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地重游
青云的二师弟青风,带着慕容紫云和其他四人绕过几座山,来到一座山前。
几小我私家来到山脚下,一扇巨大的石门前,停了下来。
大门上刻着一幅太极图,旁边有座凉亭,此时两名白须老人正在石桌前对弈。
他们衣着一黑一白,髯毛和眉毛都已花白。青风走到凉亭处,恭立在他们跟前禀报:“禀报太师叔,奉我师傅之命,带入围者进入地宫考验。还请两位太师叔开启地宫。”
其中一位白衣父老,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青风,有些不悦,不满地说道:“你小子真会找事,没看我和你太师叔杀得正欢吗?”
青风知道两位老前辈都是老顽童,只有下棋时才会严肃,不喜欢人叨扰,青风连忙赔不是:“太师叔,您消消气,别跟徒孙一般见识。这不是祖师爷他老人家要招收徒弟吗?徒孙正是带他们来闯关的。”
“哦,是吗?有这回事吗?”白衣父老一脸迷惑:“老鬼,师祖他老人家又要给我们招师叔了?”
黑衣父老不耐烦地说道:“你个老糊涂,师祖他老人家,早晨才给你我交接的任务,来此扼守重地。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白衣父老,又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道:“哈哈,好啊,以后又有人陪我们两个老家伙玩了。我们快闷死了。唉,要是李煜那傻小子还在,该多好。每次他来都给我带好吃的,陪我下棋,比你个老工具强多了,老赢我,你有意思吗?我的煜儿啊,这活该的——”
白衣父老欲言又止,哭泣起来。
黑衣父老反而哭了起来,全然掉臂自己的身份:“你个老工具,老提这些伤心事。害得我在他们这些小辈面前,失了颜面。”说罢,用衣袖擦去眼泪。
这白衣父老问道:“婉儿那丫头来了吗?她也不来看看我们这两个老家伙。”
青风心里暗想,继续和这两个老顽童纠缠下去,指不定要延长几多时光,连忙回道:“师叔她来了,她跟我说,等大典结束,就来拜望两位。让门生赶忙完成任务,好跟您两位,取她酿的陈年美酒。”
两位老人破涕为笑,白衣父老兴奋地说:“那你还不快去。”
青风故意委屈的说道:“太师叔,这不等着您老人家开启山门吗?”
“哦,早说啊,风儿你就是不知轻重缓急。老鬼,开门。”白衣父老说道。
两人从腰间各自取出一枚棋子。只听得“飕飕“两声,两枚黑白棋子飞向石门,恰好落在太极图的黑白凹陷处。
太极图开始转动,飞速地转动几圈后停了下来,只听“轰”的一声,石门从中间离开。
看到石门洞开,青风俯身到白衣父老耳边,窃窃私语。不时得用眼睛斜视着这几个孩子,白衣父老随着青风体现的偏向,瞧了几眼。
白衣父老点颔首,笑着说道:“风儿快去吧,无尘那老小子早到了。哈哈。”
黑衣父老此时正把耳朵凑过来,偷听他们说什么。
青风随即告辞,带他们进入地宫。
耳边传来两位老人的争吵声:老家伙,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快告诉我,让我也乐呵乐呵。
哈哈,就不告诉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
他带着五人,顺着石阶走向地宫深处。
进入地宫内,青风让他们在中间的台子上期待,自己转身而去。
紫云视察了下周围的情况,这地宫是据山脉的地形而建,四周都有通光口,人在里面不会觉得光线昏暗。
这中间的台子上刻着太极图,而四周是八扇门,由于师傅曾跟自己讲过太极及八卦,他知道这是凭据八卦图设置而成。
八个门划分代表了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种卦象,又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自然属性,寓意着天地万物生生不息,循环不止。
紫云曾听师傅说起过这地宫之事,知道这是武当重地。
凡武当出师门生下山,都要在此处经历重重考验,方能被放行。
紫云视察后,觉察其他孩子也在好奇地审察着四周,他们有点紧张,也有些好奇。
进入这地宫的,都是稍微大些的孩子,里面另有一个女娃子。四周无人,只有他们五人,于是各人开始相互攀谈起来。
青风出得地宫,石门“哐当”一声关闭了。
他向两位太师叔告辞,两个老顽童并不理会他,继续争吵着,甚至大打脱手,互揪对方的髯毛。
青风知道他们闹会儿,自会息争,多呆一会儿,他更无法脱身。
于是向两位作别后,立刻施展轻功,向广场飞去。
青风暗笑:两位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像小孩儿一样,难道正如人们所说得“老小”吗?
