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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雍正爷这样的男人

第十七章 剑胆琴心

像雍正爷这样的男人 小乐即安 3889 2020-01-28 17:41:36

  我明白,这首打油诗很可能是犯隐讳的。世人都喜欢五彩缤纷,不喜伤感划分,更况且这深宫内院。尤其是在年贵妃孕育龙嗣之时,我怎能随意作此哀词?

  可是在那一晚,我实在是想念21世纪的怙恃家人。“不见故人影,盈盈花不言”一句,真的是自发地从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所以,才会在我的梦中浮现。

  歌以咏志。在梦里哭出来以后,似乎我心中的伤感也平复了许多。

  交稿与年贵妃之后的那几天,我也曾心中忐忑。我主要是怕会连累千语。可是回过头来想想,打油诗是我们与年贵妃一起合成,就算有人怪罪,也应该是三人同罪呀。我与千语虽然会倒霉,贵妃娘娘难道就不是同犯吗?

  我转而又想到,雍正爷会不会又要用罚跪的法子来有所教我啊?上次罚跪,是怕言官议事。这次罚跪,会是因为太后或者皇后震怒吗?看来,我不能急着天天去给这位爷织围巾手套了,究竟这一年的冬天还早。我得赶忙着给我自己编一副护膝要紧啊!

  年贵妃到底会不会将这首打油诗给雍正爷看呢?其实这个可能性,我现在有点儿怀疑了。这些句子连起来,思乡之情跃然纸上虽然不说,还体现了最终怙恃与子女渐行渐远的伤心结局。加上梨混名中的划分之意,这一点对于一个皇家孕妇而言,应该是大大不祥。可是,起头那一句“故土有梨树”,和全篇盛开的梨花,确实是年贵妃自己选的题材啊。如果这位贵妃娘娘不是猪油蒙了心的话,应该不会去向雍正爷展示的吧?

  她会吗?

  总之,在痛快地抒发了思乡之情以后,我在忐忑不安中过了好几天。我暗地里想,雍正爷可能会找我的麻烦,我得时刻准备着他发飙。所以,那几天我就特此外小心敬重,倒也没有看出这位爷在神情上泛起太多的变化。

  那天早晨,一踏入布库室,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剑气森冷。

  两边的墙壁上多了好几排武器。种种各样我没见过的长刀短剑,毗邻而立,冷光凛冽。这是把一个小型武器库给搬来了吗?难道紫禁城里突然泛起了增加防卫的需要?我感应有些迷惑。

  我走进去的时候,雍正爷正背对着我,擦拭着他手中的一把剑。

  我在他身后行礼请安,他也没有转头。

  这是有什么事情不兴奋了吗?会不会是因为前几天的那首打油诗?看来,我需要越发小心翼翼一点。我走到侧面的一排剑器插槽之前,凭据往常的样子,准备拔出一把来随便舞一舞交差。

  自从我得了这位爷的口谕,早晨要随着他练拳练剑,已经有数月之久。他一般喜煌H与我游戏几招,再放我在旁边胡乱模仿,而他自去与那些御前侍卫们比拼。偶尔他与侍卫们打得尽兴了,还会停下来,一边擦剑,一边朝我喝到,

  “你到底是在那儿练剑,照旧在练一种朕从未见识过的太极拳法?”

  不外是讥笑我的招式散弱而已,真的十分可恶。我总是充耳不闻,继续转身,继续划圈。你管我呢,横竖我不想真用力气。举剑自己已经很累了,还想着破空而来,招招生风?我又不是黄蓉。他说就说罢,随便他说。

  当你不在乎他人评价的时候,对自我的评定就上升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高度。

  所以,我还挺喜畛冂晨这一段时间的广播体操。总觉得运动完以后,挺心旷神怡的。

  但是,这一天的气氛好象有点离奇。那些侍卫们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行礼。他们只是在静静地擦拭着各自手中的武器。

  我拔了拔剑槽里的一把短剑,没有拔动。又试了一把,照旧纹丝不动。我正想一把一把地试已往,突然,背后铮的一声巨响。我转头一看,两柄宝剑用力地格在了一起。一瞬间,似乎能感受到火花四溅。

