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电灯照路山间行

　　七点之后，太阳先生刚到下班的时间就走的无影无踪，也不知道走得那么急有没有忘记刷脸打卡。

　　三月月朔又恰好是月亮姐姐歇班的日子，夜空中只有几个值班的星星不情愿地若隐若现。林间小路徐徐地黑了下来，姜听云打开了马车前的车灯。

　　艾米丽道：“你居然给马车配了一个电灯？电哪来的？”

　　姜听云道：“车轴下面有一个小型的发电机组，电在一定水平上自给自足。”

　　艾米丽道：“你这个创意很不错呀。汽车上还没有这种设备。”

　　姜听云道：“不是我的创新。自从三十多年前尼古拉.特斯拉先生发现了交流电线圈之后就有人想过这么干。

　　虽然因为发电装置和电量储存装置过大的问题，过多的增加了汽车的负重，之前一直没有实际意义，但是欧美各国一直没有停止研究。

　　最近适才说的两个技术难点被一家德国企业实现了突破性的进展，只是还没有投入到工业化生产，相信三年之内你就能看到这项技术在汽车等领域的广泛应用。”

　　艾米丽道：“欧洲的事情你知道的挺多呀。”

　　姜听云道：“这个项目我母亲有一些投资，所以我弄了一套革新型的放在马车上。说实话，我很羡慕西方国家对于科学技术的推动能力。无论是自然科学领域，照旧技术应用领域都有交流和探讨的平台。

　　欧洲的国家虽然都很小，但是由于有这些交流的平台，形成一种推进科学技术生长的协力。亚洲国家在几十年内都很难实现这种学术气氛。”

　　艾米丽道：“亚洲国家的文化种类许多，不像西方国家信仰和文化相对有较大的同质性。”

　　姜听云道：“目前亚洲规模内日本是做的最好的。日本国家虽小，但是模仿西方国家建设了种种科学研究体系。

　　现在亚洲许多国家都在派人到日本或者欧洲去学习医学、工业等各项技术。但亚洲国家的历史都很悠久，大多很难像日本一样推到重建教育体系和科学体系。”

　　艾米丽道：“几百年形成的工具，那有那么容易好改变。其实亚洲人比欧洲人越发勤勉、刻苦。中国有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几十年后你们华夏的科学体系比我们的体系更有优势呢。”

　　姜听云道：“借您吉言。师父生前总说我有一张乐观主义的脸和一颗灰心主义的心。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

　　艾米丽道：“其实有时觉得你和父亲的性格挺像的。他对外人总是那么平和，所有悲苦都放在心里。

　　他说我们这类人都应该是看淡生死的人，生死都看淡了另有什么事情不能笑着面对，但是心里应该知道如果想让这个世界更美好，我们另有许多事情要做。”

　　姜听云道：“师父看事情从不以一国一家而论，但是就算国家元首，又有几人能有他一样的胸襟。用现在流行的词说，师父是一个真正的国际主义者。”

　　艾米丽道：“你适才的话其实已经有点我父亲的风范了。”

　　姜听云摇摇头道：“我也就是怨天尤人而已。师父的可贵之处在于自己觉得是真理的工具就努力去做，不停于叹息和空想。我们七各人族内的人二千多年来也有不少真知灼见者，但都是停于高谈阔论。”

　　艾米丽道：“你们七各人族是怎么回事？”

　　姜听云道：“史蒂夫牧师没和你说过？”

　　艾米丽道：“他说过这个名字，但是说这是你们比力秘密的事情，他没有说太细。我只知道你们姜家和你母亲杨家都是其中之一。”

　　姜听云道：“其实七各人族这事和你们欧洲许多隐藏实力的家族差不多，知道人也不少，只是可能知道的不细。你知道中国古代有个周朝吧？”

　　艾米丽道：“恩，知道，约莫三千年前的国家。”

　　姜听云道：“我家祖上姜子牙是周朝的丞相，另有其他杨、李、雷、黄、苏五各人族也都是辅佐周氏推翻商朝统治的元勋。”

　　艾米丽道：“这几个姓我听事后，翻阅过中文的文献。其他几个姓氏我都能对的上，不外苏氏不是个狐狸精吗？在历史上不应该是个反面人物吗？”

