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看不透

　　　　白侧妃来到明光宫，却被见告太子并不在这里。

　　一问才知太子被皇后叫去了椒房殿。

　　白侧妃扑了个空，心中无比失望。

　　柳絮劝道：“既然太子不在这里，我们便先回去吧。”

　　白侧妃不想就这么放弃。

　　她想了下才道：“我们去清歌殿。”

　　柳絮不解：“去清歌殿做什么？”

　　“找萧良娣。”

　　柳絮虽不知其用意，但她知道自家主子的主意一向都很正，既然主子坚持要去清歌殿，她这个做奴婢的也欠许多几何问。

　　她扶着白侧妃上了轿撵，朝着清歌殿而去。

　　在走进清歌殿之前，白侧妃特意让一个小太监留在门外，嘱咐他资助看着点儿，要是发现太子快来了，就学鸟叫三声。

　　小太监应下了。

　　此时在椒房殿内，秦皇后正在冷眼审察面前的太子，那冷厉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皮囊，看透他的内心。

　　他刚被送到椒房殿来的时候，还只有三岁多，一丁点儿大，长得粉雕玉镯的，像是从年画里面走出来的可爱童子。

　　那时候的他还会扯着她的袖子，软软地喊一声。

　　“母后，抱抱~”

　　可现在，他已经长得比她都高了。

　　此时他就这么腰杆笔直地跪坐在她面前，清俊疏朗的眉目里，是跟她如出一辙的淡漠。

　　秦皇后冷冷开口：“你怎么会想到要举行求雨仪式？你可知道，这次求雨若是失败的话，会对你造成何等恶劣的影响？”

　　洛清寒平静说道：“儿臣只是想试一试，就算失败了，儿臣也愿意肩负所有责任。”

　　秦皇后无法理解他的决定。

　　在她看来，求雨仪式基础就是无稽之谈，这种做法只能用来慰藉无知的黎民，实际上基础起不来任何作用。

　　太子坚持要去求雨，无疑是再给自己找麻烦，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这会儿不知道有几多人在暗地里偷偷笑话他的愚蠢自大呢！

　　秦皇后想得越深，对太子就越发失望。

　　“本宫以为你已经长大了，这才不惜动用秦家的所有力量，逼得天子不得不立你为太子，可现在看来，是本宫错看你了。你照旧个没长大的孩子，做事情全凭一腔激动，完全掉臂这么做会带来何等恶劣的结果，你太让人失望了！”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冰刀，一下下地往洛清寒身上刺已往。

　　类似的话，洛清寒以前在秦皇后口中听过许多。

　　秦皇后或许是这世上最严厉的母亲，她不苟言笑，严谨刻板，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

　　即即是对一个年幼的孩子，她也要以最高的尺度去要求他，若他达不到她要求的尺度，就会招来训斥，甚至是责罚。

　　洛清寒从三岁时被送到秦皇后身边，由她抚育长大，他在她身边待了十五年，却从未听过她一句夸奖。

　　年幼时的他，可能会因为母后的训斥而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可现在不会了。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让人喘不外气来的压迫感。

　　洛清寒平静隧道：“母后教训得是，儿臣受教了，但父皇已经准许了儿臣前往南方求雨的请求，君命不行违，望母后海涵。”

　　秦皇后定定地看了他片刻。

　　以前她轻易就能看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可此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