  雍正爷已经与他的侍卫郎旭战在了一起。

  这位郎旭是满族亲贵,雍正爷的心腹。他所任的职位也恰好叫做郎卫,算得上是相得益彰。苏公公对我说过几位雍正爷身边亲卫的名号,我只记得了这一位,就是因为他的姓氏与职位相同,容易影象。

  说话间,两人狠狠地打架在了一起,招式狠辣,看得我目不暇接。

  我知道,我不用去担忧雍正爷的宁静。再怎么做样子,他的亲卫也不会直接拿剑往这位爷身上招呼的。而雍正爷呢,肯定也不会让自己的手下受伤见血。所以打来打去,再怎么态度狠厉,也不外是让两把剑在空中格来格去,比拼相互的力气而已。

  只不外,看他们的面容心情,照旧让我感应有点惧怕。我在心里悄悄的想,用不着吧,体育锻炼也需要如此拼命吗?

  只一会儿,两人都是额头见汗,后背尽湿。

  说实在的,我是看呆在那里,也忘了我应该躲到一边去。我甚至一边看,一边还在脑海里给眼前的场景搭配了字幕。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只可惜,这两人皆是八尺男儿,冲劲有余,美感不足。郎旭若是换成了蓉儿,那就完美了。不外郎旭如果真被换成了蓉儿,我可又不情愿了。照旧让这位人高马大的郎侍卫接着跟雍正爷打吧。

  我微微一笑。

  正在呆望之时,我耳边突然有人惊叫,“女人小心!”

  雍正爷直剑去刺郎旭,被他闪身避开。我此时侧身站在剑槽之前,就在郎旭身后不远,所以郎旭避开之后,转眼之间,我只在那柄宝剑之前尺许。

  我想,雍正爷已是收势不及。因为他并未收势,那柄剑直直地向着我的心口,一剑穿心而来。

  在那一刻,我惶然大惊,十分地想抱头鼠窜。

  当那把剑距离我胸口另有数寸之时,我的身体竟然不受指挥地运用起旧时的影象,向后下了一个大腰。一瞬之间,酷寒的剑锋贴着我的胸口堪堪掠过。

  我感受到他撤回那柄剑之后,立即反腰上来。我正准备出口询问缘故,雍正爷第二剑又是如是刺来。

  我不行置信地看向他。

  他的面容寂静,险些可以说是面无心情。

  这真的是雍正爷吗?是因为那首打油诗吗?终于东窗事发了?我眼前的这人,真的是几个月以来对着我说,他对我一往情深的雍正爷吗?我不由又惊又痛。

  是不是昨晚他被年贵妃吹了什么枕旁风,认为我借诗咏志,诅咒她的腹中麟儿、他的亲亲皇嗣?所以,他一下子气急松弛,竟然想要,想要杀了我?

  我在一瞬间,感受大脑险些停止了运动。

  “万岁爷饶命”这几个字,几欲冲口而出。

  但是,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我也没有力气叫喊。我的喉咙在惊惶之中,已经失了声。我微微侧过身体,再一次向后下了一个腰,躲过他的第二剑。接着反弹起身体。

  我一边躲他,一边往门口跑去。我真的不想被他杀死在这里啊!

  我心中隐隐期望,他不是真的要杀我,否则基础不用这位爷动手。那几个侍卫站在那里,脚步未动分毫。他们也没有阻挡我奔往布库室的门口。

  除非是因为,我没进布库室之前,这位爷交接了他要亲自来结果我的性命!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衣袖嘶的一声,转头一看,左袖一片云绸竟然裂帛而去。

  我头也不回地竭力跑出了布库室。幸幸亏每个练剑的早晨,我都不用穿花盆底。

  在飞快的奔跑中,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召唤,“女人,等等!”

  等着被雍正爷杀?照旧等着他向我解释,必须要做出一个处罚我的样子,给太后、皇后或者贵妃娘娘看,以便交差?

