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眠不休的照顾乔元好几天,乔元醒过来,身体快速的恢复,荆楚熙却因为劳累,总觉得全身无力。
“怎么了?”乔元拉着荆楚熙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荆楚熙突然脸色苍白,乔元担忧的问。
荆楚熙觉得全身无力,腿如同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迈不出去。
乔元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条椅上,荆楚熙疲惫的将头枕在乔元的肩膀上,她闭目养神。
现在,阳光正好,树影斑驳,透过树叶之间间隙投射下的阳光在荆楚熙的脸上映出几块明亮。
乔元看着荆楚熙现在恬静的心情,他突然觉得这样子老去也挺浪漫,在没遇到荆楚熙之前,他从未想过以后——有另一小我私家相伴的以后。
“楚熙?”乔元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荆楚熙有气无力的哼道。
“你喜欢我吗?”情感的庞大,经常会让人发生错觉,乔元畏惧荆楚熙对他只是感动和玉成。
荆楚熙抬头惊奇的看乔元,肩膀没有了压迫感,乔元微微耸了耸肩。
几秒钟事后,荆楚熙似乎看透了乔元心里所想,她注视着乔元的眼睛认真的说:“乔元,我是爱你的。”
乔元的心豁然开朗,他拥她入怀,轻吻她的发丝。
两人就那样坐在树下晒太阳聊天。
“你和慕容璋?”
“你确定要听吗?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嗯。”
“我在荆家是很伶仃无援的,在贵族学校,亦是如此,经被洛宁儿她们挑衅陷害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被她们恶心后,横冲猛撞的闯进了男茅厕,然后,遇到了慕容璋。”荆楚熙说着似乎又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眸子。
“我一直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没有见过真人,那天,我晕倒在茅厕,他抱我去的医务室,厥后,他明里暗里帮我搞定了不少想搪塞我的人,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之后呢?”乔元又问。
“我被迫和一个官二代文定,于是,和他分手,他气不外,给酒里放药想要强上,厥后被洛宁儿带着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然后,在他妈妈的施压下,他将一切责任推给了我。”
荆楚熙叹了一口气继续讲道:“父亲震怒,说我丢了荆家的脸面,家法处置,鞭子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身上,我却感受不到疼,厥后,我哥哥跑过来护住我,他身体孱弱,就地被打的重伤厥后直接去世了。”
荆楚熙说着,似乎一切才刚刚发生在昨天。
乔元没有说话,他紧紧的抱住荆楚熙,想多给她一点温暖。
“乔元,我没事!”荆楚熙仰着脸,眼眶里全是泪花,可是,她却依旧笑着,乔元的心揪在一起,她永远坚强的让人心疼。
荆楚熙将脸埋在乔元胸前,徐徐的说了一句:“我就是这样一路淌着淤泥走过来的,无法否认,不必遮掩。”
【2】
乔元心疼荆楚熙,让刘飞扬换她来照顾自己,让荆楚熙回家休息。
荆楚熙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手腕上的手链因为身体的晃动,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恰似一曲放心曲。
回抵家,李安好不在,荆楚熙放下包,随意的窝在沙发上,在乔元面前,她终于卸下所有伪装,不必那么艰难。
?她时常在想,本就属于忧伤派的自己,非要把自己装成乐观向上的模样,自己看着也是多了一分无奈……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玛瑙珠子,是温热的触感。
哥哥以前也有一块玉手镯,上面有着一丝裂痕,哥哥说,人养玉,所以,手镯从不离身边。
其实,荆楚熙知道,那是雨琛哥哥的妈妈留给雨琛哥哥最后的念想。
?哥哥说,玉是有灵性的,它能感受到主人的心境,并由此发生变化。
?李安好回来,看见荆楚熙早己窝在沙发上睡着,她面色苍白硕大的黑眼圈很是醒目。
乔元失事这几天,公司对外封锁所有消息,荆楚熙也消失不见,现在看来,她或许是不眠不休照顾乔元了吧。
李安好绕过地上随意散落的高跟鞋,全是碎钻的鞋子在灯光下发出莹莹的光线,恰似灰女人的水晶鞋。
荆楚熙身上穿着的照旧几天前加入酒会时穿着的礼服,星辰紫色的礼服拖在地上,在灯光下,真的像把星空穿在身上。
?李安好突然就记得了荆楚熙以前说过的一句话:星星都是有温度的。
“楚熙,醒醒,回房间睡。”李安好推了推荆楚熙。
荆楚熙睁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你回来了,今天怎么样?”荆楚熙正了正身子。
?“我给你说,方澈就是个神经病,他硬要把地下室革新成居宰场,还逼着我给他写一个吸引人的宣传稿。”
?“屠宰场?宰猪?”
“不是,是人,就是那种血淋淋的道具人,我的天,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心理失常?”
?“感受是有点。”荆楚熙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简直恶心到爆。
影象中的那个温暖腼腆的男孩怎么现在喜欢这种工具?
荆楚熙摇摇头对李安好说:“认真的,你要是觉得干不下去,就告退。”
“我我我……才不呢,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事情,怎么能说告退就告退呢。”李安好紧张的结巴,推脱道。
?荆楚熙看着李安好躲避的眼神,以及脸颊上的红晕,她就明白李安好肯定是喜欢上方澈了。
?“行,那你加油,给我取下冰箱里的面膜。”
李安好去取面膜,嘴里嘟囔道:“你都几天没敷面膜了?”
“许多几何天了。”荆楚熙伸了个懒腰。
两人悠闲的躺在沙发上敷面膜,李安好问荆楚熙:“你和乔元怎么样了?”
荆楚熙不作答,李安好戳戳她:“快说说嘛,是不是在一起了?”
“嗯。”
“我的天!”李安好小声惊呼,一边又用手将面膜的边边角角按下去。
过了一会,她又想到,方澈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如果他知道该有多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