　　姜听云道：“你看的是《封神演义》吧？那是个演义的神话故事。你要真是一个国家的皇后，你能帮着外人搞垮自己的国家吗？”

　　艾米丽拍了下身边的木板，认真地说道：“虽然不行能，我要是皇后，谁想打我的国家，我随手一枪就打爆他的头了。”

　　姜听云道：“丽姐，你不是皇后，不要太认真。苏氏其实在商朝和周氏一样，也是有爵位的。因为商朝过于强大，为了尽快推翻商朝的统治，苏氏牺牲自己当了周氏的内应。”

　　艾米丽道：“那这苏妲己应该算是最早期的美女特工了？”

　　姜听云道：“差不多吧。周朝开国以后，我祖上被封为诸侯，也有了一个叫齐的封地，其他几个家族有的不愿意当官的也获得了周王许多的封赏和特权。

　　我们姜家一向人丁不是很兴旺，这在古代很亏损的，周朝还没灭，我家祖先就先被田氏给赶出齐国了。

　　其时周氏虽贵为天子，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兵权和财权。周氏对田氏连吓带哄地说服下，我们姜氏好歹没被灭族，嫡系血脉被赶到山东临海的一个叫乳山的小地方，食一城以侍先祖。

　　再过了几百年，周赧王姬延和楚王一起召集六国戎马和计划统一天下秦国打了一仗，结果周赧王输了，周氏也下野了。

　　不外周氏没有我祖上的好命，秦庄襄王其时不想其他六国再以周天子名义召集同盟，想永绝后患。”

　　艾米丽道：“史书上纪录周朝最后一位天子是病死的，但是许多人推测是被逼自杀而死或者下毒而死。”

　　姜听云道：“这虽然不是真的，否则也就没有后面的七各人族了。其时秦国是想自己做天子，其他诸侯国也是无能为力。

　　其实就是其时的黎民也盼着周朝早点灭亡，因为周朝最初的分封体制就有问题，国家厥后越来越弱，弱到黎民多年受到周围少数民族的欺凌，苦不堪言。

　　这时候姜、杨、李、雷、黄、苏却已经在几百年周天子暗地里的扶植下生长了起来，都有了不为人知却不行小视的实力。

　　这种实力大多是经济上的，但是这种经济实力一旦投向诸侯国的某一方，绝不是秦国想看到。

　　最后在周赧王的同意下，我姜家出头和秦王密谈，约定秦庄襄王担下恶名，把周赧王送到梁城，然后制造了假死。

　　秦庄襄王封锁了梁城，别人也不敢过问，只道是秦庄襄王逼死了周赧王。而姬氏允许今后隐姓埋名，绝不再称王或者为官，永世为民。

　　今后姬氏以后的嫡系血脉改称周氏，就是周家。”

　　艾米丽道：“今后周家二千多年来都不在加入政治？”

　　姜听云道：“人在世就很难说一点和政治不沾边。但是周氏的嫡系子弟二千多年来只从商不从政。当年以周家为首的七各人族族长约定：周氏不王，而王天下；姜氏为师，苏氏为侍；杨李雷黄，扶民四方。”

　　艾米丽对华夏的古文略差一些，问道：“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姜听云道：“就是说周家以后永远不妥天子，但是要像王一样守护华夏国的天下子民。姜氏和苏氏用你们西方人的话说相当于总经理助理和总经理秘书，而杨李雷黄四个家族相当于分公司的经理。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艾米丽道：“那周家对你们其他六个家族有实质性的控制权和治理权吗？”

　　姜听云道：“没有特别明确的制度一样的工具，但有一些二千多年沿袭下来的规则。好比其他六各人族每年约莫会将盈利的十分之一上交给周家，但是具体每个家族盈利了几多周家不会去查证，每个家族上交几多全凭自愿。”

　　眼看已经是七点半左右了，车子已经来到了象山脚下。这时白合清敲了敲隔板，打开了和前面隔板上的一扇小窗口，对姜听云道：“姜师兄，周师傅说别再往前走了，咱走山间小路绕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