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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三生约

诛仙之台

浮屠三生约 baby三九 3294 2020-04-29 22:30:45

  第二日清晨,整个天一山上的佛铃花以及其他品种的花,明明在这九重天之上是早春,却在一夜之间奇迹般一夜凋零,似在预测着什么一般。

  纷纷扬扬的花瓣飘落,扬扬洒洒间遇见草尖,稍作停留,突然惊醒了草丛中的精灵,抬起头仰望,若有若无地思考着什么,故而称为落花有意,情非所以吧。

  落花雨,君划分,一曲惆怅落花响,无奈,两心伤。

  今日即是白欢殣受审之日,局面却也极其壮观且无聊,和往年都有的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一样,请到了九重天的神仙,以及来自四海八荒各路的神仙,本为一个简朴的受审,险些是没有任何看点,但是既然是罹诀仙师都邀请了,自然是不能不来给仙师和尊者下不来台,因此,四海八荒各路的神仙都来到了天一山。

  比力着名前来寓目刑法的倒有天君以及王母。

  十六阁长老倒一ㄇ随着四海八荒各路的大仙小仙到来,随后几分钟,倒也早早地上座,命几个级别不高的小仙押白欢殣上刑场来。

  白欢殣没有犹豫,一步一步地随着两个小仙走向刑场,因为白欢殣平常待人态度极好,也没有冒犯任何人,两位小仙倒是也资助拖着时间,和白欢殣聊了聊天,说了几句慰藉的话,白欢殣倒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点了颔首,算是默认了。

  刑场空空落落的,白欢殣跪在中央,明明有着一众大仙小仙,却恰似仅有他们师徒二人一般。

  洛凡听看了一眼白欢殣,一步一步走下阶,速度极其缓慢,终于,站在了白欢殣面前。

  八九年来的师徒,可是,他终于照旧失望了……

  白欢殣有点茫然,为何心会痛的令她难以忍受?又为何命运照旧这般令人失望……

  罹诀看情景,马上忙道:“既是尊者门下的门生,照旧由尊者处置最好,我与师叔照旧回避是好。”

  白欢殣抬起头来,洛凡听就那样站在白欢殣的面前,看似坚定的眼神,实则包罗了太多太多地不忍。

  白皙的手半遮地隐没在广袖中,止不住地哆嗦。

  看着尚未看透情爱的洛凡听,恍若谪仙,他就站在那里,圣洁得无以复加,似乎那逝去的千年万年里,他就一直这样站在最高的地方,守护苍生。

  淡漠如水,慈悲众生。

  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

  太久太久了,她或许也忘记了吧……

  许久,白欢殣双手送上承影剑,似要将剑还给洛凡听,又放下剑,跪在他的面前,恭顺重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什么也没再说。

  头顶上没有消息。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白欢殣保持着磕头的那个姿势,久久都没有动。

  “有何话想说?”那道声音,不悲不喜,依旧淡漠。

  白欢殣抬起头,摇了摇头,她无话可说。

  她很想再听他说话,想一直留在天一山陪着他,想像从前那样去抱住他,然后像一个孩子一般随着他听着他讲话,想像已往,........每天待在他身边,偷偷爱着他....

  突然身上千疮百孔,疼得双腿失了支持力,直接整小我私家重重地摔在他面前,然后看着他提着令她绝望的断念,一步一步,兑现宿命中的劫数,逃脱不出。

  “你来天一派多久了。”洛凡听询问。

  “九年。”白欢殣声音有些哆嗦,更有着畏惧。

  “而已,免去你死罪,但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判你下诛仙台且贬下凡间,遣送天山地牢关押百年,挑废仙身,永生永世不得再上九重天修仙,你,服是不平?”

  洛凡听的声音传遍了每个角落,来自四海八荒的大仙小仙都忍不住哆嗦一下。挑废仙身,受诛仙台之刑,贬下凡间,就意味着永生永世不得修炼!那白欢殣该如何?

  诛仙台,诛仙台即是诛仙之台,天界犯了大错的神仙会推下诛仙台入六道轮回。从诛仙台落下的历程中,所有的修为,仙术,法力全部消失。

  不管神仙有几多年的修行,全都还给仙家,今后世世生活在凡间,所以称为诛仙,万死万生。

  贬下界。

  灌铁丸。

  法外苦楚。

  落花不语空辞树,流水无情自入池。

  “我认罪。”白欢殣再次磕了一个响头,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腿似乎是跪麻了,要走路起来照旧有些费劲。

  “诛仙台是九重天的神仙要是犯了大错,就会被推下诛仙台,诛仙台是个对于神仙来讲的不祥之地,一但跳下,身体就会伤痕满身,仙法也要损失过半,如果凡人跳下诛仙台,就会死亡,所以诛仙台就是只要有神仙在这诛仙台上面,就一点仙法也使不出来,所以神仙们路过此地都要躲避挠道走,可以白欢殣的资质,跳下可能不仅修为尽失,可能还会六神无主……”

