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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在宋时

第29、30章淮东连破,史弥远猝,宋庭招安【四千字大章求赏】

艰难在宋时 迎风随飘舞 4000 2020-06-21 07:00:00

  天长县,不攻自破。

  盱眙军,诈城破之。

  楚州城,〔赵范赵葵〕告捷之师回转,城破之,宋军水师连锅端,缴获战船那叫一个多!虽然都是内河船只,出不了外海,可假以时日,能练就一支纵横黄河长江的内河水师,与宋庭水师一较高下!

  南征以来的水师短板,该要解决。

  更可喜的是,在楚州掠得船匠数千户,过万打造船只的工人,比战船重要太多!星夜运输,一个不留打包带走,回山东发挥光线。

  大宋果真大送!楚州就有这么多的船匠,那高邮军?那滁州?那淮东重镇扬州呢?

  周蕊徽有些喜欢上游牧民族的工具,游牧政体,果真是灼烁中世纪最强政体!

  让我的名声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沿运河攻高邮军,提前派出特工,兵临城下,里应外合,打开城门,高邮军一日便破!

  过了秋收,接过发动来的三万屯所兵,齐军众将士重新恢复到七万人,外加一大堆的俘虏,又沿运河,声势赫赫开赴到扬州城下。

  破真州,再把隋炀帝日思夜想的江都拿了,凭吊一番奇迹,齐军把扬州团团困绕。

  打到了长江边,江水流的很缓,伫立高山仰望滔滔长江东逝水,宋庭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吧…………

  “君上在乐呵什么?”

  马后,崔灵兰一脸好奇的问道。

  周蕊徽乐意分享这个快乐,语调痛快酣畅道:“吾在想宋庭官家,那么多个巨细相公们,屈服于吾这个女娃的兵锋之下,是何等样的脸色。”

  崔灵兰道:“俺倒是见过相同的,有此劫船,绑了一个老儒生,那厮扭扭捏捏跪倒在俺面前,羞涩带着怒意,还嘴里叨叨圣人的经典,呵,现在想想都可笑的紧。”

  周蕊徽幽幽道:“文人嘛……有句话不是说〔仗义多是屠狗辈,亏心多是念书人〕,饱读圣贤之书,眼高于顶,看不起武人,自己又是只能会耍嘴皮子,手无缚鸡之力…………看看大宋吧,养士人多丰盛,赵光义〔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韩琦〔东华门唱名乃大丈夫〕,文人治国连战连败,都弄出了靖康之耻!”

  “眼妙手低呀…………纵然能有刘叔叔、苗叔叔、洪世贤这样的好汉,有真本事!也是凤毛麟角~~~”

  崔灵兰听的有些心慌。

  “君上……您无碍吧…………”

  周蕊徽扭过头,给崔灵兰一个暖和的笑。

  “宽心,吾好得很…………”

  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崔灵兰岔开话题,说道:“君上,现围扬州,但扬州守军已有预防。扬州是淮东大城,使兵将强攻,俺们伤亡小不了,君上不紧不慢还能来此观览长江,已经有了克城之策?”

  周蕊徽反问:“汝有破城的措施?”

  崔灵兰一次摇头。

  周蕊徽再问:“杨节度有破城的措施?”

  崔灵兰二次摇头。

  周蕊徽第三次问:“苗叔叔有破城的措施了?”

  崔灵兰继续摇头。

  “那急什么!”周蕊徽笑了,“能破便破!不能破就不破,何苦强求?”

  “除了扬州,东有泰州、通州,西有滁州、和州,都是城防不如扬州,守军不如扬州的城池,打不了扬州还打不下余下诸州?”

  “接刘叔叔奏报,五六日后就会再来一支三万屯所戎马,到时十万雄师,云集扬州城下,慢慢敲打宋庭江北城池村镇,等宋庭来议和。”

  横山之战胜利后,小周周已经把后续收尾部署妥了。

  扬州一开始就没想过攻陷,那是扬州!不是鱼腩州!除了某个叫史可法的傻缺让清虏轻易夺了扬州,屠杀了十日,没记得其他王朝(异族)攻打扬州重镇能这样轻松。

  把扬州和江阴挂起来比力,他史可法是民族英雄,这点我敬他,但我照旧要揍他!

