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
苏月试探性地唤了两声。
原本趴在桌上的黎夜骤得抬起头,漆黑的眼睛直溜溜盯着她。苏月吓得了一跳,连忙站直身子,一时紧张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两人对视了几秒,却见她突然笑作声道,“酒,不错…”
话音一落,整小我私家再次趴倒在桌上。
虾米?这是啥情况?
苏月整小我私家目瞪口呆,这算是…醉酒前的回光返照?
她小心翼翼上前戳了戳她的肩膀,“王爷,王爷你还好吗?”
见人没反映,手中摇晃的力度大了些许。黎夜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再没此外反映。
见反派大佬是真的被撂倒了,苏月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
事不宜迟,苏月赶忙在书房里四处搜索了起来。
书房的不空间算不上很大,很快苏月便将书房从里到外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那什么账簿。
可是如果账簿不在书房的话,那又会藏在哪里呢?
苏月不由有些气馁,身子无力靠在身后桌案上,不小心触碰到了桌案边摆放着的香炉。
她一惊,唯恐那香炉会掉落下来下意识就躬腰伸脱手做了个接好的手势。
空气里传来“啪嗒”一声响,苏月狐疑转过身,审察了那香炉半晌,伸手将香炉向顺时针拧动。
只见桌案后方的字画墙徐徐朝里翻着,直至露出一条玄色的暗道。暗道的宽度每次仅能一人通过。
苏月来到暗道前却见里面层层楼梯阶直同向下,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究竟有多深。
就在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守卫的声音。
“王爷在里面吗?我和流星有事要禀报王爷。”
是张管家的声音!
苏月心头一惊,慌手慌脚将香炉转了回来。然厥后到桌前,扶起已经醉得跟一团烂泥似的反派朝内屋走去。
“干…干嘛呀…”
“王爷你喝醉了,小的扶你去床上休息休息。”
苏月说着欲将其拖在床上,却被她不耐地甩开手。黎夜熏红着脸,平日里那张艳丽的唇此时更是红得似是要滴出血来般。
许是因为身上燥热,不适扭动着身子,手指时不时抓着身上的衣裳拉扯着。
苏月此时没有欣赏的心思,目光移动到她脖子上被扣得严严实实的衣领,心中难免有些奇怪。
大热天的还穿这么高的领子,这人不热吗?要换作自己原来的时代,这样穿的十有八九都是老死板!
苏月撇了撇嘴,想着伸手计划给她将领扣解开透透气,这样或许她会舒服点。
可手指刚一触碰到那扣结,她的手便被一把抓住。险些是下意识地,黎夜身子骤得弹起,将她手反折朝外推去。
苏月吓得惊呼,连忙抓住她的腰带两人一同摔倒在了地上。
被压在下面的苏月疼得两眼发黑,还未反映过来,身上的人便将锁着她双手的铁链往脖子上一戴,苏月两只手被扯的只直往上提,转动不得。
她惊奇抬起头,对上头顶这位反派大佬笑得邪魅的脸。
这…这是…要干…干什么…
“从来…人…能脱…嗝…没能脱我衣服,要脱…也是我…脱你的…”
听着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话语,苏月心中一惊,陪同着衣服撕裂声响起,只觉自己胸口一凉!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被人鼎力大举推开来!
在外听到消息的黑衣男子不由分说绕过守卫直接冲了进来,在见到内屋的情景后,整小我私家马上一脸懵逼。
内屋地上躺着两人,被压在下面的女子黑发披散一地,衣裳大敞露出里面湖蓝色的肚兜。而他们的主子此时正压在那女子的身上,这画面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暧昧。
原来…谣言都是真的啊……
“流星怎么了?王爷她没……唉唉…你干嘛!”
听到身后的声音,被唤流星的男子这才回过神,连忙转身蒙住想要上前的张管家眼睛,拉着他朝外走,离开之前还不忘贴心地将门关上。
黎夜打了个酒嗝,脑袋无力垂下埋首在苏月肩膀上沉甜睡去。
留下苏月一脸欲哭无泪,自己这回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越日一大早,黎夜从床上起来眉头皱起,脑袋是宿醉后的疼痛。她瞧了眼窗外天色翻身下了床,正欲开口唤人将她朝服送来,却发现她的朝服已经烫得整齐挂在床边的架子上。
目光里闪过一丝暗色,黎夜洗漱将衣服穿着整齐,唤了下人备马,去宫里上早朝。
苏月这几天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府里下人朝自己身上投来的那腐味十足的眼神。
那天书房里的事情在府里是传的沸沸扬扬,府中下人谈论此事皆是津津乐道。
“唉你不知道,那天咱们王爷那天把那奴隶压在地上,那奴隶双手攀着王爷的肩膀,一脸欲拒还迎…”
“好羞羞,人家也似乎想被王爷这样扑倒啊!”
“就是就是。”
苏月和小霜恰巧聪此地经过,听着围在墙角里年轻小厮的对话一脸黑线。
迎你大爷的!
这些人真是够了!
她双手哪有攀着人家肩膀了?明明就是那铁链子被勾住手基础放不下来好嘛!
小霜由衷佩服地看着她,“苏月,咱们王爷这么难啃的硬骨头都给你啃下了,你是真厉害啊!”
苏月:“……”
小霜想了想,“我说咱们王爷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愿再纳夫侍进来,没想到她竟然是好这口。以后在府里,你可得罩着小弟我啊~”
苏月:“……”哥,年老~算我求求你,别再说了行吗?
快到东湖苑的时候,那熟悉的琴音又响了起来。
这次的却是要比那晚听到的清晰了许多,仅一墙之隔。苏月不由地停下脚步,好奇抬头望去。却见旁边是一座僻静的小院。
“在看什么呢?”
走在前头的小霜转头发现她没跟上,又折了回来。
苏月问道,“小霜你可知这里面奏琴的是谁?”
小霜瞧了眼,“你说他啊,沈香吟,飘香院的头牌啊!就是让咱们小姐和那啥都尉大打脱手的那个!”
苏月马上了然点颔首,体现自己知道这事。
小霜道,“他被带回来就一直在这院子里没出来过,每天就反重复复拿着这一首曲子都快弹烂了。说起来,我倒是也挺好奇这头牌到底长啥样子呢?不知道有没有咱们家王爷悦目…”
苏月:“你见过你家王爷的样子?”
“没见过啊!”
苏月:“……”没见过你还说悦目?这么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还以为他见过呢……
小霜道,“听说王爷从十岁开始脸上就戴着那面具了,府里预计也就流星大人和张管家见过吧,对,你不应该也见过吗?究竟你们关系都……”
“打住打住,咱们到了。”
苏月连忙作声打断他,这些人现在是三句话不离这个梗,已经无法愉快地再跟他们聊天了。
苏月帮他将工具送到东湖苑门口,见某人还想继续适才的话题,忙说自己另有事,脚底一抹油赶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