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超来说,战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尽量制止战斗。
究其原因,其实很简朴。
一来,自然是他本人比力弱。
这个他心里照旧有点逼数的。
二来,谁也说禁绝对手有什么底牌。
胯下藏核弹未必没有可能。
至于第三嘛,各人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不能坐在谈判桌前好好谈吗?谈完了还能一起吃暖锅,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的呢?
尽管从他的角度来讲这些理由看起来都很有原理。
只可惜人类的看法并不完全相同。
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经常都还会掀起战争。
更别说生活在两个差异世界的差异种族了。
在下定决心进行抗争之后,孙超一刻也未曾延误。
武神丹的药力瞬间助他踏入金丹。
双份药力,两倍战力,可以说是很快乐了。
这一刻,他感受自身前所未有的强大。
虽然他知道这份强大是虚幻的,是丹药营造出来的假象,可这仍然让他充满了自信,甚至觉得打退那个明神血族的胳膊未尝没有可能。
究竟只是打退一只胳膊而已。
然而事实证明,他照旧想多了。
哪怕只是一只胳膊,明神终究是明神。
孙超很快便遭到了来自现实的毒打。
随着他的冲近,那只胳膊就像长了眼睛一般,遥遥对着他这边一握,孙超莫名察觉到一股深切的危机,连忙往旁边一挪,身下的一块山石骤然破碎成齑粉。
而当他走之字形路线朝前靠近,还没来到裂缝跟前,那胳膊攥拳猛的向下一捶,这一捶就像真的有某个巨人捶击大地一般,整座山谷轰然巨震,地上平白多了个硕大的拳印。
孙超看着陷在其他拳印里的残尸,总算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了。
厥后他又陆续实验了好几种要领,可仍然没措施接近裂缝。
那胳膊就像开了挂一般,一举一动都有着莫大威力。
在对方的远程攻击下,他空有一身力量,却连靠近都不能,基础无法发挥应有的战力,甚至稍微躲的慢一点,直接就是就地殒命的下场。
明神果真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太多。
最后,迫于无奈,孙超动用了陆朝天赠予的那枚锥子。
不得不说,那锥子照旧相当厉害的,足以媲美顶级金丹的杀伤力,一击之下就洞穿了明神血族的胳膊,留下一个硕大的血洞。
可孙超还没来得及兴奋,瞬息之间那血洞便回复如初。
血族失常的恢复力在对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一来,就算锥子的剩下两击也都发作出去,不外是让他再修复两次而已,基础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甚至动用体内仅剩的玄黄气,给他正面来一发“极爆”,也没措施解决这个问题。
而且更要害的是,那胳膊一边和他战斗一边还在不停挣扎着向这边世界探出,眼看着从半截胳膊酿成了泰半截,要不了多久,整只胳膊都能伸出来。
到那时,说不定一转眼,他本尊都过来了,那还打个锤子打!
孙超眼中骤然闪过一抹厉色。
被玄黄气镇压许久的那滴源血摩拳擦掌,勃然欲发,连带他满身的威势都拔高到一个无法想象的境地。
劈面那胳膊明显也察觉到了危机感,往这边挣扎得越发猛烈了,而且手中也开始蓄势,一抹耀眼而恐怖的血芒迅速在他手中凝练,一看就是要开大招的节奏。
就在针尖对麦芒双双即将发作之际,一声响亮的呼喝猛然从四周传来:
“何方血族胆敢在此放肆,吃俺老道一耙!”
陪同着这声厉喝,陈博然整小我私家如离弦之箭朝这边冲来。
受此影响,那胳膊明显稍稍顿了下,孙超眼中神光一闪,身如心动,骤然前冲。
胳膊不再犹豫,手中凝聚的血芒轰然发作,化作一柄长矛,朝孙超疾射而来。
孙超旋身一转,在源血的助力下,灵活避开。
“空档,有时机!”
眼见胳膊正处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状态,孙超的眼睛猛然一亮,就准备催化源血,拔刀将胳膊斩下。
然而就在这时,先前被孙超躲过的血色长矛直接擦中了陈博然的钉耙,陈博然整小我私家如遭重击,一头栽到在地上。
而那血色长矛在撞到钉耙后瞬间破碎开来,钉耙上的九根耙齿同时一亮,一部门血芒骤然折射出去,直接打在准备动手的孙超身上,将他整小我私家都打飞了出去。
陈博然刚吞下大把丹药准备疗伤,眼瞅着这一幕,整小我私家都傻了,语无伦次道:
“宗,宗师左右,这不怪我啊,我这钉耙自带攻击折射属性,刚刚受到攻击后是它自动折射的,与我没关系啊。”
陈博然也是心里苦啊。
他原来是计划过来资助的,乘隙抱上明神宗师的粗大腿。
谁知道劈面那货也他妈是个明神,攻击稍稍擦中一下,直接就受了不轻的伤,而且折射的攻击还把己方阵营的宗师给打了。
这一刻,陈博然简直想死。
孙超远远的瞪视着他,脸上浮现了一抹青气,厉声喝道:
“钉耙给我人滚开!”
“是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陈博然忙不迭的应道,把钉耙朝孙超那边一丢,抱头鼠窜,赶忙逃离战场。
躲在林子里的陈雨瑞眼见自家师父跑了回来,连忙上前问道:
“师父,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加入高品级的战场就是我这样的下场!”
陈博然抹了下嘴角溢出的鲜血,继而满脸哀怨道:
“而且我适才一不小心还把那位人类宗师给打了。”
陈雨瑞听了,马上大惊失色:
“你怎么胆子那么大?!”
“这能怪我吗?”陈博然无比憋屈的道,“只要一打团战,我那钉耙总是添乱,所以人家都叫我团战杀手,碰到大规模的战斗时基础不叫我,生怕我伤自己人比血族伤的还多。
适才冲出去本以为就两小我私家我好歹能体现一下,没想到一转眼照旧把自己人给打了,真不知道那位宗师接下来会怎么处置我,愁得慌。”
陈雨瑞听得也慌了,出主意道:
“要不我们跑吧?”
“跑得掉人跑不掉钉耙啊,”陈博然万分愁苦道,“整个联邦拿钉耙当武器的就我这一个,随便一查就查出来了,我能逃到哪去?现在只能期待我那钉耙在这场战斗中发挥点作用了。”
陈博然说着,满脸忧郁的看向那边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