  就拿现在,扬州守备的主帅是扬州通判,卖力的责任人是横山之战退下养伤的吕文德、吕文焕兄弟,吕家兄弟头上有文官时不时羊癫疯一下,却照旧把扬州城守的跟个铁桶一样!

  别问为什么,一千人的价钱…………

  …………

  富贵临安城,赵官家赵昀愁云满面的驱车去史弥远相府,沿着熟悉的街道骏马小步拉车,他去向史弥远,这位大宋的政客、政治家、妥协派、大汉奸、王朝裱糊匠,和他的老师,摊牌。

  赵昀与史弥远的矛盾,可以说是源自宗亲(君王)与大臣(相权)间的矛盾,一切的导火索,赵昀与史弥远矛盾的起点,源自大宋嘉定十七年,既公元1224年,宋宁宗驾崩。

  赵昀原名赵与莒,皇位和他没有关系,更不会传到他的手上,但史弥远联同杨皇后假传宁宗赵扩遗诏,废太子赵竑为济王,立赵贵诚(因沂王无嗣,史弥远找到赵与莒继沂王嗣,故更名)为新帝,故而大宋天子的宝座,坐在了赵昀的屁股下面。

  废立天子,古往今来都有谁?霍光!董卓!

  不管史弥远是霍光是董卓,肯定的是是个权臣!

  权臣谁都不喜欢,自然随着赵昀坐的位置越长,和史弥远关系越来越差,究竟有一根刺在中间竖着,打垮了主战派,废立天子,能立也能废!

  起初,赵昀没想过把史弥远嫩死,他只想自保,不被史弥远嫩死。外加大宋朝廷有些离不开这种老奸巨猾、恬不知耻、见惯大风大浪的老匹夫,所以他拉拢过朝中大臣,计划弄出一个帝党来牵制一下史弥远,相助共赢中慢慢拿回部门权利。然后赵昀学习了,他慢慢拉起来的帝党,不受他的控制,朝廷也被撕裂成了两派两党乃至多派多党互斗,各自合纵连横,种种对着干,大宋不说乌烟瘴气,内耗很大。

  赵昀长记性了,他开始主动拉拢军队,川蜀将门经吴珣之乱实力衰弱,荆楚将门又在君权相权之间来回游走、来回划水。最终赵昀拉拢上了两淮将门,作为交流,赵昀在朝堂发力,牺牲了和两淮将门有争端的红袄军李全,用李全的命给自己铺路。

  李全很可惜,对国有勇,未来对他赵昀也能有用,但赵昀牌不多,李全是最好给两淮将门的。

  有军队支持,赵昀又经磨练,和史弥远的蜜月期戛然而止,他要夺权,把自己的工具拿回来!

  前有孟拱取得大捷,收复唐邓二州,名声把两淮将门压下去了。两淮将门摩拳擦掌,赵昀也有意为之,正好跟背着萝卜找擦子的周蕊徽打了。

  同是山东来,照旧女儿身,赵昀下意识的把她跟李全没有划等号,周蕊徽不如李全,谅她一介女流,还能比死无全尸的李全强?

  我方带队的赵范赵葵,是有经验是能信任的带兵将领,还能收拾不了个女娃娃?

  赵昀心里的期盼,是赵范赵葵击杀周蕊徽,宋军儿郎渡河北击,收复山东诸军州。

  现实,是赵范狼狈逃淮西,赵葵下落不明,七万人没了,周蕊徽打到扬州城下,饮马长江!

  军事实力,赵昀没牌可打,无计可施,可以说由于周蕊徽的泛起,赵昀提前如一支斗败的公鸡,去见了还没死的的史弥远。

  秋风正凉,赵昀穿着龙袍进史弥远的住处,一进屋,一股热浪迎面袭来,赵昀光洁的额头上,一粒汗珠断线般留下痕迹。

  都快秋后了,赵昀却似乎身处在炎炎夏日。

  史弥远躺在榻上,老目半闭,似要睡着。这位独霸朝政多年的史相公,身上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快要把他压死了,一个接着一个火炉散发出炽热的温度,烘烤的房间只有夏季。

