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翼而飞
“奴婢……”
入画哆嗦不已，一句话都说倒霉落，林婉儿眼眸一冷，转向御史夫人道：“这落英居出了贼，婉儿断不了，不如带着人去前厅，让列位断一断？”
御史夫人有些迟疑：“这……”
“您难道不想要回玉佩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御史夫人抬起头来：“周小姐，不是本夫人不信你，而是这桩事实在要紧，不得不严谨些。”
“臣女明白。”
她不疾不徐隧道：“可是夫人，如今只不外在她口中听见了玉佩二字，到底还没见着，您就要带着她去堂上，这样，是不是不大严谨？”
“这……”
“夫人！”林婉儿突然往御史夫人身边靠拢，凑在人耳边道：“您可别听姐姐的，如今这事与她有了牵扯，她这是想避人线人！”
纠结半晌，御史夫人还未开口，却见几个侍卫走了进来，领头之人正是严宽，他瞥了眼地上的入画，随后对周星罗行礼道：“周小姐，王爷有请。”
“是。”
目光从入画面上划过，她低低道：“这人就交给严护卫了。”
严宽板着脸，一副公务公办的态度：“属下自当从命。”
转眼到了堂上，众位女眷都已经入了席，周星罗几人踏进其中，还未开口，林婉儿便先发制人隧道：“祖母，婉儿抓住了窃取玉佩的贼人！”
四下哗然，众人都错愕地盯着她，老夫人更是一脸怒容，稀有地呵叱她道：“乱说什么？周府里怎么会出了窃贼？”
“婉儿没有乱说！”
顶着老夫人的目光，林婉儿咬了咬牙，接着道：“祖母，入画这丫头刚刚亲口认可了，是受人指使，偷了御史夫人的玉佩，其时御史夫人也在场！”
老夫人面色阴沉，付托身边的婆子道：“去，把老爷叫来！”这种污糟事，她才不想管！
现在，周星罗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入画，心中已经失望透顶，却照旧开口道：“入画，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奴婢……没有……”
这话事后，周星罗便不再看她，不多时，周正通急遽而来，身后还随着许多男客，以及最后进场的摄政王沈丹阳和李稽。
“正通，你来了，快，这桩事你快些查清楚。”
周正通点了颔首，随后转头道：“入画，你说，玉佩是你拿的？”
“是……”入画终于抬起头来，目光触及赵少衡和林婉儿酷寒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磕磕绊绊道：“是奴婢拿了御史夫人的玉佩……”
“你为何要偷盗玉佩？你难道不知道，那是御赐之物，丢了可是要问罪的！”
周正通有些动怒，究竟是周府的侍婢，出了这种事，丢的是周家的人，可入画的下一句却直接让他怔住了：“奴婢知道，是小姐指使奴婢趁着夫人不备偷来的。”
“乱说！”
他看向自己的爱女，如今情景之下，她照旧那般亭亭玉立，恍若一丛幽兰，忍不住开口道：“你竟然如此攀污罗儿！”
“若非小姐指使，御史夫人身上香囊金锁多了去了，奴婢怎么知道哪个是御赐之物？”
入画现在口齿也伶俐了起来，言之凿凿隧道：“奴婢只是受人驱使，不得不为。”
“你！”
“父亲稍安勿躁，让女儿来问问她。”周星罗打断了他，抚慰地一笑，随后道：“入画，你敢肯定，是本小姐指使你的？”
入画别过头不看她：“正是。”
“好。”她脚步轻挪，绕着入画踱步：“既然如此，你且说说，本小姐何时指使了你，你又是如何动的手，动手事后你去了哪，以及……玉佩现在，在那边？”
一连串的问题让入画有些反映不及，但很快她就梗着脖子道：“小姐说这枚玉佩珍贵得很，今日人多眼杂，御史夫人就是丢了也没处寻，若是偷偷藏下，不会有人发现的。”
“接着说。”
入画顿了顿，继续道：“小姐让奴婢接待御史夫人，乘隙拿走玉佩，奴婢一直藏在身上，本计划散了席交给小姐，却没想到，御史夫人竟来了。”
这番话倒也算是通情达理，没想到周星罗听完便轻启薄唇，淡淡道：“扯谎。”
“奴婢没有扯谎！”入画激动隧道：“奴婢不外是个侍婢，拿了这工具也没用，若不是为了小姐，怎么会犯险！”
林婉儿赞同道：“就是，姐姐，你若是做了就认下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一旁的御史夫人叹了口气，低低道：“周小姐，若是你拿了，就还给本夫人吧，这究竟玩笑不得。”
“诸位。”周星罗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隧道：“这宴会是臣女举办的，迎宾的侍婢共十人，都是一等侍婢，名字已经誊录了下来，就在册上，更况且，这些人都是近身伺候的，如此才气周道些。”
说完，她徐徐转过身子，询问道：“入画，你是几等侍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活计？”
“奴婢……是落英居二等侍婢，卖力洒扫。”
“迎宾的名单上并没有你，何来本小姐部署一说？”
入画艰难隧道：“小姐是想避人线人……”
周星罗抚了抚衣袖上的花朵，轻描淡写隧道：“既然你不死心，那本小姐问你，偷了玉佩以后，你藏在了那边？玉佩虽然不大，握在手中，只怕会惹人注目，亭中来来往往都是人，你是如何避过的……”
四下无言，入画嚅嗫半晌，终于道：“奴婢先藏在了假山里，趁人不备拿回了落英居。”
逼问到了这一步，她抬起眸子，与沈丹阳对视一眼，他微微颔首示意，周星罗这才说了下去：“好，那么如今，玉佩在那边？”
入画扬起头，高声道：“就在奴婢身上！”
说完便伸手去拿腰上的香囊，急遽一摸，却变了面色，慌张皇张解下来，却发现里头什么也没有：“这……这怎么可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