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草拟妈,赶着去投胎吗。”
年轻男子从一堆垃圾中站了起来,看着前方只剩下模糊背影的罪魁罪魁,却又无可奈何。
“真他么倒霉,操!”
适才他看到一个穿着病人衣服的男子正迎面走来,那男子看上去就有点不正常,他本想躲的远远的,但照旧慢了一些。
对方真的是精神病,无缘无故的冲上来,一把将他推倒。
疯子的力气确实比正凡人要大,他基础没有反抗的余地,就一头栽倒在路旁满是垃圾的地方,身上的衣服也满是污水和泥垢。
“以后再见到这样的精神病就应该马上躲得远远的,”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清理着身上的泥垢。
裤子,上衣,以及他的手上都是那种泥垢,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嗖臭味,让他对身上的刚买的定制西服也感应了嫌弃。
“他妈的,操!”这种事越想越气,可心里的怒火却是无处发泄。
任谁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都市生气的,况且他今天的心情本就不佳。
他在一家公司做医疗设备销售的事情,有个跟了很久的客户原来今天就要成交了,可得手的票据却被同事撬了,为这件事闹到晚上十点多,可公司领导只会和稀泥,也没有给出解决的措施。
原来心情就很差,这刚下班,还没有抵家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点子真背,人在倒霉的时候,就算是喝凉水都塞牙。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那个疯子跑的那么快,他也没法追上去揍一顿,虽然他的拳头真的很痒,很想打人。
“要是现在有小我私家过来让我打一顿就好了,”他心里想着。
怀着一肚子的憋屈,心里骂骂咧咧的,将适才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顺便祝福他家祖坟被人刨,可心里的怒火却照旧没有减轻。
他慢慢的往住处走,是要回去好好洗个澡了,冲掉这一身令人恶心的污秽。
屁股上另有点痛,是适才摔得,还好不是很严重,倒下去的时候没有碰到尖锐的工具,要是真的受伤了,他基础没处说理去。
究竟那是一个疯子,也没处给他赔钱。
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他一小我私家住,再过两年就要三十岁了,却连个结婚的工具都没有,不知道这种情况还会连续多久。
“妈的,有钱人小三小四小五的,没钱的拼了命也就能娶个体人玩剩下的,真他么操蛋的世界。”
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也许是心情太差了吧,总是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疾世愤俗的情绪基础无法控制。
他重重的把脱下来的衣服摔到地上,那种嗖臭的味道还在,他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浴室的喷洒流出冰凉的水,他用手试探了一下,等水温变得合适的时候便站在了喷洒下面,任由热水洒在身上。
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有一丝的享受。
自从超凡事件泛起以来,经济崩盘,普通人过得太艰难了,抛去可能遇到的超凡事件不谈,单单想活下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生活再难也照旧要活下去的。
热水冲刷着身上的污垢,他又用了些沐浴露,那种臭味总算是消去了,可想到那件事照旧令人气愤。
今天确实是倒霉啊。
洗完澡,将身上擦干,又穿上睡衣,他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
不管生活是怎么样的,无论生活怎么看待你,可要活下去,你就只能强装笑脸相迎。
明天还要上班呢,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该休息了。
关上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今天虽然有些不顺心的事情,但究竟已经已往了,希望会有个美好的明天。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始终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大脑一直保持着兴奋,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杂七杂八的事情。
毫无疑问,这是失眠的征兆。
“操,”他无奈的从床上坐起,如果明天不用上班的话,他倒是愿意好好的玩会儿游戏看看小说什么的,排解一下压力,但条件显然不允许这样。
欠好好休息一晚的话,明天就没法上班了。
他急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可失眠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急躁,越是不行能睡得着。
左手手心有种痒痒的感受,他也没有在意,用手指挠了挠,便又躺下睡觉。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这次终于有了些睡意,他进入了一种比力浅的睡眠状态,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睡着,不外心里的急躁总算是消失了。
没有过多久,他又醒来了,这次醒来的原因是,手心里的那种痒,那种痒比适才严重了许多。
他急躁的坐起来,拼命的用指甲扣着手心里的皮肉,他很想把自己手上的一层皮扣下来。
手心的痒好了许多,但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睡意,他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距离天亮另有几个小时。
心里的急躁愈甚了。
看来已经没法睡着了,那索性就不睡了,至于明天的事情那就明天再说吧,他已经很努力了。
他打开灯,又把手机拿在手里,无聊的翻着,但没有玩游戏或者看小说的心情了,以前这是他最爱的娱乐运动了。
手心又开始痒了,是左手的手心。
他挠了几下,又伸开手,手心里有一些淡青色的痕迹。
“那是什么?”他将手心对向灯光,皮肤上淡青色的工具像是某种淤青。
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用手挠了几下,真的很痒。
“不会是得了什么皮肤病了吧?”
他想起自己曾经倒在垃圾堆里,手自然也沾染了许多泥污,那些工具都是很是不洁净的。
“草拟吗,祖坟被炸,死全家的垃圾。”
他心里咒骂着那个将他推倒在垃圾堆里面的人,简直应该咒骂。
但手心里的痒更强烈了,他只能不停的用手去挠,但那种痒像是从皮肉里面发出的,用手去挠也无法起到真正的作用。
“老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就该这么倒霉吗?”
他又看向自己的手心,那种淡青色的痕迹逐渐加深,变得接近于玄色,仔细视察,那是从皮肤下渗出的。
从骨头到皮肉中,都有那种痒痒的感受。
急躁的情绪不停的蔓延,他甚至想将自己的手剁下来,来结束这种痒。
“孙子,别让爷爷看见你,爷爷一定把你剁成肉酱!”
现在也只有这种咒骂才气减轻他心里的急躁了。
他没有做任何事情的心情,只能背靠着墙,半躺半坐着,打发时间。
手心里的那种痒继续,玄色的痕迹也越来越深,他突然觉得,或许有须要去医院看一下,这可能不是普通的工具。
徐徐地,那玄色的痕迹酿成了一个图案。
图案像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小人,那个图案又继续变化,最终在他手心形成了一个字。
他念出了那个字,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