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风昕雨不知何时又跟了过来。
唐如梦见苏月盯着远处发呆,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瞧,见到唐初醒后啧啧两声。
“看令郎啊。”
苏月有些心虚地收回目光,随即笑了笑道,“我就是感伤像令郎那般容貌和身姿,称作咱们凤起国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啊。”
唐如梦闻言不屑轻哼,随即一脸谄媚笑道,“别人长什么样我才不管,在本小姐心里,咱们小月月是最美的那个!”
风昕雨,“……”
苏月,“……”完全没有呗夸赞的喜悦好嘛~
风昕雨看着远处的人道,“唐令郎却是风姿过人,但是你这话只算说对了一半,咱们凤起的第一令郎定是非他莫属,但是这第一美人嘛…”
“第一美人是谁啊?”
苏月忍不住好奇问道,她实在时想象不出这世上比唐初醒更接近完美的人究竟该是何模样。
风昕雨正欲作声,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她戏谑地抬起下颌指了指前面,“喏,第一美人儿来了。”
苏月目光一愣转过头,只见前方一大堆人朝这边走来。一眼便见到了在那一堆五颜六色衣裙中蜂拥下异常醒目的黑。
来人一身黑金莽袍,腰间的鬼面獠牙长刀随着她的法式微微晃动着,依旧那暗金色的面具遮了半边脸。
定北侯一泛起,马上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苏月整个有些懵逼,风昕雨口中说的第一美人就是她?
见定北侯一行人在唐初醒那停下脚步。身旁的女子朝他们高声说着些什么,一副来着不善的模样。
见他们声势赫赫进了旁边的长廊,风昕雨“唰”得一声大开手中折扇,慢悠悠晃着道,“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去!”
“今儿个诗词角逐的彩头是什么?早点拿出来让大伙瞧瞧啊!”定北侯身旁的女子叉着腰大叫道,脸上趾高气昂的模样,一看就是来挑事情的。
唐初醒身旁的那位小姐笑着道了句稍安勿躁,便派人下去将今年的彩头拿了上来。
见苏月一脸茫然,风昕雨美意凑过来跟她介绍说站在唐初醒身旁的那个女人是悠王,名唤凤清秋,是当今女帝的亲妹妹,平日里就爱这些诗词歌赋,这次的宴会也是她卖力主持主办的。
苏月了然点了颔首,怪不得连平日里嚣张惯了的唐如梦见到她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被派去的下人很快捧着个木匣回来,悠王接过手中的木匣放在桌上,木匣打开的那一刹那马上盒子里马上发出璀璨的光线。
人群中马上唏嘘声一片~
只见一颗近乎拳头巨细的夜明珠静静躺在盒子中。
挑事的女人眼中贪婪一闪而过,随即不屑轻哼着嘀咕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儿,只是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许多。
下人们很快将桌子搬来拼凑在一块,又摆上了几副笔墨纸砚,这次的宴会才算正式进入了主题。
在悠王和定北侯领导下,众人纷纷入了坐。苏月跟在唐如梦身后寻了个位置坐下,那边已经有不少小姐书生开始摇头晃脑做起诗来。
唐如梦一想不爱这种场所,这次来主要也是为了陪苏月出来玩,没过多久便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来。
苏月倒也还好,虽然自己很难理会那些诗词中的意境,但是吃吃点心看看热闹,时不时和风昕雨搭聊两句,照旧足矣乐在其中,倒也觉得挺有趣。
角逐徐徐进入到白炽热的阶段,最后以定北侯麾下的门客和唐初醒两人不分上下。
可彩头只有一个,没法分给两小我私家,于是悠王给出了个主意让他们相互给对方出一道题,答不出来的就算输。
悠王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唐初醒和那女子行礼即是赞同。女子颇有风度对唐初醒做了个请的手势,看在他男子的身份上让他先出题。
“慢着。”
漫不经心的低哑声响起。
就在唐初醒准备出题时,一直在旁寓目的定北侯突然起身,来到两人身前,红唇轻启徐徐道,“只是以一颗夜明珠作为彩头的话未免有些太过无趣。”
悠王愣了愣,随即笑道,“那侯爷当以为该如何?”
“咱们不如多加一点有意思的工具。”
唐初醒静静看着她,“侯爷想加什么?”
对上他清冷的目光,定北侯轻笑作声道,“素闻这唐相家的二令郎容貌倾城,相信在做的列位都很想一睹这面纱下的仙容,若唐令郎输了不如就就将脸上面纱摘下给大伙儿瞧瞧如何?”
众人不由唏嘘,要知道凤起国未出阁的男子出门在外见生人都需戴着面纱示人,定北侯此番要求,不是摆明着松弛人家令郎的清誉名声吗?
“真是太太过了!”唐如梦不知何时睡醒,听到定北侯的这句话马上火冒三丈就要起身冲上去,被风昕雨给揽了下来。
“不要命了你,那可是定北侯!”
“定北侯怎么了?就由得她这么欺负我们唐家人啊!”唐如梦恼火道。
“你先别激动,咱们看看情况再说,你看悠王都没动。”风昕雨指着坐在主位上依旧气定神闲的女子。
见唐初醒不作声,之前挑衅的女子上前起哄道,“怎么样?唐令郎若是怕了直说即是,咱家侯爷也断不会跟一个男人为难。”
唐初醒眼泛冷意,正欲开口,却听得身后传来一清朗的声音,“谁说咱们家令郎怕了?”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一容貌娇美着藕色纱裙的纤细身影朝他们走来。
苏月冲悠王和定北侯福了福身子,无视身后那一道道审察怀疑的目光,她退回唐初醒身侧,冲定北侯道,“即是要加彩头,只让咱家令郎出怎么可够!”
“你是什么人?”挑衅的女子皱起眉头。
“下奴叫苏月,相府里的一个下人。”
女子不屑嗤笑作声,“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来这里胡言乱语。”
“怎么就是胡言乱语了?”苏月挑了挑眉看着她,“都是为自家的主子做事,你为侯爷,我为令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俩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
女子眼睛一瞪正欲发作,却被身边的人抬手制止,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宁愿宁可退了下去。
定北侯饶有兴致地审察着面前的人,作声道,“说吧,你想加什么?”
“我们若是输了,自是愿赌服输即是。可若是侯爷输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请侯爷摘下脸上面具,究竟这凤起国第一美人的真容,下奴也想见识见识!”
此言一出,周围传来倒吸口凉气的声音。要知道定北侯最讨厌别人拿她的长相说事。
在这个时代,漂亮这个词用在女人的身上可未必是种赞美。
众人心思各异,看向苏月的目光有惊奇、有同情、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看着面前这个从那冒出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冒犯定北侯后会是何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