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令郎好,痞老板说重头菜还要等上半个时辰,我们几个就想来给几位令郎敬敬酒,唱几支小曲。”
一个带头的女人小心问道:“不知几位令郎可有雅兴,听上那么一曲?”
洛风阳很想听,但没有开腔,转头看向木柒。
熊蛋也想听,但他太怂,红着脸低下了头。
朱达旦继续啃着鹿头,丝毫没有把几个女人放在眼里,一双牛眼瞪着鹿头的两个空洞较劲儿。
木柒看向带头的女人,也是其中最漂亮的一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名为紫瑰。”显然这是她的混名。
“是痞大帅强迫你们来这的吧。”
“啊?”紫瑰没想到木柒会聊到话题,马上愣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是与不是?”
“令郎,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呢。”紫瑰一张俏脸上,带着几分落寞,“只要我们几个,今日能够服侍好几位令郎,不就可以了吗?”
砰的一声,黄花梨木的桌子,墙上贴满的精美壁画,瞬间化作飞烟,外头更是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消息。
紫瑰几个女人,也是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得惊声尖叫。
洛风阳起身,向窗外看去,“木哥,是有个鹤发老头在闹事。”
“凤儿娘我就说你眼神欠好使吧,你还不认可,那明明是个白头发的年轻人。”朱达旦凑在洛风阳旁边,也随着往外面看。
这也就是朱达旦吃饱了,要是没吃饱的话,被掀了饭桌,他肯定要去找那鹤发青年讨个说法。
酒楼下面的街道上,一名鹤发飘飘的青年,或许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双剑眉倒挂在一张坚贞的脸上。
苦瓜一样的脸庞,上面似乎是写着一张欠条,预计是有人欠了他钱。
鹤发青年冲着酒楼里怒喝一声,道:“痞大帅,给你马爷爷出来跪下,马爷爷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是来找痞大帅麻烦的人,哈哈,这下有热闹看了。”朱达旦幸灾乐祸道。
他似乎忘了是痞大帅请他们来用饭,也没想过替痞大帅出头。
他已经吃的很饱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木柒终于明白痞大帅这次宴请的目的,预计就是为了借助落雁宗的威风,来搪塞眼前这个鹤发青年。
“马逾越,这里可不是你小子撒野的地方。”痞大帅悠悠然地走出酒楼,伸手指了指楼上,道:“今天是落雁宗的洛大少主在里头用膳,你敢坏了洛大少主的雅兴,我看你是活腻了,洛大少主肯定不会放过你这种刁民!”
听闻痞大帅一番说辞,马逾越有些神情不定起来。
落雁宗的大少主,那可是大宗的首席门生,未来的下一任宗主。
“哼,痞大帅,你算个什么工具,也能请动落雁宗的大少主出头。”
马逾越咬牙道:“就算上头是洛大少主在用膳,那也请洛大少主谅解小民马逾越的唐突。
我这次来,是为了取痞大帅这个畜生的狗命,并非是要跟洛大少主作对。”
酒楼上面没有消息,马逾越眼里露出几分希冀。
他虽然不会认为落雁宗的大少主会怕,而是很有可能不会对这次事件脱手。
便继续道:“痞大帅为了强占我的妹妹,先是派人诱导我父亲去你的赌场,让我父亲输光了家业。
厥后,你又带人去我家里,逼死了我的怙恃。
如今我的妹妹下落不明,也一定是你捣的鬼。
此仇不报,我马逾越枉活一世!”
话毕,马逾越手持一支判官笔,凌空笔走蛇龙,一个闪着光线的圆形阵法,恍然泛起在众人面前。
“咦,这个马逾越不简朴呀,竟然是个阵法师。
阵法师的修炼规则,放到整个天宇大陆,都不算多。
这可是比炼丹师还要稀有的人才,没想到竟然能在走马镇这种小地方遇到。”洛风阳站在窗户边上,凝神俯视街头,惊声叹道。
“三重玄冰,爆!”
随着马逾越一声令下,玄冰阵法忽的一闪,就消失在空中。
“欠好,快闪开。”痞大帅心头一震,赶忙一个飞身掠出。
就在痞大帅离开的一瞬间,在他原来的位置,凭空泛起了一块巨大的冰锥。
而他那几个没有反映过来的手下,直接被冰锥冻住,成了活生生的冰雕。
洛风阳看得稀奇,在酒楼上面拍手叫好,“痞大帅那几个手下,个个都是后天境巅峰的修为。
马逾越同样是后天境巅峰的修为,要想同时搪塞好几个同级此外对手,基本上是没有胜出的可能性。
但他却能利用阵法,制造出这么强大的破坏力,瞬间将对手全部秒杀。
阵法师的手段果真是威力不俗呀!”
痞大帅就知道,马逾越敢夜里飞镖传书,说今日要取他的向上人头,定是来者不善。
情况也如同他料想的那样,哪怕他已经先天一段的修为,但因为并非自身刻苦修炼,而是靠着灵丹妙药强行提升的缘故。
他在马逾越这名阵法师面前,基础没有胜算。
不外眼前的局势,也是在痞大帅的考量当中,他抬头冲酒楼上面喊道:“洛大少主、木令郎,还请脱手救救痞某啊!”
洛风阳并不想救痞大帅,反倒是对马逾越有了想法。
这种还没有生长起来的阵法师,后期肯定是同阶级修为里,最为精彩的强者。
现在卖马逾越一小我私家情,以后说不定能还他一个大惊喜。
不外这也只是洛风阳自己的想法,他转头看一眼木柒,最终决定权照旧在木柒的手里。
“走,下去瞧瞧。”
木柒没有讲明立场的前提下,洛风阳也只好跟在他身后,众人漫步向楼下走去。
“哥?!”木柒后面随着下来的女孩,那个混名叫紫瑰,长得最水灵的小女人,惊讶地望向马逾越。
马逾越身形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红着眼眶道:“巧儿,你还在世,哥哥回来了,回来给爹娘报仇。”
“哥。”马巧哭着扑进马逾越的怀里,带着哭腔道:“哥,你的头发怎么全都白了,声音也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