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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谋凰

第十九章 她本该万千痛爱

重生之嫡女谋凰 桂堂东边儿 2531 2020-02-01 23: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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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良久却没有一点消息,金选觉得有些奇怪便蹲了下来,可他揭开香肮亓布,桌子底下却已然空无一人了。

  只留下一把锦面团扇以证明适才确有人曾在此处待过,八大王微微侧头捡起那把团扇,扇上画着个婉约美人俯首闻香,更有诗题二句

  “昨日之日吃烤鸡,明日之日喝羊汤。”这诗提的怪,字却是一笔极好的簪花小楷,八大王拿着这把扇子倒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谁家娘子这样斗胆竟然敢把这种没章法的诗句往团扇上提。

  “人该是从香案后的隔间翻走了。”

  八大王拿着扇子起了身,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问道

  “怎么翻走的?隔间屋子后头也有一棵树不成?”

  金选实在难为情的点了颔首,答道

  “确实,后头的窗子有棵老梧桐树。”

  八大王微微抬头了头,有些无奈的绕过香案往后头的隔间走去,果不其然那老梧桐树还未发新芽,结实的树干离窗沿不外一脚的距离,怪不得连两个小娘子也是来去自如。

  八大王抵着团扇微微扶了扶头上的折上巾,有些讥笑的说了句

  “许谓这个蠢材倒是会找地方,四通八达好生方便啊!若今日来的真是个刺客我看杀谁都是易如反掌。”

  金选微微翻着白眼嘟囔道:“八大王不是说要小心说话吗?您怎么还指名道姓的骂?”

  “哈?我还骂不得他了……我骂的就是他,小什么心?他还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成?”赵端贤转了转手上的团扇便背在身后往楼下走去,只道

  “咱们去等人,我倒要看看今日来的是哪家娘子,这样胆大。”

  秋棠一股脑的训斥着春桃,齐春华倒是躲在凉亭一头,可怜小春桃委屈巴巴被骂的涕泪横流。

  “女人做这种事情你不仅不劝诫还跟在后头爬上爬下?那厢是什么朱紫暂且不说,只说你二人若是刚刚从树上摔下来怎么办?你是贱命一条,女人呢?女人没几月就要嫁人了,若是摔出个好歹你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春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道

  “女人……女人说要去,我……我怎么,拦得住?”

  “我还不知道你,敢说不是你先开的口?”秋棠戳着春桃圆圆的小脑袋,齐春华实在是没脸再躲下去了,只将春桃拉到身后才说

  “是我,是我,不关春桃的事情。”

  秋棠是从小侍候的侍女怎么会不知道齐春华如今的性格,只是她若不将春桃骂狠些齐春华又怎么会有个忌惮。

  “女人闹也闹了,玩也玩了。怎么养了一个月的病您这性子倒是愈发跳脱了呢?您身子骨如今也将养好了,说话间长忠人就要来了咱们也就要回府了,您就不能安牢固稳的过了这一个时辰吗?”

  齐春华一听这话倒不愿意了,只是说道

  “什么叫跳脱?韶庸道长都说了人生在世须尽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什么欠好的?想那八大王也不喜欢个成日里只会唉声叹气的病秧子吧!”

  “是是是!可见那道长说的不是假话,咱们女人如今养的水润丰腴生动多动,只是您最近也实在太欢实了!”

  齐春华倚在廊抿了抿嘴,想是过林苑的日子过惯了,缓过了当初那会儿想报仇雪恨扭转乾坤的劲儿,现下整日里困在这小小的福月园也甚是无聊,连口肉都不让吃走几步路就怕自己累,恨不能一天到晚都躺在床上养身子。

  哪能成呢?这能怪自己想出门吗?

  一旁的秋棠比齐春华大不了两三岁却跟个老妈子一般说起话来就说个没完没了,远处春桃还陶醉在自己的委屈里哭个没完没了。齐春华只得微微叹气望着远处怡池想想刚刚泛起在面前的两小我私家到底是谁,瞧那穿着也实在不是观里的老羽士们。

  “我的扇子……怎么在他……”

  秋棠随着齐春华手指之处望去,只见远处怡池湖畔有一着黛青色圆领袍的惨绿少年,虽是遥遥望去却也能看出他生得一派唇红齿白芝兰玉树,郎君身量清瘦却能端坐在那春日之下久久未曾屈伸腰腿,端得是一副极好的仪态。

  “那不是……”

  可齐春华望见的却是他手中那把团扇,那团扇之上系着杂玉小佩与绯红流苏,齐春华微微皱眉只悄悄道了一句

  “欠好。”

  “怎么了?女人?”

  齐春华微微指去,道:“你瞧他手上那把团扇。”

  “团扇?唉?难道是适才丢的?女人,女人!”

  齐春华并不答话,只是迈着步子款款往那怡池走去,那扇子虽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可因着扇上那两句提诗流落他人之手透露了心里话再落下个把柄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怎么瞧着眼熟……女人那是八大王啊!”

  齐春华叹了一口道:“赵端贤?”

  齐春华看着秋棠一个劲儿的颔首,刚刚转头回看那湖畔的少年郎,认真是一副好相貌啊!齐春华开始觉得韶庸说自己福气颇深与赵端贤照旧那无邪仙君有缘,或许是真的了。

  究竟这等相貌的郎君,也是万中无一了!

  齐春华领着秋棠往湖畔走去,赵端贤现在仍坐在湖畔看着那团扇发呆,想着适才那两个小道姑瞧那身姿便不是个规行矩步的各人闺秀,更不用说道袍上还沾不少污渍想来应是适才爬树时弄得。

  这样胆大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个各人闺秀?束之高阁的女子又有几个有这样大的胆子?可这样年纪的小娘子本就该玩自己想玩的做自己想做的,又凭什么一定要老老实实的被束之高阁呢?

  赵端贤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快要娶的娘子,算起来也快小一月没见了,上次见时她受了伤还没半点意识只一张小脸苍白不堪的。为了处置惩罚齐家的事情也没能等她醒来问句好,即便她就在这宁相观中养病自己也欠好逾礼见她。

  究竟还未迎进门,她家中又是那般巨变,贸然晤面说错了话反而惹得她伤心。

  陆家诗书传家,陆太傅的外孙女也很是贤良淑德。她那样懂事知进退的,怎会像今天那两个小道姑一般爬上爬下没个规则的。赵端贤一想到这,心里也不知是觉得慰藉照旧觉得失落了。

  她本该同自己这般是万千痛爱于一身才是,她本该同自己这般活得更肆意更潇洒才是。可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亲娘,又摊上个那样偏心的爹,十几年来也不知受了几多委屈,这样的懂事实在是来的让人心疼。

  赵端贤微微叹了口气望着平静的湖面有些感怀,也不知道她近来过得怎么样了。

  他有些入迷全然没注意身后的消息,反倒是金选先见了她二人便小声嚷嚷道

  “八大王,八大王,有两位道姑?过来了!是她们吗?”

  郎君听了金选的话微微睁开眼睛,想要转头望去,可折上巾后的飘带却被东风吹拂的遮住了美人之姿。郎君微微抬头将飘带按下适才见了庐山真面目。

  “是她?”赵端贤有些迟疑的问出了声

  那小娘子生了双温柔的桃花眼,白皙的皮肤之上勾勒出的是一幅绝妙的美人图,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而至现在他读了那样多年的诗经,脑子里头一次有了模样。

  打眼一瞧长得倒是极温婉的,可与赵端贤心中当日那个脸色苍白惹人怜爱的她似是完完全全的纷歧样了。如今的她脸色红润,舒服的就像这三月里的东风,惹得人心萌动再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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