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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快穿之过好这一生

第三十四章:“鬼迹”

非典型快穿之过好这一生 白乌灵 3862 2020-02-11 16:05:53

  此时子时,已是深夜,若在平时,这些在座的老爷们定是在床上,或抱着小妾,或是在温柔乡里补眠,哪像现在,隆冬时节坐在县衙里瑟瑟发抖,这朱县令也是忒抠门,这么冷的天也不让人烧炭,也不给什么好茶,只丢些茶渣滓乱来人。奈何天寒地冻,这些平时喝惯毛尖、银针的老爷们,也只好捧着茶杯,哆哆嗦嗦地暗自咒骂朱县令,只当平时的孝敬银子都喂了狗!

  在严寒、急躁、疲惫的情绪下,也不知是谁开的头,突然就讨论起了这些孩童的冤情。在座列位对于这一话题,其实都是讳莫如深的,究竟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拥有这样的财富,又有谁是手里洁净,没有占过几条人命的呢?

  但既然有人开了头,其余人也就不能缄口不谈,否则都显心虚不是?

  “你们说这么多孩童,难道都是死在我玲珑镇的么?否则为何要以我玲珑镇为坛做法?”

  “可是老夫在玲珑镇几十年,从未听说有过如此大案发生啊?”

  “哼,莫不是哪家偷偷犯下如此丧心病狂的大命案,还偷着掖着,让全镇的人陪他去抵命!”

  “诶,李老头,你看我是什么意思!老朽可对天立誓,如若老朽手上有占过一起孩童命案,就让老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谁不知道你是那个什么!”

  “你把话说清楚,老朽是哪个什么!……你莫不是贼喊捉贼!”

  ……

  这样一圈相互怀疑下来,突然就有人想到:

  “这几起事件中,不是有两起是发生在私人府邸的么!你们说会不会是……”

  话音落,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到金员外和白子怀的身上,适才谈话时,这俩人可一直没有插过话……

  突然被人瞩目,金员外是吓得脸色发白,白子怀则是一副怒极的模样,忿忿道:

  “如此说道,那这第五起事件将发生在县衙,你们是在指责县令爷手上也占有孩童的命案吗!”

  在座众人平静不敢接话,心里却在狠狠撇嘴:哼,谁知道这朱扒皮有没有,以他的为人,还真可能有!

  朱县令的脸拉得老长,一拍桌子,道:

  “放肆!简直越说越不像话!你们另有没有把我这县令……”

  话未说完,就有小厮推门进来打断了朱县令的话:

  “老爷,老爷……”这小厮一脸惊慌,看着朱县令只哆嗦着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朱县令急死,斥道:

  “到底何事!”

  “……见鬼了,老爷,见鬼了!”

  小厮两股战战,一副神魂骇怕的模样。老道长上前抓住他的手,问:

  “在那边?快带老道去瞧瞧!”

  “在,在老夫人房中。”

  说着,就领导老道长疾步奔向后院老夫人住处,身后众人面面相觑,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这老夫人的屋子分为里外两间,里间是老夫人休憩的寝间;外间则是用饭、会客之用,厅堂中间摆有神龛,供奉有祖宗牌位,以及菩萨画像。此次血手印显现之地,就在这外间,神龛周围。

  过来路上,小厮已经简要说明发现血手印的历程。

  原来老夫人每晚睡前,都市在佛龛前点上香,敬拜事后再去睡。今日因全府都在紧张地防范血手印的泛起,可能是受气氛影响,老夫人总觉一晚上心里都突突的,不牢固。因此在床上总也睡不着,时不时地就问一下身边丫鬟,到哪个时辰了。

  等到了预预计的丑时,老夫人照旧觉得不放心,遂爬起身想再点两根香,让菩萨保佑阖府平安。哪知走到外间点香后,突然就看到骇人一幕:神龛四周的墙上,居然慢慢地、凭空显现出一个个的血手印!