  白欢殣笑着摇头,满脸泪流,随着洛凡听一步步走进诛仙台。

  洛凡听手一扬,诛仙台旁马上便冷光凛冽,她尚未触及就已经感受到深入寒潭的砭骨的严寒。

  她拼尽全力想支撑着起来哪怕只剩肝肠寸断,无奈全身赴汤蹈火的疼痛挫骨扬灰,努力地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伸脱手想抓住他的一角。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像个残缺不堪的瓷器,然后在他面前摔碎,尸骨无存。

  马上,整个大殿前,飘落许许多多的佛铃花,壮观无比。

  白欢殣没有犹豫,没有失望,转身望了一眼洛凡听,开口:“徒儿宁愿受罚,只求……师父回浅清殿。”

  她到最后一刻,照旧不想让他看见。

  又看了一眼那团白色的身影,照旧圣洁无比。

  白欢殣转身,随着身边纷纷扬扬的佛铃花瓣飘落,稍作停留,便一跃跳入诛仙台之中,只留下那串五彩的剑穗在地上。洛凡听抬起头,看着劈面的已经跳下诛仙台的白欢殣,面上几分不行置信,转瞬即逝,拿着承影剑柄的手控制不住地哆嗦。

  无休止地坠落之中,白欢殣的眼里终于浮起满目伤情,其实岂论什么时候,岂论他爱不爱她,他始终不会真的对她绝情到底吧,发生过的一切,即是最好的证明……

  她其实早就不疼了,不是因为他总有一天会能正视自己的爱,也不是因为现在他何等地爱她,,那些和他配合经历过的一切,岂论是爱照旧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愿遗忘……

  白欢殣粉衣上血迹斑斑,叫人触目惊心。

  “师父,我想回去,我该怎么回去啊……我好想回去……”她会理想,以为一切都没有变,以为自己还在他的身边,梦里,她拼命地想要抓住他,哪怕只是能抓住他的衣袖能找到一点从前的感受,可是,不管她怎么拼劲力气,手中照旧冰冰凉的风,能抓住的,只有空虚,各处荒芜。

  九年前,白欢殣为寻他,通过重重考验拜入他的门下,师徒二人游历凡间,缕缕破奇案,她为救他,虽被误会,虽被他伤成如此这般模样,但她从未放弃过,也从未怨恨过他,更不许别人伤他一分一毫。

  她始终没法忘记浅清殿上师徒二人相伴赏月的场景。

  生命中最美好温暖的影象,她在他的教导下,一日日生长。

  她的依赖仰慕,他的呵护宠溺。怎么可能会忘?怎么可能不爱?他不是不信她,是此外他负不起,能负的只有她了。

  如今,四海八荒再容不得她了,师父也如此。

  那年遥歌城初见,她穿得破破烂烂,因偷工具,而被商人毒打,他上前抱住她,赠她随身佩戴的剑穗,违背门规替她施下术数,却只是为了护她周全,她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紧张地攥着母亲的衣角,喊他神仙,“神仙,你收不收徒弟啊?”

  他不语,转身离开。那日浅清殿中,她不慎落入上古圣水池之中,他推掉一切需要处置惩罚之事,仅为留下来照顾她,跬步不离。

  那次她醉酒昏睡了三天,酒醉不醒,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走,睡梦中的她爱说胡话,爱笑,爱拉着他的衣角一声声喊他“师父。”

  她爱笑,爱说话,爱和他开玩笑,爱扯着他的衣角小声撒娇说话,爱做错事了会扯着他的衣角,跪在他面前认错。她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外貌变了又变,脾气却始终是从未变过,笑起来,笑容是单纯的,无暇的。

  可是如今,他再也看不见她笑了。

  崔怜城内,桃花树下,他慰藉她,掩护她,他那温柔而又慈悲的那一笑,令她发了疯似的满世界寻他。

  那一年,她终于有时机进去天一派,成为九天尊者洛凡听的唯一入室门生,她陪伴他九年之久,她努力,宽容,一心只想着不让师父失望,能永远陪着他……

  她始终爱他,更是爱他所守护,所大爱的天下。但是,她不能爱,他是她的师父,他不敢爱,这份爱太过极重。白欢殣是他的徒弟,是他羽翼下长大的孩子,她可以爱上自己的师父,可他为人师表,所蒙受的压力不自言明……

  这份情感从一开始就不平衡,爱上她之于洛凡听,即是明明知道不行以,可照旧忍不住深陷其中。他对情感的支付,是无私的,是不求回报的舍我护你而活,是对对方的玉成,作为一个千岁高领的上仙迎来初恋也许在最初他早已爱上了她,只是不敢说,不懂,不能说。然而他对她的每一次包容,为她打破原则,一次次褪尽仙骨,换她平安,他的深爱,早已昭然若揭。

  许许多多的回忆随着堕落一点点浮现在白欢殣脑海中,或许,再过几个时辰,她失了仙身,便再不记得他了吧……

  想着,白欢殣马上施法,使用身上唯一剩下的一点点术数,在手臂上刻下了一串字符,昏睡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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