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楚泓跨别多年,再次回到将军府时。坐在轮椅上抬眸看向那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却刺痛了他的眼睛,幸亏忍住了没有落泪。
只因......萧漠翰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哭’。
将军府中有不少人前来纪念,除了朝臣之外,黎民们更是将贵寓困绕的水泄不通。
当萧楚泓泛起时,所有人都噤声了,众人望着他的眼神写满了恻隐。在触及到他的视线时,又被其杀气震慑,慌忙收回。
萧意一直在门外等着,见他回来,立即上前接过侍卫手上的轮椅。
“越儿,怎就你一小我私家?太子殿下呢?”
“东宫另有些事要处置惩罚,他晚些再来。”
“这样啊,那我们先进去吧。”
“好。”
将军府已经完全被白色笼罩,幸亏府中门槛并不多,萧意推着萧楚泓不算太过困难。面对众多前来纪念的来宾,萧楚泓也只是轻轻颔首。
府内被白色完全笼罩,萧楚泓的心却恰似逐渐平静了下来,今日他们走了一步险棋,若是不轰轰烈烈大闹一场,反倒愈发引人忌惮,可若他将目的和恨意摆在明面上,所有的阴谋阳谋皆会显形。
今日是萧漠翰的头七,尸体被掩护的很好,未曾有腐烂的迹象,待到明日,便要出殡了。
苏庭邺自从得知萧漠翰离世,便开始来萧府打点,事事尽心尽力。
当萧楚泓在外院遇见他时,脸上的心情倒是真实了许多,抱拳颔首,“近日有劳太傅了。”
“我们两家是故友,日后若有事,随时可以来贵寓。”
“多谢。”
燕惠然牵着苏蓁的手立在一旁,冲他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萧楚泓看向那道小小的身影,内衬蓝色中衣,外着白色外袍,上面用丝线勾勒出简朴的纹路。浅蓝色腰带束腰,垂挂着一条银色流苏穗子。容貌还尚未长开,却依稀可见未来风华绝代。
他眉头轻挑,心情柔和,将身上冷冽之气尽量收敛。
“想来你即是苏蓁了?”
“正是。”苏蓁拱手作揖,“见过将军。”
“当年你百日宴时,我曾抱过你。”
“如此说来,我与将军倒算是故人了。”
“自然。”
苏蓁仔细回忆,貌似她其时恰似还亲了他一口,见她盯着自己的侧脸,萧楚泓眸中多了几分兴致。
“先不外交了,太傅大人,楚泓先去灵堂,若有空,列位可常来贵寓。”
“也好,你且注意休息。”
“好。”
望着萧楚泓逐渐远去,苏蓁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怎觉得萧楚泓像是知道了什么,对她的态度与他人完全差异。
“然儿,你先带蓁儿回府,我晚些回去。”
“是。”燕惠然牵着苏蓁的手,屈膝行礼。
苏蓁并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只是出府的同时,悄悄记下了路线。
手腕上倏地传来一阵灼烧感,苏蓁下意识‘嘶’了一声,燕惠然低头问道,“蓁儿?怎么了?”
“啊?那个......娘,我肚子痛,您等我一下!”
“怎么了?是不是吃坏工具了?”
燕惠然关切的问道,“可要让医生来瞧瞧?”
“不不不!我马上就回来!”
见苏蓁急遽忙忙离开,燕惠然急遽让末沉跟上,以免她跑丢。