  史弥远没有睡着,史弥远也没有给赵昀赵官家作揖行礼,不是他不想,是他没有这个力气做了。

  赵昀灵巧的像个孩子,班直搬来一张座椅,赵昀坐在了离史弥远很近的地方,史弥远静静看着。

  “史相公,公赢了。”

  史弥远嘶哑的嗓音不见去年评价玻璃时的嘹亮,如一把生锈了的电锯,不堪入耳,但仍有几分力量。

  “战果…………”

  赵昀平静道:“两淮制治使赵范,西逃入淮西,整兵备战;淮东制治使赵葵,天长之战后下落不明;秦喜、赵必胜等诸将,全部为国捐躯;两淮七万戎马,全军淹没。”

  “至眼下,盱眙军、高邮军、楚州、滁州、真州、泰州、通州具失,淮东路只剩扬州、和州,扬州城现有扬州通判主持,赵葵部将吕文德守卫。”

  史弥远行迁就木,听完眼睛睁开了许多几何好大。

  “两军五州……官家……要什么…………”

  赵昀道:“眼下蒙兀人是大患,朝廷有两件大事要做,万事首在抵御蒙兀,次在会子一事,除这两件事外,余下的,能制止则制止。”

  “李全的事儿,朕不会再犯了…………”

  史弥远闪过一种放心,然后,激动的咳嗽…………

  “官家…………”史弥远轻声断续道:“官家……英明……不逊……父祖……官家……要……给什么?”

  赵昀吐露出心中的计划。

  “她那齐候,朕认!朕给她自遣权要将校的权力,命她经略山东河北诸路,余下的莫不外诸般赏赐,追赠父祖兄弟官爵…………”

  史弥远哆嗦得抽出三根手指。

  “官家……多赏赐……割地……可割楚州……最后……联姻…………”

  “史公是说,能不割城池,就不割城池,非要割城,便割楚州,借大河水,战时可歼楚州之敌?”赵昀确定道。

  史弥远颔首。

  “那联姻…………”赵昀犹豫道:“联姻何人?宗亲之中,暂无及笄之女,多以许配人家…………”

  史弥远勉强挤出一丝笑。

  “官家……美人……不如……美男…………”

  赵昀可笑到勃然变色。

  “公是说,联姻…………”

  “周……蕊……徽!”

  赵昀道:“确有几个王爷,现在还没有王妃,倒是为国着力的时候,属实未曾委屈了……那匹胭脂马,不比杨妙真差的女人,宗亲必是喜欢…………”

  史弥远断断续续道:“官家……短板……女儿……无可制止……弱点……击之……可胜矣……须要……保证……联姻……否则……反面……如此……山东……官家……之手……矣…………”

  “朕明白…………”

  “官家……老臣……时日……无多……官家……老臣……老臣…………”

  赵昀起身,郑重道:“史公,汝扶朕登位,朕未忘!……公与朕之私怨,身死怨去,不祸及子孙。”

  “大宋,从不杀士医生!”

  史弥远听到赵昀保证,他放心了。

  他真是怕,怕抗金义士去杀他,怕那些家破人亡的黎民,来杀他。

  罪不容诛大汉奸的一生?卧薪尝胆满心苦涩的一生?都说留取丹心照汗青,可汗青不能改吗?漫漫长河,几多黄沙灰尘,埋葬了几多的真相…………

  杀韩侂胄,废前太子赵竑,屈辱金国女真,挽救经济,刊行钱币……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

  ………………

  绍定六年(1233年)十月,史弥远病重,求解职,宋帝诏:“弥远有定策大功,勤劳王室,宜加优礼。”乃晋封为会稽郡王,授两镇节度使,奉朝请,二子、一婿、五孙均加官秩。使其党羽郑清之升为右丞相,越日以病危致仕,过八日,病卒,追封卫王,谥忠献。

  忠献,不是个美谥。

  公共眼里的史弥远,是和秦桧划等号的。

  功过名声,过眼云烟…………

  朝廷少了史弥远,多了史嵩之、郑清之,但权力,确确实实回到了赵昀的手上,赵昀战战兢兢得握紧这份权力,是思考大宋该如何走下去…………

  一条扁舟,身负圣旨皇命,携御酒美肉,招安使臣邹伸之心情庞大的去了江北,一都班直,暂充护卫队。

  邹伸之心里在飞速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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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安了,试探完。

迎风随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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