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年关刚过,山下的森林中便已焕发出了春意。
枝头发绿芽,雪地窜新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溪剑峰峰顶积雪还未融化,小胖子与王小山修炼之余,赶在这最后一点雪化去之前,在堆砌雪人。
陆溪这天从修炼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王天修就坐在劈面,凝神审察着自己。
对于老祖总是神出鬼没的泛起在这里,陆溪已经不惊诧,只是照旧忍不住无奈道。
“老祖,您来之前就不能打声招呼吗?像个鬼一样,我早晚得被你吓的走火入魔。”
王天修面无心情,懒得理会他,抬手一抛,将一小瓶丹药扔给他,说道。
“这是白师兄去上宗为你求的补根丹,一共就三粒,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白师兄和门派的一番苦心。”
“这丹药值几多灵石?”陆溪握紧药瓶,问道。
王天修语气淡淡:“想着以后还上这份情?那你现在照旧不用想了,等你以后修为够了,再来问。”
然后又道:“给你半年时间修炼到筑基,半年后随我去三派问剑。”
说完他就不再停留,站起身离开了溪剑峰。
陆溪低头凝视着手中那瓶丹药,默默无言。
这人情有点重啊,虽然他现在并不需要,但以后肯定是要还的。
至于筑基,随时都可以的事。
他现在的修为已经提高到炼气十二层,剩余恶心值足有五万,担忧的只是修炼太快,惹人怀疑而已。
时间一晃,一个月后,陆溪到达炼气十三层。
又一个月,在泯灭了整整二十颗白色灵果,足足两万恶心值后,陆溪筑基乐成。
等修为彻底稳固后,陆溪没有急着去找王天修,而是感受了一下筑基期的修为之力,重新研习了所有剑术。
包罗王天修上次教授的一十四式剑法,他已经能够使出第五式。
半个月后,陆溪才走出了溪剑峰,先去了灵泉峰,向师父报了一声喜,然后直奔垂云峰山顶主事大殿。
等来到了那里,才发现掌门简升已经等在门口,他面带欣慰的笑意,赞赏道。
“不愧是咱们玄剑派五百年一出的天才剑仙,基本修复后,这还不到三个月便已重返筑基期,可喜可贺。”
陆溪赶忙抱拳弯腰行礼,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追随掌门走入了大殿。
大殿内,一身玄色长袍,背负古剑的王天修负手而立。
在一旁的檀木椅上,还坐着一位鹤发白须的老者,正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又为陆溪去上宗求药的白申魁,白老祖。
陆溪一进来,这白老祖脸上便露出了慈祥平和的笑意,连连赞美不错。
陆溪也赶忙上前,对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老者,深深弯腰一揖。
“陆溪谢过白老祖求药之恩。”
言语不多,但字字真诚。
那鹤发白须的老者捋须浅笑,点了颔首,欣慰道。
“咱们这些老家伙,现在能做的不多了,以后门派照旧要交给你们年轻人,希望你能扛起大梁。”
陆溪恭顺重敬回了句是,老者又勉励了几句,然后王天修便冲着掌门说道。
“把人都带来吧。”
掌门立刻走出大殿,不多时,就见他身后跟了三人,又回到了这里。
掌门身侧一位,是为面容死板,神色阴鹜的中年男子,身披一件暗红色大氅,低敛眉眼。
来今后一语不发,只是向两位老祖恭顺重敬行了一礼,就垂手站立一侧,仿若护卫一般。
至于跟在掌门身后的,是两位陆溪再熟悉不外的人,一男一女,正是公孙术与简清虹。
两人也都向老祖行了礼,然后同时看向陆溪,公孙术脸上始终带着如沐东风的笑容,简清虹心情淡淡,但眉眼中却是藏不住少女的喜悦。
掌门简升先开口道:“凭据老例,老祖问剑,可带五位以下的门生前去观摩,此次王师叔点名只带了你们三位。
另外,我还部署了刑罚堂齐堂主追随,若有意外,王师叔脱不开身,你们要紧跟齐堂主,由他保你们宁静。”
然后三人又一起向着那面容死板的齐堂主行了一礼。
陆溪没想到这位看起来阴森森的,似满身煞气的男子,竟然是刑罚堂堂主。
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人,也很少听说刑罚堂的事。
只是内外门经常有传言说,刑罚堂是个如地狱般的存在,谁要是犯了错被送进去了,小事脱层皮,大事基本就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铁血手腕的人,且极为恪守规则。
这样的人,不谈修为,就已经很可怕了。
掌门将一切事宜都交接完毕后,王天修面无心情的说了句走,然后陆溪一行人便紧跟他走出了大殿。
大殿广场上,王天修没有任何行动,只听一声轻鸣,其背后古剑蓦然出鞘,划出一道璀璨的光线,直接幻化成百丈巨细。
王天修率先踏上古剑,站在剑尖处,然后陆溪、简清虹以及公孙术纷纷跃上剑身,最后才是那始终一语未发的齐堂主,落在剑柄尾端,如老僧入定。
王天修右手轻轻一点,马上四周就有一层防护光罩形成,使得所有人免受罡风侵袭。
然后古剑瞬间破空而去,一柄百丈大剑突入云霄之上,向着离玄剑派最近的华剑派而去。
陆溪照旧第一次乘坐飞剑,他前世坐过飞机,但两种感受完全纷歧样,飞机还会有颠簸,也不能乱走。
可在这飞剑上,却是如履平地,别说随便走,就算是打一架也没关系。
然后这时,他便听到了前方传来王天修平淡的声音。
“别当这次出去观剑是什么轻松事,到时候别家门派的年轻门生想要挑战你们,可别丢了我们玄剑派的人。”
简清虹与公孙术皆都敬重的颔首称是,唯有陆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笑呵呵道。
“老祖放心,我早就准备妥当了,到时候肯定给咱们玄剑派长脸。”
说完他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块红布,红布展开,竟是一块旗帜,上面只写了一个大大的“玄”字。
然后他又拿出一截长杆,将旗帜挂了起来。
虽然看起来很low,但众人也没说什么,究竟他们代表简直实是玄剑派,挂这样的旗帜也可以讲明身份。
陆溪黑暗一笑,心道。
“这只是小意思了,我另有好工具没拿出来,等老祖到了华剑派,那时候掏出来,才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