青风转眼间来到广场,想起两位前辈的交接,犹豫片刻,照旧走到师叔所在的看台旁。
他趁人不注意,悄然走到师叔后面,轻声说道:“师叔,借一步说话。”
慕云婉转头一看,见是青风师侄,起身绕道后面。
两人走到僻静处,青风才向慕云婉施礼道:“师叔,适才师侄送他们去地宫时,遇到了元通,元灵两位太师叔,两位老人家很惦念你,而且还惦念着师叔自酿的美酒。”
说到这里,青风低头笑了起来。慕云婉听后,甚是喜悦。
自从良人过世后,慕云婉每次来武当山,除了拜会一下师兄或真人外,便急遽下山,不多做停留,两位老人家已经很久没见。
不是慕云婉不想去,两位老人对自己和良人甚是痛爱,如同看待自家的子女一般,照顾有加。
只是去看望两位老人,恐触景生情,让她想起往事,只能让她越发痛苦。
良人过世多年,慕云婉不愿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慕云婉犹豫一下,对青风说道:“等角逐结束,师叔再去看望他们吧。”
青风正要告辞,犹豫片刻,低声说了几句。
“哦,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青风临行前见告师叔,午时,师傅请师叔到玉虚宫用膳。
他随后走向广场,向师兄青云复命。
慕云婉还在原处彷徨,面对两位老人家的邀请,她无法拒绝。
慕云婉下定主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想好后,她走向看台,对一旁的丫鬟说道:”我要去拜会前辈,云儿,你和小青去客房将箱子里的酒提来两坛,另有一坛腌制的菜肴也一并拿来。”
云儿和小青一起道:“遵命。”
两人转身离去,到客房处去拿工具。
纷歧会功夫,提了过来。
慕云婉接过美酒和菜肴,交接两人一番,径直走向金顶山去了。
一路上,几步内便有武当门生扼守。
这些年武当收了许多新徒,有些门生虽不认得慕云婉,但他们识得这夫人身上所挂的腰牌,知道是武当内极为重要人物,便不加阻拦。
只是衣着华美,又手提酒菜,不像武当门人,一些门生觉得蹊跷。今日武当大典,金顶区域为禁地,如不外问,便有失察之罪。
慕容婉走到一半的路程,被拦了下来。
“这位施主,这是要去给谁送饭,要不要我等资助?”上前盘问的是紫霄宫无尘的徒弟。
“呵呵,我也是武当门生,莫要以施主相称。只不外如今已出师下山,此次受邀来观摩招徒大典。这是我的腰牌,还请检验。我去地宫参见黑白长老,不用资助。”
这门生接过慕容婉递来的腰牌,确认无误后,将其交还,尔后躬身施礼道:“师叔莫怪,门生失礼了,还请师叔恕罪。”
慕云婉笑道:“没事,不知者无罪。再者职责所在,大典期间,当是如此,才不失职守。”
说完,提起工具,继续前行。
周围的门生过来开玩笑:你个呆子,识得腰牌,还上前阻拦,师叔并未怪你,算你运气好。她可是我们武当山的贵客。若按辈分,通德大师也要矮上一分。
另有的门生,在敲他的脑袋。这门生一脸无辜,求饶道:“列位师兄,饶命啊,师弟知错了。”
他拼命地护着脑袋,一会又去护脸。
正闹着,有师兄提醒:马上午时了,等下要换岗,二师兄会来巡察,这几人才停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