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你是怕老黄学他们董事长？”
“你别笑我，老黄这人吧，其实不坏，只是他们那个情况，实在让人不放心。”
“许多几何小女人都想嫁入权门的，现在看看你，嫁入权门也没什么意思。”
“权门有权门烦恼，贫贱有贫贱的哀愁，过年的时候回家，碰到我中学时候的闺蜜，她那时候是班长，又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不知道几多人迷她，我那时另有点嫉妒她。厥后她上了师范，回来当了中学老师。这次回去，看她穿着妆扮就像个老太太，给我嘟囔了一下午学生何等可气，孩子多不省心，老公多不争气。说为了让儿子读私立学校，为了换个大点的屋子，她已经一两年没买新衣服了。我当初要是听我妈的话，回家当老师，预计和她差不多吧。我现在不管怎么说，也过得比她好吧？这么一想，我也没什么可诉苦的了。”
两个没什么可诉苦的熟女碰了一杯，一饮而尽。说是没诉苦，可照旧有烦恼：“你说我到底去哪里生呢？”
“又来了，这个问题，现在考虑太早了吧，等你怀上了再费脑吧。”
“好，听你的，哦，对了，明天有空吗，陪我去逛街吧，老黄好土，给孩子挑的工具好难看，明天一起去看看？不外上海的工具也一般，要不我们一起去趟日本吧，路费我出了，你就当陪我出去度个假。”
“还想着逛街？这几天老老实实在家保持体力，做试管很累人的，等孩子出生，我们再一起逛吧。”
“哦，好吧，又要做一年牢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你没事多来陪陪我。”
“知道了，我的巨细姐。”
一瓶清酒很快就见了底，姚兰掉臂姜岚阻挡，又点了一瓶梅酒。姜岚原来不想多喝，但看着日式锤纹玻璃杯里的梅酒，黄亮透明，漂亮极了，忍不住地也喝了好几杯。
酒酣耳热，两个女人的话更深入了，“我说，要么你也再生一个吧，我们一起有身，一起生孩子，也有个伴，生出来要是异性，就让他们恋爱，要是同性，就搞基。你说好欠好？”
“算了，我可不想生了，你不知道，生完豆丁，我差点抑郁了，难受死了，很久才走出来，那滋味，我可不想再受一次了。再说，顾之有公职，不能二胎。”
“现在管的没那么严了，公职生二胎得多了，想生总归有措施。我可听说了，顾之那边的人都挺想要儿子的，你们家顾之就没想法？”
“顾之还好，有身的时候，他就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健康健康就好，他怕我多心，买小孩工具，都是男款女款一样买一个的。他妈倒是有点介意，来上海照顾月子的时候，抱着豆丁，偶尔会冒出一句，要是个男娃就好了，不外时间长了，对豆丁有了情感，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哦，顾之他们家还不错，当初我产检时医生说是女儿，我婆婆就逼我打掉重新怀一个，电话里撒泼打滚，把老黄烦得不得了。孩子都成型了，我实在不舍得，老黄也不舍得，就和他妈说，我们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这个就保留着吧。老天太要老黄写了保证书，才没再逼我们堕胎。生孩子的时候，两个老的都说有事，没过来，连个尿片都没买。厥后听说是男孩，老头老太太连夜搭红眼航班从西安飞过来，大包小包拎着到医院。一到病房，就抱着他们大孙子，心肝宝物的叫，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现在老头不行了，又提出这么个奇葩要求，要不是我也想给我儿子生个弟妹陪陪他，我才不理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