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珍珠想了想,立刻又增补道:“老爷啊,老爷,这中山郡王李广辉同三王爷如此交好,那他就有可能会加入立储,这立储之事呢可就像个赌局啊,如果赌赢了,那么这中山郡王一家就越发得道,但是如果赌输了呢,那么这中山郡王一家会一败涂地,中山郡王一家,现已是富贵双全的了,又何须要赌呢?
“谁说不是呢,好就幸亏这个四王爷,对立储之事并不上心,不外这些在背地里搞小行动的人,他们以为做的是点水不漏,实际上咱们得皇上啊,心里像明镜似的,清楚得很那,你看最近皇上不是生病了吗?这些人又开始在背地里行动了,裁β一万就怕万一,倘若未来是四王爷即位,这中山郡王……”
虽然初山没有在接着说下去,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医生人墨珍珠也已经全明白了。
“老爷,如此说来,这中山郡王家的亲事,咱们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他中山郡王愿意赌,但是咱们却不能拿凤儿的一生来赌,立储这件事要是弄欠好,咱们全家都市被牵连,也是有的。”
看来这医生人墨珍珠的思路,已经全然清晰起来了,她拿出一条汗巾细细摁着额头擦了擦汗,突然抬起头转而又问:“我知道老爷素日里,在政界上名声不错,且老爷为人又老实,常与人交好,老爷且管放心去问王大人便可。”
初山再次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我想这王大人家也算合适,他家的门第好,家底业舯坫殷实,人口简朴,公婆妯娌好侍弄,儿子也上进,我想考取功名之事,也是指日可待,那我就且去探探王大人的底了!”
“老爷,其实我另有一事不明,虽然说你的官职为二品,可是这京都内官又不止你一个,这堂堂中山郡王,为何会来咱们家提亲?”
“夫人,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这中山郡王为何加入立储之事,又为何来咱们家提亲?”
“臣妾确实不知?”
“这中山郡王,虽说是皇上亲封的郡王,可是家里人口众多,主仆上下,安富尊荣,他家有那么几个小孙子,不外和咱们龙儿一般巨细,听说他的屋里,光伺候的丫鬟就有二十多个,你想啊,他们如此穷奢极欲,大的小的全都浪费无度,铺张奢靡,出的多进的少,内囊早就空了,我不外随口说要给凤儿已长成,也是时候给她寻个合适的如意郎君了,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中山郡王的耳朵里去了,这不这中山郡王就来提亲了。”
听到此处,医生人墨珍珠着实被这些情况吓了一跳:“老爷,你是说,这中山郡王有可能是瞧上了,咱们大丫头的陪嫁妆奁?”
“这件事情很难说,不外我听说他们家,贪了媳妇带过来妆奁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说到此处,初山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但是医生人墨珍珠,对中山郡王一家,贪了媳妇带过来的妆奁一事另有所怀疑,立刻犹豫着说道:“可是这中山郡王家,那终归是郡王府呀,那样排场风物的人家,若不是现在有难处,若不是加入立储之事,于我们凤儿而言,其实也算不错的选择。”
听到医生人墨珍珠,虽然口头上允许了要自己放手去做,不外内心照旧依旧渴望女儿能够“上嫁”,这初山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笑道:“若只是短了银钱,我也不至如此,这中山郡王虽然加入立储之事,可是那家子孙实在不肖,偌大一家子里,念书武功筹谋计划之人竟无半个,老郡王匹俦自己倒还好,可他们膝下几个儿子……哼!就说那大房吧,那叫一个骄奢淫逸,听说那二房出的那位老爷,不停的讨小老婆,将房里的丫鬟媳妇将及淫遍,他连儿媳妇房里的贴身丫鬟都讨去睡了,真真辱没斯文,莠民之至!这来提亲的就是三房的次子,虽然人品学识上可,不外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觉得凤儿如若嫁已往,实在是不妥!”
听了这些话,医生人墨珍珠真真的被的六神无主:“我说呢,他们堂堂郡王府,怎么上赶着来我们家里提亲,如果知道实情,我想怕是京城里的体面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已往吧?”
