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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狮的使徒

第三十四章 未曾见过阳光的内心深处

金狮的使徒 拓哉与躲债 2761 2020-02-23 12:10:54

  与此同时,在马留提斯湖的北岸,亚历山大城内。

  王宫。

  年轻的法老正坐在王座上,听着大臣们在汇报着什么。

  或许说太年轻了,王冠下的面庞还很稚气,俨然就是个叛逆且少不经事的少年。

  这是一位风评口碑不太好的法老——托勒密十三世。

  “陛下,王后已经……”

  “她不是王后!”托勒密从王座上猛地站起,似乎很不愿意听人提起克里奥佩特拉,“她就是埃及的叛徒。”

  “是的陛下。”

  说话的就是托勒密麾下的大臣,波希纽斯,一个面向比杀猪大汉还要凶的男人。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则是克奥奇维安。

  当年就是这两小我私家尽力针对克里奥佩特拉,将她赶出皇宫,但没想到艳后的本事和野心一样大,开始集结军队计划着夺取王位。

  “陛下。”克奥奇维安发话了,“有另一件事,有须要跟您汇报。”

  一听另有事要说,早就坐不住了的小法老明显不耐烦了,皱着眉一脸的讼事:“说。”

  “亚穆的塞赫美特神殿,今天会上任一个女祭司,她……”

  “我要浪费时间来听你说一个新人祭司?”小法老走下王座,满脸写着“老子不想听,快滚”。

  “这个女祭司很特殊,陛下。”克奥奇维安丝绝不怯小法老发脾气,“人们称她是塞赫美特的女儿,听说有一只白色的长着翅膀的雄狮和一只母狮为伴,而且——”

  “她的眼睛是金色的。”

  金色?小法老歪头寻思了一番。

  这世上另有金色的眼睛吗?

  “埃及本不应有金色的眼睛。但有过一个传说。”克奥奇维安拿出一卷莎草纸递给小法老,看着莎草纸,小法老抬头用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看眼前大臣,接过了纸卷展开。

  “金色的眼睛是神王的恩赐,埃及的王冠将为她加冕。她随狮群而来,烈火燃起女神的荣光。”

  看着手中的莎草纸,小法老立即脸色难看,如同吃了二斤苍蝇屎般,还带着愠怒,将手上的纸卷撕得破坏。

  “波希纽斯!带人去亚穆杀了她!我要看见她的人头!”

  很明显,横空泛起了一个“神王的眷属”,“女神的荣光”,这让小法老很生气,托勒密总是一遍又一各处强调自己法老的身份,对任何威胁自己的人都恨不得马上铲除。

  “听见没有!你敢不平从法老的命令吗!”

  又来了。

  “陛下,请冷静,听我说。”克奥奇维安又一次叫住小法老,而他竟能乖乖平静下来,虽然照旧一个不爽两个不忿,但总归没继续嚷嚷。

  “依我看,不宜现在下手,先派人监视留意,如果可以,就稍做谈判。如果有这等人物站出来,宣布效忠您的话,人们都市越发信服您,至于王……克里奥佩特拉,肯定会亏损。这不是您正想看到的?”

  托勒密作为出了名的没脑子,又一次把这事交给两个大臣,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从某种角度上说,波希纽斯和克奥奇维安几多有一点“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味道。

  小法老离开了,克奥奇维安跟波希纽斯对视一眼点颔首,前者转身离开王宫回家,后者出了王宫便直奔兵营,差两小我私家前往亚穆,混在人群中随时监视塞赫泰特。

  而在亚穆,塞赫美特神殿之内,等仪式走完流程,塞赫泰特也接待了希望能获得神明呵护沾沾“仙气儿”的民众,在接待了几小我私家后,便抱着猫咪,带着珑和大猫穿过人群回房间去了。

  其实这是珑出的主意,和营销一个原理,一次性把人们喂饱,和一次抽几个“幸运儿”来喂,效果完全差异。前者可能很容易就对所谓的“和女神的使徒面谈”见责不怪丧失兴趣,尔后者就吊着各人胃口,营造出被“女神的使徒”眷顾是一种无上的荣幸,站在人群中都够吹半年,这样一来,不管是出于真的有求于人、信仰、跟风虚荣,照旧“赌徒心里”,一定水平上都市留住人们,营造一种神秘感,又不至于显得太高屋建瓴不亲民。

