阴谋,向我们致歉!”
许多记者都在喊。
兰家利用他们,把他们当成攻击金念慈的棋子。如果不是洛辰就地揭穿兰家的阴谋,他们就会报道出不实的信息。
如果是在他们报道之后,兰家的阴谋才败事,他们这些人都要受随处分。
所以,现在他们要的不只是新闻,还要兰家一个致歉。
金念慈和洛守礼冷冷的望着周小茹和兰开国:“兰家,终于要自食恶果了。”
兰若溪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着急。
如果今天的事情被报道出去,兰家的声誉肯定会一落千丈。
以后提起兰家,怕是别人都市戳着她们的脊梁骨骂她们忘恩负义。
可是,看着怙恃阴沉的脸色,兰若溪明白,对眼下的局势,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不由的,兰若溪把目光投向二楼休息室的偏向。
二楼休息室。
那青年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兰若溪投来的目光,转身,看了眼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老人。
“二爷爷,事情有变,看来需要我脱手了。”
老人睁开眼睛,整小我私家的气息马上一变,一抹凌厉犷悍的气势,扑面而来。
“兰家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半欠好,是我高看他们了。”
“去吧,尽快把事情解决了,然后去灭念慈团体。”
青年敬重颔首:“是。”
会场中,兰家人团体缄默沉静。
但是,缄默沉静显然无法解决问题。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兰家部署的那些记者们,也不敢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这时,又有记者站起来,质问兰家人。
“兰董,周总,不说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今天,就算金董事长肯原谅你,但是,你也要给我们各人一个说法。”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传来。
那青年从侧门徐徐走到主席台前,站在兰若溪身边。
“一铭哥!”兰若溪脸上露出一抹惊喜。
周小茹和兰开国也松了口气,金家人如果肯脱手,兰家可以高枕无忧。
金念慈看到那青年,马上脸色狂变,惊怒道:“金一铭!”
“这一切,都是金家在背后利用的吧?”
金一铭只是金家旁系子弟,但是,在金家却很有名气,行事以心狠手辣著称,是金家年轻一代的天才。
金念慈曾经在家族年会上,见过金一铭,其时金一铭彬彬有礼,性情谦和,给金念慈留下很不错的印象。
但这一次,金一铭看向金念慈,却是一脸不屑的冷笑道:“是又如何?”
“按辈份,我应该叫你一声姑姑。可惜,你不知廉耻,自甘堕落,被家主扫地出门,现在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而已。”
“失去了金家的呵护,哪怕是兰家都能轻易捏死你的念慈团体!”
金一铭一脸自豪:“金家的目的,只是要让那个杂种身败名裂。至于你们和兰家的事,你觉得配让金家脱手吗?”
一番话,气的金念慈脸色苍白。
原来他并不是性情谦和,而是城府极深,曾经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金念慈却无法反驳,念慈团体虽然也有十数亿资产,可跟金家比,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这点,身为金家巨细姐的她,自然很清楚。
但是,让金念慈痛心的不是金一铭对她的羞辱,而是那小我私家的态度。
“我都已经与金家决裂,难道他还不愿放过洛辰?”
“他究竟是何等的铁石心肠!”
金念慈厉吼,那个他,自然指的是五大超级世家金家的家主,她的生父,洛辰的亲外公,金泽天!
现场的记者们,脸上也露出一抹惊讶。
“京城五大超级世家,金家的人!”
“难怪兰家费尽心血要退婚,原来他们攀上了金家啊!”
现在,一切已经变的很是清晰。
兰家攀上金家,想要退婚,却又担忧声誉受损,就找李莹陷害洛辰。
金家想要让洛辰身败名裂,就顺水推舟。
所以,就有了今天这场新闻宣布会。
金一铭扫了眼场中记者,一脸狂妄的问道:“现在,另有谁想问兰家要说法?”
适才还义愤填膺的记者们,现在全都哑火了。
找金家人要说法,呵呵,他们还想多活几天。
别说南都当地的那些媒体,就算是华族新闻,华族日报等顶级权威媒体,也不敢报道对金家倒霉的事情。说不定那些媒体的大老板,就是金家的人。
这些记者,还不想丢了饭碗。
而且,就算有不怕死的报道出去,说不定都过不了审,基础没有时机让他们发出去。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把你们拍的工具都删除了。今天的事情,谁要是透露了半个字,结果自负。”
众媒体记者虽然不情愿,但照旧开始删除刚刚拍摄的工具。
看着一众缄默沉静无言,任由金一铭呼来喝去的媒体记者,一向把公正正义视作比天还大的洛守礼心中恼怒,大喝一声:“你们这些人,肩负着为华族亿万子民发声的责任,岂能畏惧强权!”
“金家虽然势大,但还无法一手遮天。若他们敢冒犯华族律法,最高监察院的人不会放过他们!”
“再往上面,另有总长,另有大族长,你们怕他作甚!”
众媒体人低下头,面有愧色。
他们也想替洛家发声,但是,他们真的不敢冒犯金家。
看到这一幕,洛守礼心中无限悲凉。
怒其不公,哀其不争。
任何时候,你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金一铭对众人的体现很满意,看了眼洛守礼,自得一笑,轻蔑的说道:“洛守礼,你知道为何你在副镇级的位置停留十几年吗?”
“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不够精彩,而是你不识时务。”
“说好听点,你是正人君子。说难听点,你就是个蠢货。”
洛守礼气的脸色铁青,喝道:“金家的小辈,都是这么缺少家教吗?”
金一铭冷冷一笑:“金家的家教,还轮不得你一个副镇级的小角色来说三道四!”
“你……”洛守礼一只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却说不出话。
金家,实在太强大了。
哪怕金家的一个旁系子弟,来到他们县上,他们县的头号人物都要小心招待。
以他的身份,简直不配议论金家的家教。
兰若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众人反映。
当她看到金念慈和洛守礼被气的脸色铁青,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到现场一众记者,全都装聋作哑,不敢有任何亮相。
她觉得自己的选择实在太正确了。
她的目光望向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的洛辰,绝美的脸上露出绝不掩饰的鄙夷。
“虽然你今天的体现让我很意外,但,蝼蚁就是蝼蚁,跟一铭哥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往这里一站,任你费尽心血久有故意部署的一切,全都成了一个笑话。”
“就凭你,也配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