“夫人这次,可算是说对了,听说有头有脸的人家,自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已往。”
“那好吧,老爷权且去探一探王大人的口风吧!”
伉俪二人,又说了一会,这初山就以另有事情需要做,从医生人院里出去了。
过了几日,这初山回来之后,直奔医生人院里去了,原来是王大人回信了,信中提及自己的儿子,已经订婚,又说了可惜等诸多语句,医生人看了只道是失望极了,看到儿子已经订婚之处,便不再往后看了。
看到医生人有些失望,初山立刻上前慰藉道:“夫人,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想是那小子没有福气娶到咱们凤儿,这不另有别家嘛,咱们到时候再看看别家!”
听到此处,医生人墨珍珠又来了兴趣,立刻向前说道:“老爷,我瞧着这左国公府就很不错,虽然说他们从太祖爷封爵至今,才不外第二代,老爷也说了,那中山郡王家如今的光景欠好,才加入立储之事,照旧不要的好,但是这左国公府同那中山郡王府可纷歧样啊,现如今这左国公府赫赫扬扬,家世鼎沸,又风物又旺盛。”
这才几天的时间,本已经同意将女儿下嫁的墨珍珠,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攀龙附凤起来,初山不禁觉得,这女人心真如海底针一般不行琢磨。
“我觉得这左国公府也是不妥!”
“老爷权且说说,这左国公府,且又是为何不妥?”
“夫人可知道,我幼时曾经在这在左国公府家的家塾,读过一些时日的书,自从那时起,那家人我很是瞧不上他们家,虽说他们家外边看起来鲜明亮丽,实际上内里却是污秽不堪,那家塾更是腌臜的很,我在那家塾只不外读了半年,就出来了,今后对那左国公府,印象就十分欠好。”
“没成想,替女儿寻个好人家,如此难啊!”
“我瞧着,明威将军贾明阳的次子贾世明,沉稳识礼,威风凛凛,年纪轻轻就在京都戎马指挥司里谋了个差事,为了这件事,我还特意去向龚指挥使探询他的人品,那龚老西你也是知道的,素来狂傲的很,但是这个龚勋啊,像我把这个贾世明,结结实实夸赞了一番。”
医生人墨珍珠有些气愤地说道:“老爷啊,咱们凤儿真的如此不济?他贾家如今门庭冷落的紧,老爷难道不知道他们的家世,他们如今要势没势要钱没钱,我们干嘛要上赶着去!一般的官宦世家都不敢与他们结亲,听说那个贾世明,今年都快二十了吧,我觉得这件事情,委实不妥。”
“他的家世与他又没有多大关系,要说也只能算他倒霉,先帝爷在位时,这明威将军府不慎卷入立储案中,其时又不止他们一家被夺了爵,厥后当今圣上即位之后大赦天下,翻查了旧案方发现这明威将军府着实有些冤枉,也算是被牵连的,遂起复了他们家,虽然被斥责了处事不谨行止不端,褫夺了几年的银米俸禄,被冷落起来,可是你想啊,这明威将军,也算是先帝爷亲封的爵位,你想给凤儿找个公侯伯府的人家我是知道的,他们家经此立储之事遭过难,他家子孙便比一般公侯伯爵人家的子弟都要能干懂事,有过磨难的方知立业之难,我瞧着这贾世明就很好,我也相信他们家,断然不会再去掺和这立储之事了,又有爵位在身,不正好切合夫人的要求。”
看医生人墨珍珠照旧犹豫不决,初山走已往,扶住她的的肩膀,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细声地说到:“夫人啊,这凤儿可是我们嫡女,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委屈了她的,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我的凤儿啊,我原也不指望咱们的凤儿去攀龙附凤,只希望她能嫁个有继续的男人,伉俪和气,琴瑟和鸣,未来生儿育女,一生平顺,你又想给凤儿找一个相称的公侯伯爵的婆家,我看这明威将军府,是个不错的选择!”
初山的言语殷殷,彰显出了他一片慈父心肠,墨珍珠点颔首说道:“这贾家再不济,终归是有爵位护着,若是仕途不顺,至少另有依附,若是这贾世明在争气些,想未来一样有荣华富贵等着咱们的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