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悠悠愁。断,寸寸肠。碎,片片心。恨,绵绵长。
风云变换,黑云压顶,天色暗沉,雷电嘶鸣,林婉青掉臂劝诫,私自冲开禁制,在人间使用仙力,终是迎来了天地震怒,降下雷罚。
“咚隆”一声巨响,一道粗壮雷电闪瞬及至,直直劈在林婉青金身之上,马上林婉青周遭护盾碎裂开来,雷电其身余威侵袭,林婉青不受重力,受伤吐血。雷罚之威,认真不容侵犯。
林婉青也是知道雷罚厉害,一边迅速带着几人飞离原地,一边挥手反抗天雷之罚。雷云浓聚,随着林婉青移动而移动,道道雷电追踪劈下誓要将其劈杀雷下。
转瞬间,林婉青带着几人飞离千里之外,雷罚也是如影随形追至千里之外,道道雷电闪击与林婉青缠斗一般交织在一起,此时林婉青已是重伤之躯,无力再依托几人,精神模糊,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状态。
天道无情,不会看在其已频危而停止降罚,雷电仍在狠劈而下,誓要其灰飞烟灭才肯罢休。
“噼啪”又是一道雷电袭来,林婉青又是反抗雷电攻击又要护卫几人不被波及,艰难顽抗,被一道雷电直击林婉青后背,林婉青立时失去知觉,几人失去托力,纷纷坠落下来,岳无痕紧抱着秦烟柔无法抽脱手来。
方文毅眼疾手快,猛力一提,伸手接住失去知觉坠落而下的林婉青,四人重重摔落山谷,七滚八落才是收住。
众人肉眼凡胎没有瞧见,虚空之中,一身白影显现,一叶绿柳飞驰而来,包卷着残魂碎魄,一点无根之水洒在其上,碎魂残魄重新凝聚,徐徐现出人形,竟是与林婉青一般无二。
残魂凝成的人形,看着地下几人。岳无痕刚是收住势头,放开秦烟柔,冲扑已往,抱起林婉青失声痛哭,奋力摇晃这林婉青,希望其紧闭的双眼能够再次睁开而来。岳无痕放声大哭,一声声召唤撕心裂肺,扣人心弦,悲凉声线悲悼欲绝,听得众人亦是伤心落泪,现场弥漫一股伤心哀愁情绪。
方文毅在旁幽怨难忍,状若猛虎直冲岳无痕,抓其衣领,一阵拍打,“都是你,非要逞什么英雄,逞英雄就算了,非要什么英雄救美,况你看看你救的是什么人,那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巨猾臣之孙女,就这停顿延误,害的婉青掉臂小我私家安危,没能实时离开,就是你这一举动,婉青停顿期待之际,引来天怒,如是及早离开,婉青也不至于如此身死道消,你是不配拥有其之爱意。”
岳无痕整小我私家失魂落魄,已然不知疼痛,任其拍打自己,未曾还手,秦烟柔奋力冲来,撞开方文毅,紧紧抱着岳无痕放。
方文毅发泄完心中怨愤,抱起冰凉的林婉青独自离去,岳无痕神情模糊缩在秦烟柔怀中瑟瑟发抖。
残魂凝成的人形看着这般场景也是为之动情,在空中暗自抽噎,竟是再无眼泪滴落下来。
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相见,徒增一段无果的恩怨。
“嘀嗒嘀嗒嘀嗒…当…当…”都市中一座古老塔钟敲响了十一下。
掌柜放下古老算盘,停下手中行动,站起身子来到吴远身边,轻轻摇晃,“客官,客官醒醒,酒馆打烊了,客官醒醒。”
吴远趴着桌上幽幽醒来,衣袖不知间已被泪痕浸湿,轻揉双眼不知所以。
掌柜看着吴远已醒,再是开口道,“客官我们酒馆打烊了,您还请稍稍移步。”说着就是转身离去,摇了摇头叹息着,“唉,都说我们这酒很烈,瞧您睡的都已泰半个小时了。”
吴远脑中不觉多了许多回忆,像是渡过了漫长一世,竟然只是过了半个小时。
烟,浸我肺,暂消浅浅忧。酒,毒我肠,似已寸寸断。风,乱我发,平添满满愁。雨,洒我面,尽是点点泪。三生石上未署名,注我今生独飘零。月下老人忘牵线,双星银河终难见。李代桃花难玉成,圆蟾桂影叶芳菲。衣宽带紧容憔悴,皆为思卿夜无寐!
吴远站起身子向外行去,在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抽出一根,“吧嗒”火机点起,抽着烟慢慢离去。唉,今夜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吴远似是心中有所其想,转头看了看刚刚踏出的老式酒馆,原来一处已然空荡无物,哪里另有忘忧酒馆影子。
吴远自后离开公司已是许久,所有信息已是删除,不再留有可以找到南倩的联络方式,不再打扰南倩与王奇一两人,心中悄悄对着王奇一道:“方年老,婉青就是托付你照顾好了。”
似花非花,绚绽寒空,引人无尽闲暇。
斜倚窗栏,思量却是,万家灯火无处。
柔肠千段,迷酣媚眼,欲避不忍相欺。
梦影如随,寻芳百度,袖襟清凉徐徐。
晓光涟涟,遗踪难觅,惶遽落红东去。
不恨流水,恨古红月,徒惹铁树银丝。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年年。
春节终至,除夕岁夜,吴远一人登上楼顶,提着一个啤酒瓶,拉来一把木椅,斜躺着靠在窗栏杆边,吴远看着满空烟花齐放,思绪飘扬。一人一椅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