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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在宋时

第58章公田法

艰难在宋时 迎风随飘舞 2340 2020-11-17 08:00:00

  日历一张张撕掉,内衣脱了又穿穿了又脱,平静牢固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到有大事奏报传进幽州城时,周蕊徽这才注意已经是淳祐十年了。

  雪白狐裘紧紧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都说白衣显大,周蕊徽到是没觉得肩负,站在幽州城的第九层——阳台上面,隔着松木的护栏,如立于仙境俯视人间,把手探出外面,一片雪花沾上玉指,转瞬便被指尖温度作用成水。

  幽州城建成了,未来的国都有了,这种以山城为一国之都、军政中心做法,开华夏千年历史之先河。

  阻挡一定,贬官一定,流放一定,人头滔滔一定,周蕊徽这开国之君,竟犯了〔违背祖制〕的大罪,亦开了君王又一先河。

  “贾师宪改弊政,理农务?!”

  身后周圆圆躬身答道:“是的老师,已经从文人、豪强手里收回万计良田,释放十多万奴隶,想来宋庭府库收入激增,下一步该是扩练新军了。”

  周蕊徽凝望着外面纷飞雪花,愕然莞尔,语调略带笑意道:“做出这些事儿,想把这种事儿做成,必将蒙受巨大压力。想洛阳一战,师宪虽败,名声不堕,现今冒犯了文人,名望如何?”

  周圆圆答道:“仅次于老师了。”

  “宋庭文人谩骂贾似道不停,已是声名狼藉,后不知是何许人,把老师与贾似道的关系曝光,贾似道名声更臭了,据说但凡编排老师的污文,必有贾似道三字。”

  “但贾似道狼藉如斯,那赵官家仍不改信任,学生推测赵官家是想留一条后路了。”

  “哦?哈哈,编排就编排,既然都做了不止一次,还怕旁人说?不外孤更欢喜的是,被骂的不止孤一个……孤不孑立了!哈哈哈哈!”

  周蕊徽开心地大笑,她很久没有开怀大笑了。

  “贾师宪,孤的贾兄,汝也尝尝这种滋味吧!”

  笑声传到山下,小孩子好奇的趴在窗框上往山上那座隐秘在云彩中的巨大阁楼看。

  淳祐年间,贾似道进政事堂,花一年时间准备,在去年年末开始施行公田法,设官田所,以增印的会子等为资金,先在平江、江阴、安吉、嘉兴、常州、镇江六地施行。每亩起租满1石的给价200贯,1斗的180贯,以下递减。实际每石只给价40贯。所购公田置公田庄治理,六地共达350余万亩。

  宋庭自立国之处,有许多国有土地——没收非法权要的大量土地,逃户、尽户没人继续被政府收回的田地,江河淤积的沙田,另有军队开垦的营田,这些土地的所有权都属国家,称之为〔公田〕。在完颜构时期,除一部门划为寺院、学校外,其他公田全部卖断给私人经营。通过变卖公田,宋庭在短时间内迅速纳入一大笔相当可观的资金,这笔钱七成上交中央,三成留给地方,除了多用于军费之外,余下的淘汰黎民的苛捐杂税,在战争时期减轻政府、人民的经济压力(理论上)。算是靖康之耻后宋庭不得已为之的举措。

  毛病就不水了,为了勉励私人买公田,贾似道又优惠又是折扣,通常私人承租田地30年以上的,价钱淘汰两成;通常买有公田一千贯钱的免物力税3年,一千贯以上的免5年,五千贯以上的免10年;承买荒田的免三年的田租。值得一提,原历史上通过贾似道公田法回笼的田亩,在南宋灭亡后,这些田地成为元代江南官田的重要来源。

  贾似道的公田法,从性质上来说与周蕊徽的〔皇权下乡〕、〔铲除地方宗族宗社〕、〔全民皆兵〕如出一辙,都是挑战了封建社会土地所有制。但有一样完全差异,那就是结果!

  贾似道公田法,从大户割肉给老黎民,却只能算是一种酷吏的行为,因为普通老黎民应对危性能力太差了,文人豪强忍过这股民风,自然有的是措施把田地捣回手里。治标不治本,十年二十年时间又回到老样子,就像汉朝郅都之后宁成,宁成之后义纵等人,谁不是到一处大杀四方,结果呢?

  周蕊徽不是在割肉,是分尸剔骨,获得的田亩与其说是分给了黎民,不如说是打碎传统宗周起的宗族血法,独裁般将全国青壮年酿成士兵。赵宋不能随意任免乡镇级此外村长,枢相一纸任免书状能直接任命最低级的十户长,除了大头兵,都在任免规模内。也治标不治本,但这个制度少说能维持两代人,五六十年时间,结果要比公田法好。

  忘了是谁说的了,革新变法,是社会制度、性质、甚至人民思想模式的转换,如果不能蒙受住变法起初时的震荡与伤害,白艰辛气不至于,混小我私家亡政息是一定。

  这种例子不太敢举,就举天竺三哥的吧,一艘航母,还没生下来就到退役年龄了;买武器,弹药本国无法制造,只能购置;建高铁,三四年没征集好土地,安倍钱砸水里连个响都没听见。

  敏感话题到此结束,贾似道裱糊宋庭这艘破船,岂论结果一时多大,都是提前出来的李鸿章罢!

  下一层,到自己卧室,穿过中间屏风隔挡的书房,再下一层到大厅,进到由木板阻遏茶室里,冷风从窗户钻进,跪坐软垫上,放一块儿碳,加入少许梅干,少时煮出一壶散发梅干味道的热茶,递给周圆圆一杯,周圆圆捧过,入腹,寒意驱散。

  “孤那刘叔叔病了?”

  周圆圆颔首道:“暗线陈诉,是真病了,已经喝不下米粥了。”

  “刘叔叔他别不会把孤当做曹爽了吧?”周蕊徽随意说道。

  “学生回去严令监视!”周圆圆道。

  “刘叔叔不值费心,如果他真干些吃里扒外事情,那就是把刀柄递给孤,让孤去砍。”小酌热饮,驱除心中阴寒,“忽必烈憋了两年,两年中润物细无声,阔瑞另有几小我私家呢?”

  “十去其五。”周圆圆不见喜怒,“自己的工具能被别人拿走足足一半,由此可见阔瑞不是老师对手!”

  周蕊徽淡淡冷笑:“蛮人不行怕,可怕的是有脑子的蛮人,铁木真如是,忽必烈如是,前者吸纳各族人才,后者让臭老儒死心塌地,两人身边都围着足智多谋的人,能四两拨千斤。”

  “春天快要来了,春耕事后,老师是否出阵关陇?”

  周蕊徽粉黛微蹙,优雅起身,踱步到窗户边,平静望着窗外。

  “暖冬时节幽州竟有鹅毛大雪,漠南比幽州在北,和林更北,草原的冬天,不知好过吗。”

  “学生这就回去检察今年冬天草原情况!”说罢,周圆圆迫切火燎跑下七层楼梯。

  收神回来,喃喃道:“若草原遭灾,只有一战!”

  大草原遭遇了白灾,牛羊损失到普通牧民杀牛羊过活。

  (原出处为:遇大旱,水泉尽涸,野草自焚,牛马十死八九,民不聊生)

  苗严辅、宇文路博上奏,均提议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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