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云，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和许家那孩子…许寒澈，走得有点近？”
放下筷子，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露出了无辜而困惑的神情：“几年前和他有点联系，最近几年险些没往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余光中，贺成筠默默地磨了磨牙，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咬着嘴唇忍了下来。
我在心里默默叹息，贺成筠对贺成云这个妹妹是真的仁至义尽。
一个女人，未婚夫是她梦中情人，两人正准备开开心心喜结连理，结果自己妹妹出来横插一脚，导致未婚夫对自己毫无爱意，两人婚姻摇摇欲坠。
预计女孩子，就算不亲手上阵手撕了这个妹妹，也会在怙恃面前起诉，在别人面前吐槽，让这个横刀夺爱的女人声名狼藉。
但贺成筠重新到尾，都没有在任何一个尊长面前描述过贺成云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向贺夫人建议，让妹妹取代自己，和自己的梦中情人履行婚约。
实不相瞒，我有点被感动到了——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姐妹情。
贺夫人似乎预料到了我这样和稀泥的回覆，只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你姐姐和许寒澈的婚约，可能要被取消了。成云啊，我们现在在自己家里，我就也不遮遮掩掩的了。许寒澈喜欢的女孩是不是你？”
一时间没想到贺夫人会这么单刀直入，我一边给自己添上了一碗汤，一边飞速地思索。
贺家匹俦都不是好乱来的人，就算是我现在不说，以后被查出来我做的那些事越发颜面扫地。说谎就像是借印子钱，说一个谎就要用一千个谎来圆，另有可能圆欠好。人生难得，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于是我决定坦白。
“对，我很歉仄。”
一旁的贺成筠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手一抖，把筷子摔在了地上。
贺夫人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直接认可，愣了一下才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计划破罐子破摔的我答道：“就前几年。”
贺夫人：“你介意说一下，他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我思索了一下，调增出了一个‘这件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但我不得不说’的心情，沉痛道：“这应该是我的错。”
贺成筠刚捡起筷子的手一哆嗦，筷子又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纠结了半晌，去厨房里重新拿了一双。
贺夫人之前也许猜到了什么，但没有想到贺成云会直接认下这个责任：“你的错？”
贺家家主慰藉道：“成云啊，你也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那小子喜欢你是他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我低着头，露出了羞耻的心情：“我，我其时确实，有给他体现好感。”
贺家匹俦倒吸了一口凉气，贺成筠睁大了眼，一脸不行置信地看向了我。
我一幅‘我认可，我悔悟’的心情，语气沉痛地说道：“但是其时，我真的不知道许寒澈是姐姐的未婚夫。”
餐厅里一时间缄默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