  老夫人就地吓晕已往,身边服侍的丫鬟们也都发作声声惨叫,这才引得门外守着的小厮们进来,也一起见证了这一“鬼迹”。

  等老道和众人赶到,墙上的血手印已经密密麻麻,以神龛为中心,向四周辐射。与之前频频差异,这次的血印还新鲜,甚至有血迹滴落下来。

  老道用手指抹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鸡血的腥味。

  身后众人除了白子怀和金员外,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血手印,看这密密麻麻、交织无序,都觉头皮发麻,无法淡定。

  有人颤着声音问道:

  “青柳道长,这,这是,是小鬼作祟么?”

  道长没答,脸色也很是难看,仔细看这血手印也看不出什么蹊跷,遂又重复跟一旁吓坏的小厮确认:

  “你简直是亲眼看到,这些血手印都是自己凭空泛起的?”

  “是的,小的以性命担保,真的是自己泛起的!……不只是小的,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们也都看见了,门口守门的兄弟也都看到了,道长您可以和他们确认!”

  听这小厮信誓旦旦,身后众人也都炸开了,议论纷纷、忧心忡忡。

  “完了完了,定是怨灵显灵,来阳间报仇了!”

  “可是为什么找我们,为什么来玲珑镇?”

  “到底是谁,是谁做的孽,要拖我们这么多人一起陪葬!”

  “不行,老朽要搬离这儿,这玲珑镇住不得了,住不得了!”

  ……

  在一片无头苍蝇般的嘈杂声中,突然有人惨叫一声,是那金员外。只见他脸色惨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胯下有液体流出,一阵骚臭味在屋子里弥漫开。

  只见他不停地磕着头,嘴里胡言乱语道:

  “菩萨饶命,菩萨饶命啊,小的害过的人不多,还请放过小的吧……”

  闻言,众人都向墙上那菩萨画像看去,却见有液体从菩萨的眼中徐徐流下,都大骇,纷纷下跪,虽没有尿湿禁,却也都不停磕头,求菩萨饶恕。

  厅堂中,只有青柳道长一人还独自站着,但他的脸色也并欠悦目。相对于这些拼命磕头的众人,青柳道长视察得还更仔细些。刚菩萨流泪的同时,香坛中早已燃尽的断香,也一闪了一下,自己燃了起来。

  此时的白子怀六神无主,从不信怪力乱神的他,这时也没有了主意,看着挺拔站在厅堂中央的老道,他不自觉就将希望压在了他身上,问道:

  “道长,菩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都另有救?”

  青柳道长深吸一口气,目光极重地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一个一个地审视过,徐徐道:

  “血手印、五行做法、菩萨流泪、断香自燃,这一切迹象同时泛起,就讲明,我玲珑镇中,有人犯下了滔天罪恶,致使怨灵不平、神灵发怒!如若不想措施平了这些怨灵的怒气,我玲珑镇所有人,都将罹祸滔天灾难!”

  话音落,白子怀直接瘫坐在地上。

  而青柳道长的这一席话,也一字不差地,在第二天就被传遍了全镇。

  第二日,小小府邸。因这几日血手印的缘故,全镇人心惶遽,因此铺子里的生意并不算好,小小也就早早关门,回府窝着,磨云锁和母亲给自己准备腊八粥。

  小小买下的是一小两进的院子,和母亲、云锁、小六子住在一起。

  今日阳光正好,小小就招呼所有人一起到院子里晒日光浴。母亲坐在石桌边剥瓜子,云锁则在另一侧剥枣泥,小小呢,在一旁和小六子、小黑一起跳皮筋。小黑是小小捡来的一条小黑狗,从小养到大,看门护院很是智慧。

  此时小黑和小六子一起站在皮筋两端,灵巧异常,任由小小在中间上下翻飞:

  “马兰花,马兰花,马兰开花二十一……”

  岁月静好,天真安然。

  珍裴走进来,入目这样温暖一幕。许是在家的缘故,小小此时身着旧的棉袄棉裤,头上松松挽着两个小髻,跟孩童一样,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双颊瑰色,丹唇素齿,浅颦微笑。

  听到狗吠后,小小才注意到珍裴的到来,软软地向他招手,呼道:

  “少东家来了,一起享腊八粥啊!”

