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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恶霸从良记

第三十九章 情谊

女穿男之恶霸从良记 国糕风华 2223 2020-02-03 13:59:28

  江云飞听后,点了颔首,他思索了下,道:

  “夫人生产在即,姝兰就先去母亲院子里住着,正好照顾下母亲吧。”

  “不,不是这样的,她们明明是想赶走我,我没有偷簪子。”姝兰使劲抓住江云飞的衣襟,痛哭流涕道。

  “哟,兰姨娘,您可不能睁眼说瞎话骗老爷,张嬷嬷可是指派了我俩人随您去庄里侍候,府里人都可以作证。”一名婆子跪在地上,朝着江云飞磕头指证道。

  “乱说,你若真是伺候我的,刚刚怎敢打我。”姝兰听了她倒打一耙,心中怒火中烧,恼怒的指着自己肿起的脸跟她对质。

  “哎呦,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绝对不敢对您动手,是您刚刚冲撞了夫人,自己从台阶上跌落,摔肿了脸,怎能怪是奴婢打的。”婆子跪地,拍着大腿哭号,彷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这个混淆视听的老虔婆,我要去找夫人,我要她劈面说清楚,那个簪子是不是她亲手送我的。”姝兰手指着那名婆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平,她眼泪横流,声音嘶哑的尖叫道。

  “兰姨娘,夫人被你害得都卧床了,你另有脸去见夫人,那玉簪老爷也是知道来历的,老祖宗打小就厚爱夫人,那玉簪是夫人的念想,她又怎么会把玉簪送给你。”张嬷嬷似乎气急了,声音都带了哽咽。

  “好,好,好,我算明白了,怪不得,原来如此。”姝兰连说了三个好,在张嬷嬷的抵耐中,她突然福灵心致,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要害。

  她虽然是勾栏院出来的,但是因为长相出众,才艺过人,一登台便位于花魁榜首,院里妈妈宠着,丫鬟敬着,其他妓伶心有不忿,也越不外她的风头,只能暗自嫉妒,所有她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人心算计。

  以至于刚进府,便落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

  姝兰本以为自己命好,摊上一个好相处的主母,老爷也痛爱她,她已经知足了,奈何事情总不随人愿,看似温和关切的主母,竟是一头随时准备撕碎她的笑面虎。

  姝兰心中堵了一口气,被算计的恼怒燃烧了她的理智,她转身,抱住了江云飞的手臂,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她哭泣道:

  “老爷,我没有偷工具,都是夫人害我,夫人不是好人......”

  “闭嘴!”江云飞呵叱了一声,他用力扯开抱着他手臂的姝兰,有些不耐道:

  “姝兰,你糊涂了,婉宁对你这么好,但凡得了一匹好布料,都要给你裁一身衣裳,你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她。”

  “她装的,她故意的,她对我好都是有目的的.....”姝兰见江云飞维护那人,气得有些语无伦次,神情癫狂。

  “啪”的一声,江云飞甩手一巴掌,打在姝兰脸上。

  巴掌声在空中炸裂般响起,两人都惊住了。

  江云飞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想到潦倒时,姝兰的倾囊相助,他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伸手搂住姝兰的肩膀,低声道:

  “姝兰,你听话,先去母亲那里呆一段时间,等婉宁生了,我再接你回来。”

  姝兰被打蒙了,她双眼失神,甚至感受不到脸上,身上的疼痛,只觉得心被一双手捏紧,疼得她喘不外气来。

  这就是她支付一切也要追寻的良人啊!

  她耗尽钱财,甚至不惜挂牌接客也要助他青云直上的良人。

  她做小伏低,只愿默默守在他身边的良人。

  她小心翼翼,满心满眼捧在心尖的良人。

  为何不相信她,为何宁愿听信仆人的话,也不愿信她?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从脸颊滑落,姝兰抬头,双眼失焦的看着江云飞,嘴中喃喃道:

  “云飞......我没有偷工具,你信不信?”

  江云飞见她双目失神,面容枯槁的样子,从心底升起一阵疲惫感,连日的早朝已经让他心力交瘁,还要应对家里这些琐事,他捏了捏鼻梁,语气搪塞道:

  “好了,姝兰,别闹了,这件事以后再说。”

  “你...不信我?”姝兰嘴唇嗫嚅,艰难的从胸腔发出了这句话。

  “姝兰,我只知道,婉宁绝不是那种人。”江云飞蹙眉,定定的看着姝兰道。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工具在姝兰心中碎掉,碎片插入她五脏六腑,疼得她面容都扭曲起来。

  姝兰松开了紧攥在江云飞衣服上的手,失神落魄的扯起嘴角笑了笑,笑容昏暗,如同凋零的落花,接着便转身朝街市走去。

  江云飞一把抓住姝兰的手臂,皱眉沉声道:

  “够了,跟我回去。”

  姝兰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五官缺失,充耳不听,也不转头,只是机械着,朝前走着。

  江云飞眼中急躁渐浓,面沉如水,正计划将她拽回,一道急切的呼叫从府内传来。

  “张嬷嬷,欠好了,夫人肚子疼。”

  江云飞听到了,脸色一变,放开拉住姝兰的手,撩起下摆,绝不犹豫地朝大门飞驰而去。

  被猛然放开的姝兰由于惯性失去了力道,脚步踉跄下差点摔倒,她转头看着江云飞急促离开的背影,眼中最后的一点灼烁,逐渐熄灭了。

  她突然发力,飞驰着朝城门外跑去。

  “跟上她。”苏妙简朴的发令,直觉告诉她,姝兰可能会失事。

  车夫一个扬鞭,马车便不紧不慢的跟在姝兰身后,看似绝不相干,却紧跟其后。

  马车追随着姝兰,驶出城外,她奋力飞跑着,彷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在一片空旷的郊外,姝兰脱力瘫倒在地。

  她不再压抑,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如杜鹃泣血,让人心生悲鸣。

  苏妙在不远处站定,她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初若是自己不给她赎身,或许她在春满楼,过得便不会这么凄惨了。

  是她莽撞了,想着玉成有情人,但是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身为探花郎的江云飞又怎么可能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无论是身份照旧男人的劣根性,姝兰随着江云飞,都不会幸福。

  江云飞于姝兰而言,是心底的白月光,是眼中的朱砂痣,但是姝兰的存在,对江云飞而言,可能连白米粒,蚊子血都不算,她只会时刻提醒江云飞,自己当初的狼狈不堪,落魄潦倒。

  靠青楼女子卖身供其考学成名,这或许会成为江云飞日后心底的一根刺,即便现在不舍得拔,日后肯定也会拔去的。

  姝兰走到这一步,自己有一定责任。

  真是麻烦,苏妙撩了下鬓角的头发,心中有些急躁。

  姝兰哭得声音都哑了,她眼神决然的解下了腰带,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朝身旁的一颗大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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