  就珑的意思来看,总是这么吊着,总会有失效的时候,因此塞赫泰特必须几种方案交织进行,要营造神秘感,又要经常到人群中去,树立自己“塞赫美特女儿”的人设,如果有大型祭祀运动,也要积极加入进去,不宜太抢风头,喧宾夺主,亦不能蹲在幕后默默无闻。

  对塞赫泰特而言,自己哪经历过这些,让她自己来做基础考虑不来,听着这些繁复的注意事项,只感受头越来越大,脑瓜嗡嗡的。

  “别担忧。”已经回到人形的珑接过塞赫泰特取下的发冠放在桌上,奢华,也很沉,“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怎么做,我都市告诉你,你只需放宽心,听我的就可以。”

  没有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一个“别担忧”就足够塞赫泰特稳住神了,珑的话对她而言就是一剂强力的放心丸,无论走到哪里,都市有珑做陪伴,在遇见挑战时给出解决方案并推人一把,告诉她:

  “背后有我。”

  “老梆子啊。”塞赫泰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珑,“你总这么托着我,我要哪天离了你可咋办。”

  塞赫泰特能说这话,珑很惊奇,也有些惊喜,这不就证明自己对于塞赫泰特而言意义重大,是很是重要且离不开的人。

  岂论如何这就已经够他乐的了。

  不外话说回来,珑真的感受这两天的塞赫泰特有些奇怪,尤其是昨晚,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人就莫名其妙地遮遮掩掩躲潜藏藏,看自己的眼神都在回避,嘴上说着“没事”,脸红得倒是厉害,转头提醒一句“早睡”竟被人连轰带赶地撵走了。

  这小妞绝对有事瞒着自己。

  然而一直到这天结束,塞赫泰特都没再提起什么,也没任何异常,和以前一样会骂珑啰里八嗦,似乎昨晚的脸红与不安,包罗下午那句“离了你可咋办”,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做了一场梦。

  入夜以后,珑回房睡觉,塞赫泰特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怎的一闭眼满脑子就是昨晚珑的身影,交织着梦中的白衣人,以及白昼那句“别担忧”。

  太恐怖了,是不是今天喝的葡萄酒走错了门,淹到脑子了?

  越想赶忙睡觉不去想那些,画面在脑子里就越清晰,到最后心烦意乱,翻身起床上天台去吹风,抱着装着葡萄酒的瓶子准备给太过活跃的大脑打点麻药。

  猫咪伸出头来,看着塞赫泰特坐在天台草席上的背影,好奇地凑过来,在人身边坐下。见喵主子来了,塞赫泰特闷一口酒,轻轻开口道:

  “我是不是真的不太正常了。”

  猫咪舔着爪子,没搭理塞赫泰特。

  “我怎么突然就这么小娘们儿兮兮的,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工具。”

  猫咪放下爪子,水灵的绿色眼睛望向塞赫泰特,轻轻喵一声。

  你不是不正常。

  你这是恋爱啦。

  塞赫泰特放下正吨吨吨的酒壶,一把抱过猫咪撸着。

  “我别是真疯了。你是猫,不用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多好。”

  被塞赫泰特摸摸挠挠,猫咪发出幸福的呼噜声,眯起眼睛享受着,甚至打了个哈欠。

  月光很亮,却照不透彻自己的心,在自己内心世界的最深处,是任何人未曾踏足的地方,那里生着错综庞大的荒草与藤蔓,迷雾漫延,一处落了锁的大门在其中生锈,落灰。

  然而现在突然有小我私家来到了这片冷清中,努力寻找着打开这把锁的要领,自己曾装作看不见,不以为然,甚至会偷偷地把即将打开的锁重新加固。

  自己是在畏惧吗?

  这不是我。

  塞赫泰特想着,又是吨吨两口酒下肚,不觉间酒壶已经快要见底了。

  厥后再醒来时,塞赫泰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床上坐起来头照旧有些晕晕的,回忆着夜里饿事,想不到险些没什么度数的酒也能把自己灌上头。

  珑端着蜂蜜柠檬茶进来,见塞赫泰特醒了,把被子递给人。

  “我回云空从老杨那讨的,蜂蜜柠檬醒酒很好用。”

  老杨?

  “就是留山羊胡的那个老爷子。”

  明白了。

  “小皑,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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