  阳光下,女孩站在一片静好中,向自己遥遥招手,似乎在邀请自己共享这岁月的安然。珍裴的心,突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然而感动不外三巡,等珍裴走近,小小就把一箩桂圆扔到他手上,道:

  “儿知少东家空手来蹭饭自觉有失礼仪,为减轻您的心理肩负,您就将这箩桂圆剥了吧……先去净手哦!”

  珍裴:“……”旖旎柔情,瞬间就被喂了狗。

  林宛宛看不外小小这样欺负客人,轻拍她手背,然后将他们一起赶到会客厅去:

  “忙你的事去,莫要再欺负人家了!”语毕,还塞了一小碟剥好的瓜子仁。

  至会客厅,珍裴清咳一声,

  “咳,我是来接我的暗卫回去的……”

  “哟,原来少东家这么想念小的呀!……那是谁屡次跟老爷起诉,要换掉小的哩?!”

  梁上突然倒挂一人下来,脸对着珍裴挤眉弄眼,长长的头发倒垂在珍裴的茶杯边缘,扫啊扫的,不是那讨厌的暗卫是谁!

  珍裴眼明手快地抓住暗卫垂在眼前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拔,倒挂金钩的暗卫就惨叫一声,从那梁上跌砸下来。

  “啊!少东家您太狠了!”暗卫抱着头,眼角噙泪,只觉头皮另有针刺般的扎疼。

  小小轻笑,将珍裴的杯子撤了,重换一盏新的帮他满上,

  “你们主仆俩的相处倒是有趣。”

  “……你倒是物尽其用,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用他的,怎么眼下都青了?”

  “心疼啦?……谁让你只借六天的,若是借一个月,哪会这么急赶慢赶的!”

  “……倒酿成我的不是了?!”

  “虽然,你这暗卫啊……好用的很!六天的时间,太短了!”

  “……”

  明明自己是帮小小小姐干正事的,但听她和少东家的诉苦,总觉得少东家跟那怡红院的老鸨一样,而自己,自己则是那……

  暗卫突然就面红耳赤起来。

  珍裴则是看这暗卫越来越不顺眼了,好想打他一顿!

  遂又清咳一声,决定换个话题,

  “……你已将油锅架了起来,准备什么时候把那白府下锅油烹?”

  “就这两天吧,争取在腊八节前搞定!”

  “那血手印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自己凭空变出?”

  怎么跟他解释把血红卵白中的三价铁离子暂时反映出来,再吸附出胆红素,血液就酿成无色透明的了,然后再在一定的条件下,将这个反映式反向操作回去,就又将血液还原了?

  “……或许,是神迹吧。”

  “菩萨流泪,断香自燃,也是神迹?!”珍裴被气笑了。

  “那个小的知道,菩萨流泪是水蒸气,断香自燃是上面擦了磷,这些都是小的做的!”暗卫适时地插话,言语间有点骄傲。

  不理他,珍裴继续做着好奇宝宝:

  “青柳道长又是怎么回事?听闻他德高望重、愤世嫉俗,你是如何感动他,让他帮你说话的?”

  “儿并不认识甚青柳道长,只是将想法,种在其时加入人的脑中而已。”

  “讲得如此玄乎,到底何意?”

  “儿想表达的意思,都包罗在几个‘神迹’里了。孩童血手印——体现冤情;五行做法——以全镇人性命为价钱的续命;菩萨流泪——子孙有难;断香自燃——神灵发怒。将这么几个意思放在一起,任何人看到,脑补推理一番,都市得出儿想表达的意思。”

  珍裴不禁拍手赞美,

  “这番谋划果真精彩!你让我学到一点,有时候眼见的,真纷歧定为实……只我很好奇一点,你小小年纪,如何就如此老道地操控人心,跟早已活过一辈子一样?”

  “……或许,天赋异禀吧。”

白乌灵

暗卫双眼噙着泪花,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心底无限委屈:少东家好粗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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