  我满脑子都是,他直起剑,向我狠狠刺来的一幕。他心里一定是气疯了吧?所以,我的性命,在他的震怒之下,也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

  我的心中猛然一恸。

  是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要找一个与他谈柏拉图恋爱的小宫女还不容易,千语也行。没有千语,另有千言万语,万紫千红。

  我一边跑,一边哭。

  我不敢回御书房,也不敢去找千语。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被我连累,也受随处罚?我一瞬间就冲出了乾清宫宫门,跑向了御花园。

  门口洒扫的宫女看到我,还朝我问安。

  我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性命交关的时刻,可以引发出一小我私家的无穷潜力。我的八百米跑纪录,约莫是三分钟多点。虽然不能跟男生比,但在女生里还算比力快的。于襁褓中以21世纪的灵魂醒来,在这人世间又足足呆了一十六年,我还从来没有任何时机,能够象现在跑得这么快。一定远远打破了我当年的小我私家纪录。

  一进御花园,我就溜进了草丛深处。那天我正好穿着一件草绿色的春装,周围的草丛是很好的掩护色。我将头饰也拿下,放在一旁。

  怎么办?

  不想立即死于他的剑下,那么,我又能在这天然野外呆满几天呢?

  千语会找到我,给我送饭吗?我在此地的阿玛额娘和兄长小弟,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眼泪在我眼眶中打着转。第一次,我忏悔自己爱上了雍正。

  如果我照旧那个在御书房里默默静立、偶尔发发呆的小宫女,那么今天的局面就不会发生。

  除了交出自己的心,这么快,我就得交出自己的命了吗?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也许他的宝剑里有什么机关,遇力可以弹进执柄什么的,不会致命。他是吓唬我什么的。我只是哭,他朝我穿心一剑的神态。那么狠厉的样子。

  我的哭泣并没有连续太久。因为我发现,那一天的雍正爷,他非要立刻逮住我不行。

  所以,他竟然调集了几十个身穿玄衣的亲卫营,行色急遽地来御花园搜查。嫔妃宫人惊吓而去,整个御花园一会儿功夫就空无一人。

  我的反侦探技巧怎么可能比得过那些职业军人呢。一刻钟不到,我就感应有一个玄色的人影,站在我潜藏之地几步远的地方。

  “女人,您出来吧。万岁爷着您去回话。在下御前侍卫郎旭,唐突女人了。”

  原来照旧适才那个与他比剑的侍卫。

  我不想被这样一个八尺大汉逮着去见他,那样也太尴尬了。于是我站起身来,冷冷地对此人说,

  “郎侍卫,可不行以请您看着奴才投湖,再把奴才的身体捞起来,带着去见万岁爷。奴才愚昧,不想死在万岁爷的剑下。”

  真的,在某一刻,我甚至觉得或许就这么死了也挺好。我或许可以直接回到21世纪,与怙恃家人团聚。而这样,也可以玉成他对年贵妃的情比金坚。贵妃娘娘稍有伤怀,他就立马一剑斩杀了娘娘憎恶的情敌,何等痛快,何等情深!都可以书写长恨歌新传了。

  郎旭似乎十分惊讶,“女人,您这是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从何说起,难道这些人眼睛全瞎了,没有看到他拿剑来刺我吗?

  这位郎侍卫见我拿手抹泪,连忙又躬身说到,

  “女人,布库室的剑都是些假剑,您不会不知道吧?”

  果真如此。雍正爷就是为了吓我。但是,我却不想承这个情。我站在那里不说话。

  郎旭的心情有点儿尴尬。他似乎想了想,又继续解释,

  “那些剑可以供来比拼力气是不假,但确实都做了机关,伤不了人的。属下怎么可能让万岁爷和您以身涉险呢?”

  “是吗?可是我的衣袖明明被宝剑削下了一块。”我打断了他的话。

  郎旭抱拳说道,

  “女人,那是万岁爷见您跑出门去,情急之下,伸手去拉您的袖子,被您挣脱所致。”

  我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是啊,这就解释得已往了。

  是假剑,所以不是真的想要杀我。但是因为我之前的打油诗寓意不详,冒犯了他最最亲爱的贵妃娘娘,甚至影射了他最最重要的皇嗣,所以,他必须要对我严惩。

  我早就猜到了这一切前因结果,不是吗。

  那么我应该谢谢那位爷,没有真的把我一剑刺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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