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卫娴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睡,心里乱的很:“眠姐姐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今日这般反常啊,连招呼都不打,现下眠姐姐不许我再跟韩年老晤面,我该怎么向韩年老致歉呢?”
“……”
“嗯?那里是?”卫娴嗖的一下从床上弹起,向墙角走去:“砖块…”
“哼哼~有措施了”只见卫娴拿起桌上的寒玉剑将墙角的砖块完整取出,后又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冲墙那边小声喊道:“韩年老,韩年老你在吗?”
“卫女人?”韩昭刚刚在桌上练字时便察觉墙角那边有异动,过来一看,没想到竟是卫娴这小丫头。
“韩年老,你能过来坐下吗,我有话要跟你说”卫娴声音悄咪咪的,生怕被钟眠给听到。
“好”韩昭径直走向墙角,一点也不嫌弃,直接规则的坐在了地上:“你说,我听着”。
“韩年老,对不起”卫娴透过墙洞看向那头的韩昭,心中满是愧疚之意:“我代眠姐姐跟你赔不是了,韩年老,你别生眠姐姐的气,她平时不是这样的,等你了解事后就会知道,其实她可好可仗义了”。
看着卫娴一本正经致歉的样子,韩昭不禁失笑:“你就为了这些小事来跟我致歉?”
“嗯”卫娴直直看向韩昭:“韩年老,你不生气吗?”
“不气”韩昭不由轻笑,心想:“本就一点小事而已,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认真了,为了致歉竟将这墙面生生给穿透了”。
“那我就放心了”卫娴深舒一口气,整小我私家都瘫在了墙上:“我就说嘛,韩年老你是好人”。
“……”
“丫头,你可想学上乘的武功?”韩昭问道。
“虽然想学”卫娴似是没有想到韩昭会问这样的问题,心道:“我可是做梦都想要学上乘的武功,三皇叔武功虽好却不愿教我太多,更不愿收我为徒,至于眠姐姐,她用的是长鞭,与我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连”。
韩昭认真看向卫娴,轻声开口道:“那…我若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收我为徒!”卫娴十分兴奋,可转念一想瞬间又颓了下来:“韩年老,说真的,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学,可是我与三叔有约定,约定好,我若是有天私自逃出家门,就必须要先去天九城寻他,见告他一声,方可自由”卫娴心中难免十分遗憾,整个小脸都纠结的皱在了一起。
“这一点你不必担忧”韩昭抚慰道:“我此次的目的地也是天九城,你大可放心拜我为师,这一路我自会尽心教你”。
“真的!”卫娴兴奋坏了,隔着墙便对着韩昭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韩昭轻笑,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秘籍从墙洞递给卫娴:“这本,乃是上古传下的寒玉剑法,你可先自行顿悟,若有不懂方可来问我,切记,修炼功法需静气凝神,万不行马虎”。
“是,师父,徒儿记下了”。
“……师父待我这般好,我却……”沉思片刻,卫娴最终照旧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韩昭:“师父,徒儿有话要告诉你,你能别生气吗?”
“好,你且说来听听,我再决定生不生气”卫娴的心思,韩昭早就猜出了,便生了要逗逗她的心思。
“师父,其实我的身份……是…是陵国的七公主”卫娴垂首,不敢直视韩昭的眼睛。
韩昭见小丫头十分紧张的样子不禁失笑:“嗯,为师知道”。
“师父!你知道!”卫娴惊呼作声,后又觉得自己声音似乎太大连忙捂住嘴巴:“师父,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没有跟你说过”。
“玉佩”韩昭抬眸:“首先,你所佩戴的玉佩,成色上品,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再加之玉佩上一角有皇家独占的标志,我怎能不注意”。
“原来是这样”卫娴了然:“这玉佩是我父皇亲手为我所制,自小便带在身边,都习惯了,竟忘了摘下,那我这就将玉佩摘下,日后不能再佩戴了,免得袒露了身份,横添祸事”。
“……嗯”。
第二日。
与其说卫娴起了个大早,倒不如说她是兴奋的一夜未睡,早早便与钟眠一起坐在二楼用餐。
已经在这风临城延误三日了,今日便要启程继续赶路,卫娴美滋滋的四处张望,心想:“师父怎么还没来啊,昨夜他可是说过会与我们一起同行的”。
“公主,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便该启程了”钟眠看向自家公主,公主心思太明显,基础就不会隐藏。
“眠姐姐,这么快就走啊,要不…再等等?”
“等?公主是想等韩昭吧,属下照旧那句话,江湖险恶,公主不应与外人交往过密”钟眠态度依旧强硬。
只听:“钟女人,不觉此举太过了吗?”韩昭从三楼徐徐走下。
钟眠也动了怒,见他还敢过来纠缠,不禁气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哼!我家小姐心性单纯,我只不外是在掩护我家小姐,过与不外,跟韩令郎没什么关连吧”。
韩昭轻笑:“怎会没有关连,丫头现在是我徒弟,作为师父自会护她周全,倒是钟女人,韩某斗胆问一句,你真的认为太过掩护,对丫头而言是好事吗?”
“我……”钟眠犹豫片刻,问道:“小姐是何时拜的师?”
“……昨夜”卫娴嬉皮笑脸的靠近钟眠,轻摇其手臂:“眠姐姐……你别生气,师父他真的是好人~真的”。
卫娴见钟眠脸色颇有好转,才放下心来,心道:“眠姐姐现下对师父偏见太深,照旧暂不将师父已知我公主身份之事告诉她的好”。
“……”钟眠犹豫片刻:“好!我家小姐既已拜你为师,那我便认你,但若是日后你敢做出对我家小姐倒霉之事,那我钟眠岂论你在哪里,哪怕天涯海角也定要杀了你!”钟眠直视韩昭手握长鞭,一鞭甩下,刹那间,一旁的木桌立刻四分五裂。
“钟女人多虑了,丫头是我徒弟,对她倒霉之事,我绝不会做”。
钟眠长鞭直指韩昭:“哼!希望你说到做到!”
“斗胆!敢对主子无礼!”突然!只见一黑影从天而降,顷刻间便将钟眠手中的长鞭弹回。
那人手持长剑,面如冰霜,一袭黑衣,毅然决然的挡在韩昭面前,充满敌意的盯着钟眠。
钟眠也不甘示弱,冷冷的瞪了回去。
眼见这二人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卫娴彻底坐不住了,径直走向正中位置,盖住二人视线:“那个……二位,别瞪了,咱们该启程了”。
钟眠这才收回视线,拿起一旁的肩负拉着卫娴径直朝楼下走去。
“主子”黑衣男子朝韩昭行礼。
“奕风,下次不行再如此莽撞”。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